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头看向马大力,手臂血流如注,将整个人裤脚衣裳都是染的鲜红。
“大力,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一时出手没个轻重。”
张存孟装着分外关心的样子,扶住马大力,眼睛里面哪里还看得到杀气。
马大力捂着伤口,摇头说道:“没事没事,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大当家不要放在心上。”
马大力一脸忠厚,只以为刚才是张存孟的无心之举,自是没有生气,更没有怨恨他。
马大力这样想,这也不奇怪,要知道刀枪无眼啊,这比武切磋本就容易发生误伤,
便是一时不慎,伤及性命,这事情也是常有。
王春这时跑到近前,马大力对他感激道:“王春兄弟,刚才要不是你,只怕我就要没命了。”
王春摆手,道:“刚才见你们切磋的火热,我也是手痒难耐,这才是使出了飞镖,
本是要和你们一道切磋切磋,不想却是歪打正着,正好遇上大当家失手,把你给救了,这说来也是马兄弟你的运气。”
马大力心中感激,对王春的这份情,也是记在心里。
“哈哈哈,,,”
张存孟拍着王春的肩膀,哈哈大笑,“王春兄弟,这次要不是你,我可就要悔恨一辈子了。”
张存孟嘴里说的热情,但王春知道这时候张存孟心里那是怎么想的。
不过心里虽然是跟明镜相似,但是面上王春还是脸色如常,说道:
“大当家枪法如神,寻常人都不是大当家的对手,以后大当家比武切磋,只怕找一个人已经是不行,得多找几个才是。”
这话王春说的表面上是夸赞张存孟,但实际上王春那是话里有话,那是故意说给马大力听的。
至于这马大力听不听的明白,那就不知道了。
“哦?”
张存孟“哦”了一声,眼睛看着王春,眉头紧皱,皮笑肉不笑,说道:
“看来以后我和人比武切磋的时候,还得把王兄弟叫上,要不然,人少了,打起来不过瘾。”
王春丝毫不惧,抱拳说道:“大当家有请,王春必当舍命陪君子。”
“好,很好。”
张存孟没想到这王春竟然如此这般,这简直就是要存心和自己对着干。
气急之下,张存孟想起张九言说的话,这时候那是更加相信了。
张存孟心说不但是马大力要造反,他王春也要造反,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一翻明里暗里的交锋,最后张存孟命人将马大力带去包扎伤口,王春告辞,众人这才是散去。
夜晚,马大力家,王春前来探望。
马大力婆娘在一旁照顾,王春欲言又止。
马大力见了,将自家婆娘支开,问道:“王春兄弟,你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此时的王春自是不会对马大力有所隐瞒,将张九言对他说的话,还有今天比武的事情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马大力。
最后王春说道:“大当家已经对你有了必杀之心,
不但是你,今天我坏了他的好事,我也必定招致他的记恨,想必这时候他杀我的心,不会比你少半分。”
马大力听了很是吃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和大当家情同手足,以前还在一个锅里吃饭,他如何会害我?你一定是对大当家有误会。”
王春急了,今天他心急之下救了马大力,已然是和张存孟结下了化不开的怨。
若是马大力不和自己一条心,那他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春急道:“今天他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你还真以为是意外?
他张存孟枪法如神,什么时候失过手,你若是不信,我这便请那张九言来对质,你问他,便一切明了。”
马大力犹犹豫豫,还是不相信,但是想起今天比武的时候却是和以前不一样,他又是心里拿不准。
王春见他如此,只得是去悄悄请张九言过来。
偷偷摸摸到了张九言住处,王春对张九言说明来意。
张九言心下欢喜,知道这张存孟和马大力的矛盾是挑起来了,只要再加把火,必将再度燃烧,并且烧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张九言纵然是心里高兴,但是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摆手说道:
“二当家,我是看你的面子上,才把消息告诉你,现在张存孟要提刀杀人,你怎么能把我给牵连进去?
我不去,我不去,马大力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张九言越是这样说,王春越是知道张九言的消息是真的,对张九言越是不会怀疑。
这时候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王春哪里还顾得上张九言会不会受到牵连,连连恳请,连连拜托,
张九言推辞不过,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是跟着王春去了。
到了马大力家,马大力当即向张九言询问事情详细经过。
马大力是真不相信张存孟会杀他,就算要杀他,这样的事情,张九言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张九言自然那是心中早有腹稿,张九言道:“前几日那张存孟请我去喝酒,你们二位不也在吗?”
张九言说的是那天张存孟请张九言喝酒的事情,就几天前的事,大家当然是记得清楚。
两人点头,表示记得。
张九言又道:“那天你们醉的不省人事,被送回了家,其实那张存孟也是醉的不轻,你们前脚刚一走,他后脚就醉趴下了。
我见他喝醉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