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耶,她亲到大帅哥啦!以后可以跟穷奇吹牛了!
裴延眉心微动,见小姑娘像乐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只觉得好笑——
“就这?”
陶缇没听清,迷茫看向他,“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再次俯身凑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小脸,嗓音轻缓又沙哑,“来,夫君教你什么叫亲吻。”
暖黄的烛火荜拨作响,属于男人的热烈气息铺天盖地的笼了上来。
一个自带这方面的天赋,不一会儿就掌握了技巧;
一个笨拙青涩,又迷糊,只懵懵懂懂的随着他的节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姑娘满面潮红,软绵绵撑住他的身子,躲开脸,“我、我喘不过气了。”
裴延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嘴唇,眸色越发深暗。
手掌将她的小脑袋按入胸膛,他低头在她肩窝深吸了口气,低低的笑,“那歇一歇。”
初尝到滋味的男人,一个吻怎么够?
他抱紧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心脏跳的极其有力,燥意却半点不减,反倒越烧越热。
他吻着她的发,沉沉唤着她的名字。
怀中,“……”
一阵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缓缓响起。
裴延搂着她的手微不可察的一僵,在看到小姑娘在他怀中香甜的睡相后,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竟、然、睡、着、了?
……
玲珑和付喜瑞守在外头,半晌听不见里头动静,说话的声音没了,那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娇.吟声也没了。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歇下了?
玲珑迟疑道,“要不要问一句?”
付喜瑞斟酌片刻,轻咳了一声,掩面压低声音道,“都说酒后乱.性,没准里头……正成好事呢。”
玲珑,“可……酒后乱.性不是说男的么,殿下又没醉,醉的是太子妃。”
付喜瑞道,“一样的道理。”
玲珑疑惑,刚想细问,就听得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裴延大步走了出来,衣衫还算整齐,只是脸色沉着,浑身透着阵冷意。
付喜瑞和玲珑忙迎上前去,“殿下。”
裴延敛眉,沉沉道,“太子妃睡下了,别打扰她。偏殿备水,孤要沐浴。”
………
翌日,日上三竿,天光大明。
陶缇醒来,只觉得浑身软趴趴的,哪里都使不上劲儿来,尤其是脑袋昏昏沉沉的,跟灌了铅水似的。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好半晌才醒过神来。
她好像记得自己在宴会上看人跳舞,然后有点喝醉了,就先回来了?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目光落在身旁的位置,平平整整的,不知道是有人睡过又收拾好了,亦或是裴延昨晚没来这里。
“太子妃,你醒了,可要起身洗漱?”玲珑站在帘外轻声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你这会儿起身,正好可以用午膳。”
陶缇咂舌,自己竟然又一觉睡到中午。
幔帐挂起,她慢吞吞的挪到床边,软声问,“昨天殿下来了么?”
玲珑答道,“来了,殿下昨夜歇在咱们这,今日天刚亮便起身了,这会子应该与洛阳官员们去堤坝巡视了。”
听到玲珑的回答,陶缇的小脸皱成一团。
他来了?!
那她脑海中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到底是她的春.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啊?
其实她也记不太真切,记忆里只是几个断断续续的零星片段而已。
她只记得她好像色眯眯的扒拉在裴延身上,夸他长得好看,还像调戏良家妇男般,凑过去亲了他。
再然后,她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在海里游啊游,海浪太大,汹涌又猛烈,她被拍到沙滩上,快要喘不过气来。
应该是梦吧?
陶缇捧着沉重的小脑袋,自我安慰着。
玲珑见自家太子妃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脸红的,担忧问道,“太子妃,你是哪里不适么。醒酒汤已经在炉上备着了,要不奴婢先给你端来?”
陶缇回过神,摆了摆小手,“没,我没事。”
说着,她连忙起床,玲珑伺候她洗漱梳妆。
连着赶了六日的路,再加上昨夜的宿醉,陶缇今日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行宫咸鱼瘫。
相比于东宫,洛阳行宫的膳房多了点本地特色,今日午膳摆上桌的有糖醋软熘鱼焙面、清汤荷花莲蓬鸡、奶汤炖广肚、锅贴金钱牛肉、鸡茸酿竹荪、芙蓉海参、玉鸭舌掌及两道鲜嫩时蔬。
其中最让陶缇感兴趣的,是那道糖醋软熘鱼焙面。
做这道菜,需得用从洛河里新鲜打捞出来的鲤鱼,大小适中,活蹦乱跳,初步加工后,将鱼身介花刀,放入油锅炸透,待鱼炸到表面金黄焦脆时,放入调制鲜美汤汁中翻煮,片刻后装入盘中,趁热浇上香浓诱人的糖醋汤汁,再铺上一层油炸好的焙面,这道菜至此完成。
焙面细若发丝,炸成漂亮的金黄色,根根分明的盘绕着,夹一筷子送入嘴里,香香脆脆,沾点汤汁,又变得脆软香甜。
枣红色的糖醋汤汁与整条鲤鱼完美融合,色泽鲜亮,看着就很是诱人,尝上一口,鱼肉表皮酥脆,里面白白嫩嫩如豆腐般顺滑,却又比豆腐更加鲜美,混合着酸酸甜甜的酱汁,滋味真是绝佳。
陶缇本来因为宿醉的缘故,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尝到这甜中透酸,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