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中午,苏闲自然醒了过来,伸直了双手,腰板也拉伸,让肌肉都恢复到常态。
“这老婆,也太不懂事啦~”
感觉身体硌着疼,苏闲艰难地睁眼低头瞥了瞥,见自己还身穿着常服,也是十分无奈地拍了拍被子。
不是说女人都善解人意嘛,看到自己睡着了,连衣服都不帮自己脱?
亏我每天晚上都帮你脱,真是没良心的~
感觉全身不自在,苏闲打着哈欠,带着三分朦胧迷离的睡意,打算去浴室洗个澡,稍微缓缓神。
扶着墙,苏闲“咔嚓”一声将房门打开,睡眼惺忪,拖着左摇右晃的身子向着浴室而去。
看到苏闲那懵懵的模样,千仞雪和比比东都忍俊不禁,前者更是笑出了声。
被笑声惊了一下,苏闲扭头看过来,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比比东和雪儿都在,不由地摆了摆手:
“雪儿和东儿,你们都在啊,我先…先去洗个澡。”
噢~
打了个哈欠,仿佛瞎子探路一般,苏闲半睡半醒,来到了宫殿后方的浴池。
喔~
温暖舒爽的池水洗刷着身体,苏闲顿时感觉全身舒爽,那身下的睡意也被洗尽,眼睛和头脑都是一阵清明。
“yoyo,来一首歌曲~”
拿着帕子左右拉着,听着那欢快的旋律,苏闲只感觉整个人快要飞上了云霄。
“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
“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
“咳咳…竹篱笆,木…啦啦…”
这边搓着澡唱着歌,另一边气氛却是十分的凝固。
千仞雪眼睛瞥了瞥,看到比比东情绪激荡,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有些不妙。
千仞雪连忙圆场道,“咳咳…夫君刚才是没睡醒,说胡话来着,开玩笑开惯了,母亲你别介意。”
“开玩笑?”
比比东瞥了瞥千仞雪,眉宇间满是冰霜,“你见过开玩笑,叫岳母小名的?”
哗!
话毕,比比东没给千仞雪任何机会,直接站了起来,向着浴室杀了过去。
这语气,这口吻,她打死都不可能忘记!
“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竹篱笆…啦啦啦…拱…”
“卧槽!”
苏闲洗得正嗨,突然就看到比比东走了进来,吓得肝都快出来啦。
目光微微低头,瞥了瞥自己此刻的状态,苏闲,“……”。
“流氓啊!!”
连忙裹着自己的衣服,苏闲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浴室,一头扎进了卧室内。
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有什么洪荒猛兽在追他似的。
就连撞到了千仞雪,苏闲也没有理会,肾上腺素驱动着他无法停下脚步。
呼~
胸口剧烈起伏,苏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尼玛!
刚才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比比东吃了什么药、亦或者是忘记吃药了,明知道自己在浴池,居然还往里面冲。
没关系也就算了,看了也不吃亏,但您老可是岳母啊,必须懂得自重才是!
精神抖擞,苏闲此刻清醒地不能够再清醒。
感觉湿漉漉的水流粘稠着衣服,他连忙脱了下来,麻溜地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砰砰!
“谁啊?”
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敲门声便响了起来,苏闲挑了挑眉,问道。
“我!”
短短一字,却力透千钧,其中甚至带着一股寒意。
苏闲:……。
尼玛!
您老今天真吃错药啦,这时候不应该避嫌才对嘛!
苏闲忙道,“岳母,你有事和雪儿说就好了,我现在有点不方便。”
说话的同时,苏闲连忙系上上衣,生怕比比东破门而入。
果不其然,苏闲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不方便?”
门外比比东听闻这话,直接一脚对着门踢了上去,轰鸣声炸响,门和墙壁激烈撞击,仿佛地震了一般。
苏闲嘴角猛抽:……。
“岳母,有事好商量啊,不必这么大动肝火吧。”看到比比东面无表情的模样,苏闲讪笑道。
踏踏踏~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比比东缓缓走了上来。
“你刚才,叫我什么?!”
目光死死盯着苏闲,看着面前这张脸,比比东眼中满是怀疑,有种想要撕开伪装的冲动。
“当然是岳母啊,怎么啦?”苏闲两眼懵逼,问道。
“我怎么听着,有人叫东儿?”
狭长的凤眸余角满是寒光,比比东咬牙冷哼道。
苏闲:???
“东儿?”
听到比比东这么说,苏闲也是怔了怔神,下意识念叨的同时,也在寻思自己哪里说错了。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他哪里叫了这个名字。
没办法,人家迷糊时期做的事情,永远也记不清楚干没干。
听到苏闲还敢念叨自己小名,比比东羞愤的同时,又感觉十分的亲切,隐隐有种想要附和的可耻冲动。
“咳咳…岳母,你可能听错啦,我一直是叫你岳母啊,怎么可能会叫你东儿呐。”
见比比东死死盯着自己,苏闲连忙摆手道。
这事,打死都不可能承认!
“你的意思,是我听错了?”比比东木然问道,无形的冷漠威压在二人周围荡漾。
苏闲点头,“也许是岳母太想岳祖父他们了,所以才出现幻听啦。”
“是啊,母亲,刚才我也是听见他叫您岳母,可能真的是听错了。”
千仞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