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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惹,她很清楚,如果楚宴跟老爷子说,再也不想看到她,老爷子一定会在宴家消失,在都城消失。
中年妇人赶紧把围裙脱了:“我现在就走。”
楚宴没看到,只是淡淡了一句:“垃圾直接带走。”
中年妇人那脱了一半的围裙,又重新围了上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就灰溜溜地走了。
叶轻然进了卧室,直接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看似淡定,但还是有些生气的,随便跑出来一个人,阴阳怪气地指着她,冷嘲热冷,各种嫌弃,怎么可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她锁门,也是在告诉楚宴她的态度。
必须要让楚宴知道她的态度。
不然以后,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到她面前嚣张。
今天早早就醒来,考试又是精神要全集中的活,她本来就累,在床上躺着躺着就睡觉了。
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痒痒的。
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翻了个身又想继续。
根本没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这样一转身,刚好面向了男人,男人附身,直接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叶轻然睡眼迷迷蒙蒙地睁开,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眨了眨眼。
这个样子,很是呆萌。
楚宴松开她,轻笑了一声:“醒了?”
刚刚才睡着,又被吵醒的叶轻然,自然不可能笑脸相待,更何况还有那个中年妇人的在前,她可记得清楚着。
叶轻然伸手,直接把楚宴推开了:“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反锁了门的。
楚宴低低声笑着:“不是说饿,想吃火锅,我已经煮好了。”
他强调“我”。
叶轻然没好气地道:“不吃,我要继续睡。”
楚宴直接在她旁边躺下:“那一起吧。”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t 裇,领口开的有些大,他这样侧身着,手撑着脑袋,领口倾斜到一边,露出一边的锁骨和胸膛。
叶轻然看痴了,这么干净清爽又魅力性感的样子,又让她色心荡漾了。
她抵抗着男色诱惑,嗔了楚宴一眼:“你想的美。”
楚宴露出失望的神色,低低说了一句:“看来,很生气。”
“不敢,”叶轻然一眼就看出,他故意装的:“你可是人家的少爷,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
“都这样说了,还说不敢。”楚宴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不过今天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
叶轻然抽回自己的手:“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的就是道歉,因为这往往代表一个男人,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
楚宴伸手,把她捞到怀里,要吻她。
被叶轻然伸手挡住了,“干嘛?”
“不能说,那就动。”
“好好说话,”叶轻然推开他,直接坐了起来。
“她说话很不好听。”楚宴从后面抱住她,头顶在她的肩膀上。
也不是没有抱过,但却没有这么亲密旖旎的姿势,叶轻然感觉身体莫名发软了。
她清咳了一声,不露痕迹往旁边挪挪,然后面对着楚宴。
恢复正常的对话:“何至只是不好听,简直是难以入耳,不过我倒没有气到,后面还逗她玩来着,应该是她快被我气死了。”
勾唇笑了,眼睛微微弯成月牙儿。
眸光璀璨明亮,如月华星辰。
楚宴被她这一笑,感觉心头被撞了一下,有种想将她直接压在身下,好好亲热一番的冲动。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就喜欢你这不吃亏的样子。”
叶轻然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非常严肃地问道:“话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佣人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嚣张。”
楚宴说道:“她啊,身份有些特别。”
叶轻然问:“怎么特别?”
楚宴:“你上次去都城跟我说,听若若说我在都城被人欺负了,特意过来帮我打脸虐渣的,是因为若若告诉了你的身世对吧?”
叶轻然点头:“她说了,你的亲爸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中年妇人应该是你爸那边的人吧。”
“我刚刚回到那边时,她也刚刚到去那个家上班,她照顾我了半年,这年半也算是尽心尽力吧,后来,她成了我那个亲爷爷的特别保姆,他们只差一个结婚证,你懂我的意思吗?”
楚宴尽量用些寡淡无味的词,怕信息量巨大吓到叶轻然。
叶轻然却不以为然,极为平静,“哦,原来是你爷爷的情人啊,那你还有个奶奶吗?”
楚宴:“已经走了。”
“那也没有啥了,老人家也是很寂寞的,不过……”叶轻然疑惑问道:“她今天是你爷爷派来故意捣乱的?”
“那个家有些复杂,你想听,可以慢慢跟你说。”
叶轻然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想听,感觉好麻烦,而且我还觉得,以后到了都城,我们还是要少见面,不然肯定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
楚宴握着她手,保证:“她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还是少见面吧,距离能产生美,天天在一起,我怕我不小心腻了,”叶轻然眸底滑过一丝狡黠的光。
却一本正经地对楚宴说。
楚宴挑眉,“腻了?”
他的嗓音突然间说不出的低沉危险:“好好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轻然心头一跳:“我就是随便说说,主要是因为今天这事情把我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