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大爷有意保护大夫人跟大小姐,让她们体面一些,不然,呵呵!
“贱人!谭婉你这个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放我们出去!”
曹卫隽放开了喉咙喊叫,她有些不相信外面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谭姨娘,你这是干什么?你背着我爹谋害我们?我爹要知道了绝饶不了你!你赶快放了我们!爹,爹啊!爹!”
陈世莲也跟着母亲之后,嘶喊的叫着。
陈世莲甚至还打出陈明易她爹的旗帜,来吓唬谭婉。
谭婉脚步不停的离开,不理这对母女。
她如今所有的立场,就听大爷所有的吩咐跟安排。
所以,别说大爷让她关押大夫人跟大小姐,就是让她出城杀敌,只要能活弟弟的命,她都敢干的!
她虽是弱女子,也有豁出去的勇气。
不跟大夫人母女废话,也是因为知道,事后这两人依旧会是大爷的嫡妻,大爷的嫡长女。
她不会跟寻常小妾似的,找到机会就死命折腾主母跟大小姐。
她没有要上位的动机,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让弟弟活着,活着为谭家延续血脉。
仅此而已!
“娘,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谭婉的手段,还是爹的意思?”
陈世莲跟母亲两人在地下室里面叫喊了一阵子发现没人有反应之后,不得不另寻他路。
现在两人虽然被关押在地下室内,但她们身上并未捆缚,之前她们被护卫猛然间制服,也只是被点了麻穴而已。
如今两人身体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叫喊没有用,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陈世莲一边敲着四周墙壁,一边问着母亲。
“还能是谁的意思?你以为谭婉有那个胆子?这要是真出不去,我们母女两人就不得不坏你外祖父大事了!
到时候就怕,就怕我们母女两个,就这么无缘无故被你爹连累的背上谋反之罪。
世莲,是娘害了你啊!要是娘一个人来找他就好了,他就是关了我一个人,也拿你没有办法的。
你外祖父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被关押在这个贱人院子里,陈明易,陈明易,陈明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曹卫隽说着说着,就有种奔溃的感觉,被密封在这个地下室,不知死活,她这一刻,哪怕恨死了陈明易,也盼着见到他的人。
陈明易不仅仅没有过来看这对母女两人,还带着护卫,直接去了书院,见到了曹院长,他的岳父老师。
“封了书院,任何人不得进出,谁闹事,直接下狱!这是关键时刻,绝不手软!”
是的,陈明易直接带着衙役府兵,将全县的学生,大户人家的优秀子弟,一网打尽的封闭了起来。
略过书院的老师们,越过瞪大眼珠的岳父,陈明易走到了所有学子的最前面,转身。
“天下大乱,各路鞑子横扫大明腹地,掠夺无数!
天下已乱,燕王刚刚举旗清君侧!
趁着天下之乱,外面流民已经汇集了各路大军,横扫村镇,甚至抢夺县城府城,诸侯割据!
我们身为别山县本地人,在天下大乱面前,能做什么?
胡乱站队?还是跑出去趁乱打劫?还是打开我们的大门,迎接任何祸乱之主?
有人说,天下大乱,我们只听朝廷的!
错!
大错特错!
如果真有这么做的,那只能是拖家带口的被人坑杀。
谁跟你说他是朝廷的,他就是?
自古兵不厌诈,为了能诈开城门,这些枭雄连卖妻卖子的丑恶之事都信手拈来!
更甚至有人还打着天下为公,打着维护正统,打着效忠朝廷的各种幌子,只要能成事,什么幌子不能打?
现在,为了保护我们全县百姓,我们不掺乎任何势力,任何旗号的势力,我们都不掺乎。
我们只关闭城门,让任何人不得进出。
我相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共同坚守保卫我们的别山,等天下大定,我们别山县,也许在这大乱面前,不需要举家逃离!
不需要跟天下流民那样,在外面为了一张躺下来的席子,而丧失性命,为了一口水,跪拜主人。
我已经查到确实信息,你们当中的小部分人,还有他的家族,已经做了外面各种势力的内应。
我不会要这些人的命,但我也不可能给这些人行动自如,最终祸乱整个别山县百姓。
所以,即日起,书院封闭管理。
你们该读书继续读书,吃喝住上面,没人为难你们,甚至还不需要你们上城墙御敌。
做学生,那就做好学生时期应该做的事,都好好读书吧!
但凡任何闹事者,非常时期,全部下狱!
下狱之人,生死我不能负责,毕竟守城到一定时刻,不能让学生御敌,但也许用用下狱之人,挡挡箭雨!”
陈明易丢下这么一大段话后,萧然转身离开书院,看都没看自己岳父一眼。
他不需要当众跟他显得亲密,也不需要跟他显得疏离,就这么一视同仁的封闭管理,他就是院长,就是自己岳父,也一视同仁。
至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甚至利用自己妻女邀请自己跟县令的谋算,他即便看破也不打算处置跟说出来。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没有。
所以,只能是拳头大的说了算。
转身离开的时候,陈明易忽然间想到玉蓉曾经说过,讲道理的人,往往是弱势之人。
强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