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看着二楼上那个娇小的女人伸手抚摸着护栏一步步地走向楼梯,没人知道在这之前她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就连欧米茄队长的镰鼬都从未找到过她,很显然对方通过某种技巧骗过了镰鼬,亦或者她就如林年一样危险,任何出现在她身边的镰鼬都无法安然地将信息带回它的宿主身边。
pao的出现让整个歌剧院的气氛再度凝结了起来,雇佣兵们投向她的目光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在‘蛇’和‘镰鼬’的监控中兀然走出了这么一个人来,无论是谁都感受到背后一股恶寒涌起如果对方在暗处对他们开枪,或许到死他们都不知道杀机从何而来。
“我向来不喜欢不速之客。”踏上了步向歌剧院大厅的楼梯,pao开口说。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足够安静的大厅内却足以引起回音效果,每个人都能清楚听见她说的话,受到针对的雇佣兵们脸上也涌起了警惕和杀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的安保措施就应该做好一些。”林年淡淡地说。
不速之客这个词可以指雇佣兵,当然也可以指卡塞尔学院执行部,在pao的话里他也是不速之客的一员。
“难道安保措施更好一些,就能阻拦你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了吗?”pao疑惑地问,但任谁也看得出她话里的故作姿态,因为她脸上的表情一直都维持着微笑。
“很显然,不能。”林年看了一眼舞台下同样扭头盯住楼梯上pao的队长说,“就连这群杂鱼都挡不住,也更别想拦住我们,你破坏了游戏规则,自然就会有人找上你,你应该为之做好准备。”
“游戏规则?谁定的规则?”pao问。
“我们定的规则。”林年说,“卡塞尔学院定的规则。你不应该把普通人扯进来,根据,你的所作所为将会为你和你身后的人带来下半辈子在切尔诺贝利监狱渡过的严重监禁。”
“我听过那个地方,很残酷,每个人都像狗一样戴着项圈和狗嘴套,并且定期注射狂犬病疫苗。”pao点头说,“我有一些朋友住在那里,但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可能死了,也可能像狗一样活着。”
“可你不像会关心狗的人。”林年冷冷地说。
“但我背后的那位大人喜欢狗,就像喜欢我和你一样。”pao淡笑,“林年,‘皇帝’让我代祂向你问好。”
林年还没来得及惊诧于对方认得自己和‘皇帝’是何许人物,舞台下的欧米茄队长就开枪了,他那堪称狙击枪的雷明顿手枪在硝烟和火光中发出了爆响,穿透力足以打爆犀牛和狗熊头骨的子弹旋转着飞向二楼的pao。
在林年的眼中那超音速的子弹轨迹缓慢,在空气中钻出了一条清晰的轨迹,直指楼梯上娇小pao的脑门。
林年没有尝试去阻止这颗子弹,只是静静地看着它飞跃了半个歌剧院,抵达了娇小女人的脑门前十米,在一分一秒中慢慢缩短距离,没有任何已经张开的不可视领域阻拦它,一寸寸地接近了那散乱的刘海,风压将发丝吹开,贴近白皙饱满的额头。
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会怎样避开这颗子弹,开枪的欧米茄队长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毫无疑问现在出现的pao代表了交易晚会的主办方,主办方既然有自信毫不设防地打开大门迎接所有来客,必然是对自身的控场能力极为自信。
包括之前欧米茄小队入侵歌剧院时,林年举手投降正想着试探看看主办方会怎么应对这种场面,但很显然主办方把皮球踢了回来,让执行部接手了这个问题好像对方早有预料会出现这个局面一样。
神秘出场的pao被队长一发冷枪打死?这个情况不在林年的考虑范畴内,就连队长都没有抱有这个期望可事情往往出乎每个人的意料。
旋转的子弹在pao的额头上挖开了一个血色的小坑,将皮肉和鲜血掘开露出了白色的额骨,进而额骨开始龟裂出蛛网似的花纹到了这一步的时候林年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讶异地看着娇小女人脑袋放礼花一般炸开的血腥一幕。
他退出了刹那的超感官,暴躁的枪响声短促填满整个歌剧院,随着枪响楼梯上的pao脑袋也很干脆的消失掉了,只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向后仰躺栽倒在了阶梯上往下摔落,最终跌到了楼梯底部呈现了一个难看的姿势杵在地上。
舞台上依旧蹲着的俘虏混血种们有女人发出低低的惊叫声,部分男士也表情不适的回避了视线,每个人都没料到这个结局,人头炸成糊状的冲击性画面给所有人都带来了不适。
包括开枪的队长也愣住了,脸色有些古怪,但数秒后他还是选择接受了这个现实万一主办方就正是那种自恃背景深厚觉得别人不敢动她的蠢货呢?这种人队长见得多了,也打死得多了,不差这一个。
“捣乱的人死了,我们接着谈我们的生意,让你的人撤出十公里外,保证我们离开这里,不然我会引爆歌剧院里的炸弹。”队长看向林年冷声说。
万博倩在回神后立刻充当了翻译,林年听后有些头疼,看向阶梯下的尸体有些烦躁,他是比较不信pao就这样死了的但尸体摆在面前不得不信啊,为了会见神秘的主办方,林年特地叫退了执行部大军,对方正吐出了两个让他在意无比的关键词居然就给已经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给打死了,发生了这种意外他找谁说礼去?
“这怎么办?”万博倩问。
林年揉了揉眼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二楼再度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