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泼了朱姨娘一身茶水?”姚侧妃诧异道。
“何止,奴婢在外边亲耳所听,一口一个贱人的骂朱姨娘,何等猖獗?”婢女说道。
姚侧妃脸色带着讥讽之色:“她以为她比朱姨娘高贵得到哪去,朱姨娘怎么着都是王爷亲自领回府的,她算个什么玩意?王爷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让她进门,这就是表明了不会娶她,她竟还如此厚颜无耻自己贴上来,而且朱姨娘怀着身孕,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奴婢也震惊得很,不过表小姐素来被老王妃宠坏了,如此行事却也不难理解。”婢女道。
“府上如今都传开了?”姚侧妃说道。
“都传开了,朱姨娘好像是动了胎气,让人去请大夫,这一回表小姐她可是踢到铁板了。”婢女说道。
姚侧妃没说什么,眉头微微蹙着。
“侧妃,怎么了?”婢女问道。
“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朱姨娘说了什么才这般激怒墨玉鸯?”姚侧妃说道。
这个表小姐虽然找人厌烦,不过应该还不至于这样冲动。
“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奴婢跟春花她们都是在外边候着。”婢女摇头道。
“那杯茶当真是墨玉鸯泼的?”姚侧妃道。
婢女愣了愣:“表小姐她倒是说过不是她泼的,是朱姨娘自编自导。”
姚侧妃轻笑了声,起身道:“走,过去看看朱姨娘。”
“侧妃,真是朱姨娘自编自导吗?”婢女跟出来,小声道。
“不管是不是,今儿她都是踢到铁板了。”姚侧妃说道。
她可从来就不相信朱砂阁那位是什么纯真无瑕就惦记吃喝玩乐的,就算是她自己干的直接栽赃墨玉鸯也不难接受。
谁叫她在后院里名声那么臭,这脏水泼过去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
一路上过来,果然就听到府上奴才们都在嘀嘀咕咕,全是说表小姐如何厉害如何猖狂不把朱姨娘放在眼里,说得好像亲眼见到一样。
姚侧妃过来的时候,陈姨娘李姨娘她们也都到了,还有梅姨娘甚至也过来。
楚月就躺在床上,脸色仿佛有那么一点发白的样子,由着老大夫号脉。
老大夫很快就号号了脉,说道:“姨娘身子虽然娇弱了些,不过胎儿还是健康的,只需要多注意休息,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即可。”
楚月弱弱道:“多谢老大夫,夏雨,送老大夫出去。”
完了楚月这才看向过来探望的姚侧妃陈姨娘等人,说道:“叫大家都为我操心了。”
姚侧妃看她这副虚弱地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真是警惕心大起啊。
这样的不怪王爷都能被她给笼络住,往床上那么一趟,脸上拍点粉,就叫人忍不住怜爱同情了。
果然一张好看的脸蛋是十分具备迷惑性的武器。
梅姨娘,陈姨娘李姨娘自然都关心她了,顺带也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楚月一脸惆怅:“许是我说的话叫表小姐不喜欢听吧,她似乎对我怀孕了特别难以接受,我说这是王爷赏赐我的恩典,是王爷宠爱我的证明,她就受不了了。”存书吧
“王爷本来就宠爱朱姐姐你,这是毋庸置疑的,她竟如此大胆,这若是上了子嗣,那她可赔不起!”梅姨娘说道。
楚月不想跟梅姨娘说话:“罢了罢了,她是表小姐,不是我没能招惹得起的,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姚侧妃她们也就没多留了。
另一边,老大夫也过来老王妃的院子里了,将并未动胎气,只是身子骨还是有些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王妃点头,道:“送大夫下去。”
鞥老大夫被送下去了,墨玉鸯立马就道:“姑母你听,我就说她都是装的,我怎么会那般冲动,怎么着她都怀着表哥的孩子,岂会泼她茶水?”
“姑母自然信你。”老王妃说道:“不过你跟朱姨娘之间到底在房里说了什么?又怎会争吵起来?”
这叫墨玉鸯怎么说?说朱姨娘那个贱婢竟然敢嘲讽她倒贴表哥吗?
还是说朱姨娘说她以璟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是不要脸的行为?
这些话无论那个说出来,都是她没脸。
所以墨玉鸯只能保持沉默了,抿嘴道:“总归是朱姨娘表里不一,姑母你别被她骗了,鸯儿听说她还几次三番过来姑母你这卖好。”
“就不跟姑母说说她是如何个表里不一法?”老王妃笑说道。
墨玉鸯不想多说这个,转而道:“姑母,表哥若是回来听到这事,他会不会生气?”
“又不是你干的,你表哥生什么气。”老王妃不甚在意道。
墨玉鸯这才放心,在这边陪了老王妃一会,这才回自己院子去休息。
侄女一走,老王妃脸色方才淡了下去:“朱姨娘她倒是好本事。”
“表小姐的性子是直率了些,但也不至于是非不分,她往自己身上泼茶水还说是表小姐泼的,这老奴是第一个就不信,只不过如今府上议论纷纷,老奴看这朱姨娘,这是要恃宠而骄了。”婆子说道。
老王妃淡言道:“送一本女戒过去让她好好读读。”
后院女子耍心机手段她不会在意,都是谋生手段,但明知道这是她侄女,这还敢这般坏她名声,岂不就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了?
楚月就收到了这一本女戒了。
春花,夏雨,还有秋果三人脸色都是发白。
老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她们姨娘被表小姐欺负了,老王妃怎么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