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原本的一些帘布,不论是放下来的,还是卷起来的,此刻也大多粉碎,一些黄色碎布正在如雪花般飘落。
至于门窗,窗户纸全都破了,木窗也飞出去好些,就是门也都东倒西歪。
“国师,几位仙师仙长,你们没事吧?圣上很担忧这边,派遣我等来了解一下情况,可否有我等帮得上的地方?”
其中一名侍卫以合适的声音小心询问一句,门玉通立刻回应外头。
“两位回去让陛下放心,并无什么大事,暂时勿要打扰,请退去吧。”
侍卫面面相觑,这正殿都快被拆了,还没事呢?
但国师的话不敢不听,也只好抱拳应诺之后,缓缓后退离去。
计缘和老乞丐早在刚刚对撞的那一下的时候,就已经收回了灵气和法力,此刻两人正满脸凝重的看着画卷和羽毛,着重看的是老乞丐手中的画卷。
老乞丐收回视线看向计缘,着重看向计缘的左手。
“计先生,没事吧?”
计缘看看自己左手,干干净净连皮都没有破,虽然有些发麻,但安慰的想想,这手毕竟也是天道劫雷炼过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便遥遥头道。
“不碍事。”
两人的视线再次回到了画卷上,此刻画卷内的獬豸已经平静下来,似乎就是一张寻常的地摊货,但这里可不会有谁这么觉得。
此刻大秀国师和几个天师处修士此刻正在调理气息,似乎刚刚稳定下来,计缘看看他们,开口问道。
“国师,这画卷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门玉通强压下心头的震撼,上前几步拱手回答。
“回计仙长的话,此画乃是我从大秀皇朝的皇室宝库中寻来的,当初只道它不凡,随后根据画卷特性,以移形仿神之法炼制獬豸佩,有趋吉避凶之神效,但并不知晓其还内蕴这般乾坤。”
移形仿神之法,是仙道中常用的妙法,也有许多流派,大致上都是仿照某件神物或者某种生灵,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效其神髓,以特定之法封存炼制,一定程度能得到一些与仿照之物相似的神奇能力。
“那国师以为大秀皇族可知道此画的来历?”
计缘不死心地追问一句,同时在袖中已经开始掐算。
门玉通细思过后摇摇头。
“想来应该是不清楚的,也不知道是查抄自哪里,还是哪一代君王所留,当初在下初得之时也想查证一下源头,更问过陛下,但并无所得。”
在门玉通话音落下的同时,计缘也停下了掐算,得不出什么结果,对面的老乞丐也是摇摇头道。
“算不出什么。”
说完,老乞丐又补充一句。
“计先生,咱还尝试不?”
计缘缓缓舒出一口气,抬起右手看看手心的羽毛,随后将之收入袖中。
“不试了。”
虽然没有从獬豸画卷中得到什么明确的信息,但从獬豸两股妖气的激烈碰撞中,计缘更确信了手中羽毛的不凡,至少也是和獬豸同层次的生灵。
“嗯。”
老乞丐点点头,将手中画卷缓缓合上,两只手心略有焦痕,但在迅速淡化,几息之后已经消失。
“这画中之兽是獬豸,那么计先生手中的羽毛又是来自何方神圣,可否与老叫花子说说?”
老乞丐还是忍不住现在就问了出来,实在是心痒难耐。
计缘也不隐瞒,直白地说出心中猜测。
“计某猜测有二,其一是金乌,其二是毕方,前者或许更近一些,但后者虽然羽色有一定差异,也未必就不可能。”
老乞丐下意识看看手中画卷,计缘口中蹦出来的两个名字,他又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