这倒也是,谁都有可能跟张九言狼狈为奸,但是唯独他张存孟,那是没有理由的。
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
李自成想不明白,但是这时候想要追出去,又怕再度遭到张九言的伏击,
无奈之下,李自成只得是放弃追击,恨恨作罢。
却说那张九言打完就跑,倒也没有再设下埋伏。
因为张九言知道李自成毕竟也不是傻子,吃一堑,长一智,再想这么容易得手,那就不容易了。
于是张九言也就没有多做无用功,带着人便是直接上山,准备在山寨里,跟李自成再打一场。
让他上山容易,下山难。
回到山寨,张九言立即开始部署。
好在那些帮助建设山寨的流民和百姓被提前遣散,此时山寨里面都是自己的人,安排起来从容多了。
张九言正在安排,张九言姐姐却是找了过来。
“九言,听说恩公来了,你们要打仗,是吗?”
张九言姐姐一直感念李自成的救命之恩,对他那是极其的尊重,只要一谈到他,那就是恩公长,恩公短,心意可见一斑。
张九言没有否认,说道:“是,他跟张存孟联手,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过他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姐你放心,有我在,山寨不会有事,你和爹娘也不会有事。”
张九言姐姐一脸担忧,说道:“恩公是好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难道你们就不能和和气气的共处吗?”
张九言知道姐姐又在犯傻了,说道:“姐,我跟你说过了,李自成救了你的命,这份情我记着,没忘。
所以我对他也不薄,送给他多少粮食,打艾家让他多得了多少好处,连王婆山也让给他了,
该还的,我们已经还了,是他一直咄咄逼人。
再说了,就算没还清,你也不要管,我会替你还,绝不会亏欠他。”
张九言心意很坚决,张九言姐姐想要再说,但是看着弟弟,又是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有情有义,是一个好弟弟。
恩公李自成勇猛过人,还救过自己的命,也是一个好人,可是他们两人,却是偏偏坐不到一起去。
非得斗,还往死里斗。
每每想到这里,张九言姐姐就很是难受,心里那滋味,别提了。
红着眼睛,张九言姐姐走了。
张九言想要再劝导一番,但想想还是算了,有些事情,还是得她自己想明白,别人,解不开她的心结。
张九言这边积极备战,李自成那边也没闲着。
在距离陈家沟山不远,五六里地的地方暂时安营扎寨,落脚休息。
黄昏,李自成便当即将刘国能,李过,贺珍,贺锦他们几个召集过来,问他们该当如何攻打山寨。
至于那张存孟,则不再受邀之列,没来。
现在的张存孟,如丧家之犬一般,左右不过几个人,他的话,那是一点分量也没有,
李自成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的意见,所以干脆也就没叫他来。
“我们在张九言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就这么算了,都说说吧,这仗该怎么打?”
李自成坐在主位上面,看着刘国能几人,问道。
张九言一直就极其难缠,这一点大家都是心中有数。
现在又被张九言来了一个下马威,李过,贺珍,贺锦几人都是一时没有主意,眼巴巴的,他们便是将目光看向刘国能。
刘国能算是他们之中,比较会用脑子的,这次要是李自成听了他的话,没有出去追杀高杰,那也不会着了张九言的道。
刘国能自然对如何攻打张九言早有腹案,这个问题自打白天被偷袭后,他就一直在思考。
没有扭捏,刘国能道:“大哥,张九言别看手下人少,但是个个悍不畏死。
特别是那两个手下,一个叫刘宗敏,一个叫高杰,那更加是不容小窥。
现在我们经过了白天的一场败仗,军心士气低落,人心不稳,要是强攻,只怕适得其反,
毕竟张九言的山寨那不好打,前番艾万年不就是栽在这里吗?”
刘国能的话虽然是长张九言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但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包括李自成在内,都是没有人反驳,尽管他们心里都不舒服,也不服气,但也只能承认这个现实。
不过这时候刘国能话锋一转,说道:“强攻虽然不行,但是我们却可以凭借着人多的优势,把张九言一伙困死。”
这话犹如是一剂提神良药,一下便是让众人两眼放光,李自成急忙问道:“如何困死他们?”
“是啊是啊,怎么把那张九言困死?”
“张九言诡计多端,我们要想困死他,那不容易啊,刘兄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李过和贺珍,贺锦几人都是急切,个个都是催促刘国能说出计谋。
刘国能自然也是没有扭捏,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刘国能说道:“这陈家沟山地势险峻,强攻自是不行,但地势既可以保护他们,也可以害死他们。
你们想,此时那张九言已经是上了山,逃回了山寨,若是我们在山下,把他们下山的路堵死,
切断他们的一切补给,就可以把他们饿死,渴死,
就算山上有泉眼,他们不必为水源发愁,但他们总得吃饭吧,我们把路堵死,他们粮食耗尽,必定下山补给,
但是山下都是我们挖的暗道陷阱,再加上我们把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