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在一旁呵斥,让他们不要捡,说那衣裳太脏,万一这些罗罗有病,有可能就要传染。
但是这些流民百姓还是一个个的不在乎,张九言说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张九言一转身,他们又开始争抢,就跟是什么宝贝一样。
罢罢罢,最后张九言只的是让几个妇人烧水,让那些流民百姓将衣裳放在锅里煮一遍,要不然,雇佣他们做事,张九言也不放心。
没有抓到张存孟,倒是让张九言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艾万年。
这家伙自从被俘虏后,就一直被关着,让人去艾家送信,让艾家拿银子来赎人,
可却是一直不见艾家派人过来,张九言一忙,就把他给忘了。
这不行啊,山寨正是缺钱的时候,这家伙能换钱,那就得利用起来啊。
毕竟对那些乡绅地主收辛苦费,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人总关在这里,那也不是个事。
关押的久了,县衙那边就不好再走路子了。
想到这里,张九言便是前去关押艾万年的地方,那里有青壮日夜轮流守护,张九言抬脚就进去了。
一进去,一股尿骚味传来,张九言本能的掩了掩鼻子,皱了皱眉。
再看艾万年,此时只见他被铁链锁住手脚,头发披散,与犯人无异。
“艾将军,一切可好?”
张九言凑近几步,问道。
艾万年听见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张九言,顿时火气上头,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要扑向张九言,却是被那铁链拉住,扑不上去。
“张九言,你这个杀人放火犯,你不得好死。你还我艾家人命来。”
艾万年大声吼叫,口水飞出老远,溅到张九言脸上,张九言无奈抹了一把脸,退后数步。
张九言笑道:“艾将军,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什么杀人放火犯,难不成这事情你们艾家没干过?死在你艾家手里的人,难道会少?
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那艾诏弄死了,这些个没用的事情,你就不要浪费口水了,说了也白说。”
艾万年一阵语塞,想要再说什么,却是如噎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来。
张九言拉来一把椅子,在艾万年面前坐下,架起二郎腿,说道:
“将军,实不相瞒,开始抓住了你,我以为捡到了宝,心说你怎么着那也是个将军,又是艾家顶梁柱一般的人物,这要是张口过去,赎金定然少不了.”
张九言说到这里,刚才还颇为高兴的脸,一下就变的失望至极,张九言接着说道:
“哪知道到头来白高兴一场,等了这么久,你们艾家愣是一个人也没来,难道都死绝了,我可不信。”
艾万年听了,大声呵斥道:“张九言,你别做梦了,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想在我身上榨出银子来,休想。”
“哎呀呀,,,”
张九言一阵咋咋嘴,说道:“将军,你好歹也是个人物,怎么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值钱呢,
在你身上榨出钱来,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无非就是价钱高低罢了,猪牛狗马不还有个价吗?你怎么能把自己说的连猪珠牛狗马都不如?”
“你,”
艾万年现在算是见识了张九言的嘴皮子,这家伙,没有他接不住的话,
这时候张九言脸色一改,没有了开始的笑闹,严肃说道:“我打算放了你,但是不能白放,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到一个可以让我放了你的理由,
你要是想到了,我就放人,你要是想不到,那对不起,你得在这里关一辈子,甚至,”
说到这里,张九言眼睛看向艾万年,见他眼神之中先是闪过一丝激动,而后又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估计他也是想不出放自己的理由吧。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张九言对艾万年此时的心情那是猜得死死的,这家伙,也就是面上看的硬气,其实也就那样。
站起来,张九言走到艾万年面前,见他腰上挂着一块玉佩,张九言一把将之扯下。
艾万年顿时火了,又是扑过去,张九言早有防备,急忙后退,艾万年扑了个空。
张九言将玉佩在手上打量,见玉佩正面雕刻着一个“艾”字,背面雕刻着一个“成”字,张九言颇为有些奇怪,
问道:“你不是叫艾万年吗?这背面怎么雕了个“成”字?”
艾万年气愤不已,别过头去,不去理会张九言。
张九言也没有太过追问,哈哈笑过几声,就带着玉佩走了。
离开后,张九言正要去找刘宗敏,却是不想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张九言心说这是出什么事了?
再看那屋子,不正是自己姐姐的住处吗?
张九言心里一紧,担心姐姐有什么事,赶紧上去看。
众人一见张九言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张九言进去一看,见高杰正跪在地上,光着膀子,后背背着藤条,张九言这才是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家伙是在学那古时候的典故,在负荆请罪。
张九言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心说这小子还算有点心,本打算再关他一段时间,这下看他表现还可以,就算了。
“阿姐,是我犯浑,说胡话,还请阿姐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原谅我一回,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张九言姐姐自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见高杰诚心认错,之前又在张九言那里吃了鞭子,当然不会揪着不放。
张九言姐姐拉着高杰,连连让他起来。
但高杰得到张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