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九言干脆利落,没有多做为难,这一点却也是让李文成感到意外,心说这土匪头子还蛮好说话的。
但是让李文成没想到的是张九言刚走不久,房门又响了。
“谁啊?”李文成担心张九言去而复返,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怕什么,来什么。
“还是我啊,师傅,还请你帮个忙,工钱少不了你的,我先给钱也行啊。”
果然是刚才那张九言的声音,李文成吓的浑身一哆嗦,“爷,求你饶了我吧,我隔着门,给你跪下磕头了。”
话才刚说完,李文成就真的隔着门,在地上“咚咚咚”,三个头磕的那叫一个响。
谁知外面却是传来另一人的声音,“小文子,快开门。”
李文成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大伯的声音吗?怎么他会跟这个土匪在一起?
难不成是被那土匪给绑了?
心下一惊,李文成赶紧跑到堂屋,把桌子搬来,死死顶住门,以免张九言强行闯进来。
至于大伯的安危,那就顾不上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来自有老来伴,咱们还是自己顾自己吧。
他大伯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是不见门打开,火气来了,喝道:“你这兔崽子,还不快开门,想死啊。”
李文成爬上桌子,透着门缝,见大伯和侄儿小六子都在外面,边上则站着一大一小,想来那大的就是土匪头子张九言了。
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大伯不像被人劫持啊,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成疑惑,隔着门问道:“大伯,你怎么来了?你老人家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混帐,快开门,九爷是好人,让你上山去做事,那是看得起你,你还不知好歹,找打不成。”
原来张九言带着杨爱,正想要去再找别人,却是没走几步,遇上了刚才的那老人,还有落水的小六子。
老人好奇之下,才问明白张九言此行的目的,你说巧不巧,那李文成就是这老人的侄子,亲侄子。
老人能够帮得上张九言的忙,自然是毫不犹豫,带着张九言又是回来了,不想这李文成不开门,把他气得半死。
见大伯发火,又见大伯似乎不像被人劫持,再加上他也怕彻底激怒张九言,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李文成无奈之下,只得把桌子搬开,把门打开了。
“兔崽子,我来了,你还把桌子加上,你以为我是聋子?”
老人很生气,只感觉平日里还算不错的侄子,在有事的时候也是靠不住,这要是换了他家孩子在外面,估计这兔崽子拼命也要救出来。
自己,老棺材一个,谁搭理?
都说人心都是往下长的,真是一句不假。
李文成被说的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再加上张九言在这里,他更加是不敢乱说话。
“呵呵呵,,,”
张九言见此,出来打圆场,“老伯你也不要生气,李师傅在里面,又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小心一点,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真要您老人家有危险,他还能视而不见吗?”
“是是是,我这不是没看见嘛。”李文成满口跟着应和道。
老人见张九言说情,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毕竟张九言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于是老人对李文成说道:“小文子,九爷是好人,今天要不是九爷舍身相救,你大哥这一脉就要断了。”
说着,老人指着一身湿漉漉的小六子,把小六子落水的事情说了。
最后老人说道:“九爷请你去盖房子,你无论如何都要去,这是我们家报恩的机会,
你要是敢不去,我就不认你这个侄子,以后你爹娘的坟,你也别想去祭拜,我说的。”
“不敢不敢,大伯,瞧你说的,我去还不行吗?”
李文成吓了一跳,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躲不过,于是只得是满口答应。
转身,李文成对张九言躬着身子,驼着腰,问道:“敢问九爷您是要盖多大的房子?在哪里盖?”
张九言说道:“自然还是在那陈家沟山上,至于盖多大的房子,这却是个问题,以前的房屋大多烧了,我希望重新都盖一遍新的,
至少要供四百人居住和使用,正是因为要盖的房屋多,这才是需要好好规划,
听闻师傅你是这一代远近闻名的大师傅,这不就希望师傅你跟我去山上看一看。”
李文成心里暗骂一声,心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在这土匪面前说了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坑人嘛。
心里这样说,但是面上那是恭敬无比,“应该应该,九爷的事马虎不得,要不现在我们就去,不知道九爷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李文成也是想得开,既然躲不过,那就好好办,
办好了,让对方没有话说,这样他总不至于最后还要加害自己吧,真要这样不讲道理,那他手下人也不敢跟着他啊。
不得不说,这李文成虽然是胆小怕事,但是却分外的机灵,该明白的道理一个不少。
李文成的爽快,让张九言有些意外,开始见他一推再推,连他大伯来了,也是搬桌子顶大门,不顾老人的生死。
却是没想到他这一转弯,变化这么大。
“没有事了,既然师傅愿意跟我上山,我求之不得,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山寨一穷二白,急等重新建造,以准备以后随时有可能到来的官府追剿。
张九言可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