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在山中的那位玉宸道人成功了,凝聚独一型位格白鹿道人·玉宸,我们不趁现在投靠过去,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没我们家什么事了。”
作为一个读了三十年多书的老秀才,王举人的儿子想法和刘县令有些类似,忍不住开口反驳:“父亲,阳儿天资卓越,您不是一直希望他走科举正途?现在,怎么想着让他去学仙道这等学说?”
“仙道怎么了?你读了三十多年的书,还不就是个九品秀才,比起那些九品书生,你的位格也就是借了科举的便利,将通用位格化作专有位格罢了。说起能力,也没有高多少。”
“至于你爹我,虽然是八品举人这一朝廷赋予的专有位格,但一日不成进士,或者一日不曾为七品官员,便没有任何进步的可能。比起来,仙道未来道路反而要更加光明一些。”
“现在玉宸道人凝聚了属于他的独一型位格,这代表着只要让阳儿拜他为师,便能够得到白鹿道人这个专有型位格的传承,已经不比你的秀才位格,我的举人位格差多少,还不用像你我一样,无望八品和七品。”
“最重要的是,我当初和长平观的牛鼻子下棋的时候,听闻他说起过这位玉宸道人。是一位精通药理和养生的修士,这也意味着白鹿道人的位格,很有可能在寿命上有所加成,一旦阳儿成功,哪怕没能得到最核心的传承,升入六品,也能够庇佑我们王家近百年。”
王秀才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低声道:“可是,比起仙佛,我们儒家,以及入朝为官才是真正的正道啊!现在的仙佛两脉,不过借着西洋霍乱之便,才有了些能耐,一旦我等像当初征服南洋和东洋一般,将西洋纳入掌控,仙佛不一样要没落下去?”
王举人闻言,叹了口气,幽幽道:“这句话,我入学的时候听我的老师这么说,五十年了,你还是真么说,你觉得本朝有机会征服西洋吗?”
“父亲!”王秀才大惊失色,开口制止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似乎担心被人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语一般。
“得了吧,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隐秘,该知道的人基本都知道了。天下我这样想法的也不再少数,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来,为什么朝廷不断给与仙佛修士加封,并且各地世家郡望加入道门庙宇的人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王举人看向县衙方向嗤笑道:“你信不信,我们的刘县令现在已经在准备厚礼,甚至是已经在提笔为玉宸道人上书,希望朝廷给与七品道人,甚至从六品真人位的册封。”
王秀才嘴巴张了张,非常微弱道:“刘县令一直以来都推崇儒学,不会这么做吧!”
“不会,那你就给我去准备好东西,带着阳儿和我一起去拜访这位玉宸道人,看看我们的县令大人是不是早就在那边了。”
闻言,王秀才长叹了口气,没有在阻拦自己父亲的意思,让下人去准备东西,并且唤来自己的孙子。
一刻钟后,王家的云车缓缓向着城外行去,还没走多远,便见到了四五辆同样规格的云车正在城门口等待登记。
看到这一幕,王举人也不管自家曾孙在车上,直接开口指责王秀才。
“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你刚才非要在那磨蹭,现在我们都出城了。给你这么一拖,机会都没了一半,你让我死后怎么瞑目,放心将王家交给你?”
王举人的这话说的是非常的重,一把年纪的王秀才都羞红了脸。
其孙王阳担忧的看了看两位长辈,小心翼翼的开口安慰王举人,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其平息怒火。
半刻钟后,王家的云车才出县,一行人迅速向着玉宸所在的地方赶去。
等到三人到了地方,才发现此地已经有不少人汇聚于此,作为主角的玉宸已经和一僧一道,以及云岩县的刘县令在一处凉亭中闲聊。
亭内,云岩县仙道代表人物,凝聚六品真人灵格的长平观裴观主看着玉宸,指着边上的鹿群,道:“道友可真是瞒的我等好苦啊!有这等灵兽相伴,还跑到我那打秋风,实在是让贫道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边上的当地佛门代表,同样凝聚六品灵格的普安寺主持捏着念珠开口声援:“裴真人所言甚是,玉宸真人你明明家底丰厚,还跑到我等小庙当中哭穷,实在是有**份。”
玉宸闻言,轻笑道:“两位道友也是一方高人,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何苦在这里哭穷?”
“既然道友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贫道也直言,我看你这凝聚瑞兽灵格的灵鹿也有不少,不知可否割爱一二?只要道友点头,不但你这两年从我那讨要的典籍不用还了,便是我长平观诸多秘传,只要不涉及根本,随你翻阅抄录,如何?”
“贫僧所求,亦是如此。只要真人愿意割舍一二灵鹿,我普安寺不但愿意让真人随意翻阅经文,宝库内诸多灵物,只要真人看得上,都随你。”
此话一出,无论是刘县令还是裴观主都是有些惊讶的看向这位普安寺的主持,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下如此血本。
玉宸却摇头道:“其他还好说,灵鹿涉及到吾之传承,却是无法。”
说完,玉宸看着普安寺的主持道:“具体是何等传承,便如你佛门十八罗汉中的骑鹿罗汉一般。”
玉宸这话已经是说的非常明白,无论是长平观的裴观主还是云岩县的刘县令,都不是傻子,二者立刻开口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