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鸾发现没弄得一身窟窿后,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凑在许不令胸口闻了闻,淡淡的药味传来,便想解开许不令的袍子:
“到底伤哪儿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许不令略显无奈,扶着陆红鸾的胳膊往巷子里走:“在外面怎么脱衣服,回去再说吧。”
陆红鸾担忧许不令的身体,也没有过多的嘘寒问栗,快步带着许不令回到了陆家。
洪山湖的动静闹得很大,陆家的长辈过来慰问,都被陆红鸾挡了回去,如同对待奄奄一息的伤员似得,让许不令在房间里躺下,又叫来大夫仔细望闻问切看有没有受内伤。
大夫是金陵城的名医,看出许不令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医治的差不多,过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陆夫人得知这些,才稍微放心了下来。
厢房中熏香缭绕,丫鬟都被撵了出去。许不令被迫靠在床榻上,背后点缀被褥,腿上还盖着毯子,带着笑容安慰:
“陆姨,都说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受伤了……”
陆夫人侧坐在跟前,不让许不令起身,抬手解开白袍,瞧见许不令胸口的淡淡淤青和肋下包扎的绷带,心中又是一紧,也不敢在晃许不令了,小心翼翼的摸了几下,柔声道:
“这才多久,你忘了在长安城的时候都快死了,肃王把你交到我手上,若是知道你出了事……”
许不令无可奈何,见房间里四下无人,便壮着胆子把陆红鸾抱进了怀里,手在她后背轻拍:“好啦,别闹,我知道分寸……”
“你……”
陆夫人措不及防,直接倒在了许不令胸口,顿时停下了唠叨。左右看了眼,见没有外人后,才暗暗松了口气。抬手想打许不令几下,却又怕弄疼了许不令的伤处,最终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躺在许不令怀里,埋怨道:
“令儿,你放开我,你身上有伤……”
许不令好不容易耳朵清净下来,岂会就这么松手,为了让陆红鸾分心,抬手就开始解裙子的系带,还猴急的来了句:
“陆姨,这几天可憋死我了……”
!!!
陆红鸾是大家闺秀,哪里听过这种荤话,还是从她宝贝疙瘩嘴里说出来的。低头看着许不令手法利落的解开衣襟,半晌才反应过来,娥眉轻蹙抬手就在许不令肩膀上打了下:
“啐—令儿!你怎么这样?和……和街上的地痞似得……”
被这么一打岔,陆红鸾憋了好几天的话都给忘了,脸色渐渐发烫,捏着牡丹肚兜的边角遮挡,带着几分做贼心虚看向门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许不令见状自然胆子大了起来,带着几分笑容:
“你是我姨,怕个什么……”
“我呸—”
陆红鸾本就窘迫,听见这话差点气死,扭动肩膀想起身:“好好好,我是你姨,你个败类,别碰我……我死了算了……”
许不令自然不肯放手,还想继续逗逗姨,房间外便传来了脚步响动,以及夜莺的声音:
“公子,船早就准备好了,萧大小姐问你明天动身还是现在就走?”
陆夫人听见声响吓了一跳,手脚麻利的合上衣襟。
许不令有点意犹未尽,看向整理衣裙的陆姨。
陆红鸾见夜莺没跑进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不敢再和许不令待一起了,轻声道:“到杭州要些时日,早点出发刚好在船上修养几天,我……我去和娘亲告个别……”说完便闷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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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装修吵了一天,感觉状态不好,稍微调整一下,今天就两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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