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无光的巷子里,身着碎花裙子身材妖娆的良家妇人被按在茅草堆上,如同被按进玉米地里的可怜村姑,高挑的男人骑在腰上反拧着双手,活脱脱一副男默女泪、惨绝人寰的场面。
“孽徒……你敢——”
宁玉合咬牙奋力挣扎,眼神很凶,却又带着几分绝望,想要咬舌自尽。
许不令费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是抓住了莫名冒出来的师父,还没松口气,瞧见宁玉合的动作便是吓了一跳,急忙扑倒背上压住手腕,右手捏住了宁玉合的下巴,急声道:
“师父,乖,你别冲动!”
“呜呜——”
宁玉合仰着脖子,被迫张开嘴,沉重的身体把她压在茅草堆上,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能动只有眼珠,死死盯着旁边的许不令,如同看到九幽厉鬼,眼神说不出的惊恐。
许不令又急又恼火,一手捏着师父的下巴,一手死死抱住她的双臂和腰身,探头尽量的心平气和:
“别害怕,我是你徒弟,你误会了,别乱动……”
“呜呜——”
宁玉合哪里肯信,现在听什么都觉得这孽徒要欺师灭祖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一门心思只想自尽保清白。
一个大活人,还是武艺高强的江湖客,要按住可不容易。
许不令也顾不得怜香惜师父,拼尽全力压着宁玉合:“师父,你别乱动,听我说话行不行?”
“呜呜——”
宁玉合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宁死不屈就是要反抗,奋力扭动几下,一口便咬在了许不令虎口之上。
“嘶——”
许不令倒抽一口凉气,反手重新捏住下巴,这种时候只能和和气气的急声解释:
“我要灭口早就动手了,你先别冲动。”
宁玉合听见这话,总算是稍稍清醒了些,毕竟要灭口的话没必要把她按着,除非还想……
“呜呜——”
宁玉合又挣扎起来,小腿不停扑腾,绣鞋都给甩了出去。
许不令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宁玉合的胳膊,捏着下巴就这么按着,不停的安慰。
“呜呜呜……”
“师父,你老实点……”
阴暗小巷中,女人的挣扎与男人的声音时隐时现,十分怪异。
约莫半炷香的时候后,极力挣扎的宁玉合渐渐脱力,见许不令始终没有其他动作,才稍微安静了几分。
许不令也累的满头大汗,急忙开口:
“师父,你先听我说,别乱咬人!”
宁玉合泪流满面,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呜—”了一声。
许不令这才小心翼翼松开手,为防武艺不错的师父趁其不备给他来一下,依旧死死抱着压住。
宁玉合被按进了茅草堆里,几乎快看不到人了,呼吸了几口,便冷声道:
“你……孽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都看到了……”
许不令很是无奈,蹙眉望着怒不可遏的宁玉合:
“师父,你跟踪我做甚?”
“你还有脸说?我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才收你为徒,没想到……没想到你……”
“我怎么了?”
“你和太后……”
“我和太后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祸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
宁玉合眉头一皱,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只能说许不令私德有问题,有伤风化,伤天害理倒是说不上,可是……
“你……你还不知悔改?那是当朝太后,你……你身为藩王世子,享尽世间荣华,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明明德才兼备……”
宁玉合满眼失望和不解,偏头质问。
许不令眉头紧蹙,看着梨花带雨的绝美脸颊,琢磨了下,沉声道:“我和师父解释,你绝不能把事情透漏出去,不然就不光是私德的问题了,真得灭口。”
宁玉合眼神满是决然:“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我就没你这个徒弟。”说话带着颤音,看来心里面的惊恐仍然没有消散。
许不令犹豫了下,凑到宁玉合的耳边,把太后舍身相救和解毒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宁玉合微微缩了下,怒目聆听,稍许后便渐渐蹙起眉。听到什么关键的字眼后,脸还稍微红了下,等待许不令说完,已经没有再挣扎,而是半信半疑:
“你……你胡说,世上岂会有这种离谱的解毒法子,你这借口找的未免也太牵强……”
许不令抱着表情严肃却不再挣扎的宁玉合:“师父,我恢复这么快必然有原因,也没必要骗你,你若是不信,我也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儿,叫你师父就把你当师父,不过得把你锁在屋里了,离开京城之前都不能再让你露面。”
宁玉合仔细打量许不令近在咫尺的面容,想了想:
“你发誓!”
“我发誓,我若是骗师父,终生不举,够狠毒吧?”
“……”
宁玉合眉头紧蹙,眨了眨眼睛,虽然觉得这毒誓有点古怪,但好像比‘五雷轰顶’更能让人信服。
巷子里静悄悄的,沉默持续了片刻。
许不令打量几眼,见宁玉合冷静下来后,便直接站起身来,拍了拍白袍子上的茅草,轻声道:
“我救过师父一命,把师父当做自己人。现在命在旦夕无奈之下才喜欢上太后,师父若是无法理解,觉得我该死在长安也得守世俗礼法,那只能说你我无缘,这师徒名分也到此为止吧。”
宁玉合依旧趴在茅草堆的人形小坑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