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波本啊,你查到的信息真的靠谱么?我总觉得这很像一个抛给我们看的诱饵啊......”灰雁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语气懒散间带着挑唆,听得安室透格外不爽。
“你觉得我收集的信息有问题你可以自己去查。”安室透的声音带着一股冷意,“至于你能查出什么,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哎,我又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提出一点很合理的质疑,难道这也不行了吗?”
“呵呵......我说过,这很有可能是fbi故布迷阵,并不确保真实性。如果你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我觉得你可以去考虑一下回炉重塑……”
“行了,闭嘴!“琴酒听着他们几个人在电话里吵,只感觉太阳穴秃秃的疼。将这些各自为阵的家伙聚集在一起,敌人还没动手,他们就能先自己打起来了。
要不是要确保活着救出贝尔摩德,他直接安排武装直升机,将fbi的车队给炸了完事!哪里还需要安排他们来?
上回救君度,这回救贝尔摩德,下回又是救谁?能不能消停一点?
这些人就不能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要被抓了自我了结不好吗?还要他多此一举去清理!
他就那么有空闲吗?
“君度,你那边情况如何?”
“目标已经进入室内,离开视线范围。”
君度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通过望远镜远远地看着警察医院的动静。警察医院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各种便装的警察进进出出,走廊上喘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匆匆忙忙。v手机端/
“一旦目标出现的视野内立即汇报。”
“收到!”
贝尔摩德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耳边的脚步声愈发繁杂。
这两天昏昏沉沉间她也从看守他的警察那里听到了不少的消息。或许是觉得她还没醒,他们交谈时也没有刻意避讳她。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脚步声应该是fbi的人过来交接了。
也不知道琴酒打算怎么救了,再不出手的话,她今晚上大概就要到达美国了。
fbi的人推门而入,首先打量整个病房内的布置。病房格外简陋,除了躺着的贝尔摩德之外,只有两个警视厅的警察。
见他们来了,警视厅的人站到一边,等着他们交接然后走人。
贝尔摩德一动不动,多年的演艺生涯让她即使是演一具尸体也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经过这几天良好的休息,她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脱臼的手腕早已接好,胸腹中断掉的肋骨已经被固定住了,不剧烈运动也感觉不到疼痛。
唯一比较严重的是腿上的枪伤,强行活动虽然有伤口破裂的风险,但也不算严重。
带头的人检查了一下病床上的人确实是贝尔摩德本人之后,让开身子示意早就等候着的医生给她注射麻醉剂。
尖锐的长针刺入手腕上的大动脉,针管的活塞缓缓推进,透明的液体顺着血管涌入贝尔摩德体内,贝尔摩德只感觉脑袋一沉,失去了意识。
“卡尔瓦多斯那边如何?”
“已经准备好了。”
“行,把人带下去。”
领头的人挥手,身后几人将病床上的床单往上拉,将贝尔摩德整个罩住。仿佛病床上的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两个病床先后推入走廊,皆是白布遮面,让人无法探究病床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fbi的人走进电梯,病房门口的医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地下停车场里一片安静,救护车专用的电梯被打开,fbi的人推着两个病床从电梯内走出来。
两个病床皆是覆盖着白布,从外表一模一样,唯有其中一个病床的头部,露出了几缕不意察觉的淡金色发丝。
fbi人员有序地将两个病床分别推进不同的车内,然后训练有素的依次驶出停车场。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灯光,邮件已送达的字样格外明显。
“目标出现。”楼顶的君度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目标,“一共四辆,正在往出口处行驶。”
坐在自己车里的灰雁伸了个懒腰,他舔了下嘴唇,眼里发出摄人的光,“终于可以活得筋骨了。”
“波本,你那个角度能看清楚车里的人员吗?”
“应该可以。”他这个角度差不多能看到从医院里行驶出来的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今天乌云密布,没有阳光的反射,他能够完全看清车子驾驶座上坐着的人。
fbi的四辆车依次驶出医院,呈品字形开往马路。
“车已经出来了,车里能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每辆车前座只有驾驶座上有人,后座人被遮挡住了看不到。”安室透汇报着最基本的信息。
“灰雁,跟上!”
“ok!”灰雁咧嘴一笑,发动自己火红色的跑车坠在车队后方。
“君度,转移地点!”
“收到。”
安室透有些疑惑,琴酒这决定下得太过干脆了,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诈。
“已经确定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都在那几辆车里了么?”
“自然。”保时捷里的琴酒脸上裂开一个笑容,想要探查医院里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只靠他们几个人。
“既然这样,那我也准备撤了。”
琴酒都这么说了,安室透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想必组织还有其他人潜伏在警察医院了,想要得到具体的情报,可比他们这些蹲守在外面的靠谱多了。
挂断电话,安室透并没有直接离开。
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