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外追去。
张封望着远处梁初等人的身影,贴着附近的小贩摊位走。
这时是下午五点半左右,秋季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淡。
一路上,他们快走数步,向着后方潦潦望了两次。
没注意到张封,就继续向着前方走。
在他们想来,他们才是地痞土匪,哪有人跟上去找他们的事。
张封一路跟着。
直到他们来到一处街边小院前。
张封才停下步子,稍微靠在一处摊后。
院前,他们敲门,相继进院。
张封抬脚跟上去,拔出唐刀。
在最后一名地痞进院,准备关门的时候,一抹刀尖从门缝透出。
院内的地痞都没想到有人追杀而来,一时闪避不及,被一刀穿了胸口。
“到地方了。”
张封从门外走进,望向院内愣住的四人,拨开刀身上的尸体,‘啪嗒’关上院门,关上了身后人来人往的街景。
“振昌!”
梁初望向张封脚边的尸体,怒目而视,“你”
“不用让我等着。”张封望向几人,“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咱们就在这,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梁初盯着走来的张封,身子后退了两步后,忽然向着院内的一间房屋内喊道,“哥,有人要杀我!”
话落,他再次后退一步,抽起地面上的木棍,向着张封袭来。
他旁边的地痞也正准备找好武器,相继而上。
张封却突然向着左侧跑了几步,追上正在找武器的一人,锋利的刀锋‘噗呲’割开他小半个后颈。
‘啪嗒’尸体倒下。
张封往右踏上半步,躲过梁初抽来木棍的同时,横刀抹过了身侧一名地痞的脖子。
“我”旁边的一名地痞见张封瞬息杀两人后,想跑,直接奔向院门。
‘哗啦’院内的一间房门打开,一名身材壮硕的大汉也掂着一把短刀冲来。
他正是梁初的兄长,梁邡。
张封瞄他一眼,瞧见他步子沉稳有力,知道他手上有功夫,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梁邡。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路子。
但张封心思转念,没有先管他,而是后退一步,一刀扎进了将要逃跑的地痞背心。
带血的刀刃抽出,反身刺进了身前梁初的心脏。
先把近前能杀的全杀了。
只是在这瞬间,梁初却放下了手里的木棍,死死抱住唐刀,狠狠瞪着张封,嘴里溢出血沫,嘶吼着大喊道:“哥~!杀了他!”
“死!”
一阵刀刃破风声传来,梁邡血红着眼,向着张封的脖颈劈去!
张封不得已,右手松开握住唐刀,低矮身子,一个猴子蹲身闪过,又反抽在了梁邡的手腕麻筋。
梁邡手腕一抖,短刀也随之脱手。
但他好似有意和张封拉近距离,在这时他短刀脱手的瞬间,却像是下山猛虎一般,转身双爪如利刃,抹脸,挖眼,向着身侧的张封脸上扑切而来。
八极拳里的猛虎硬爬山,主攻的便是贴身短打。
张封只来得及竖起左手格挡,脚步继续向后退,衣袖被他指甲‘哗啦’挂出两道口子,好在及时抽身,不然胳膊上就少两条肉,眼珠也丢了去。
梁邡见张封后退,却是忽然把左手藏在腰间,右腿前踏一步,成弓步,右胳膊蜷缩,胳膊肘从下抽上,对准张封的心口。
闯步侧进,八极顶心肘!
并且他之前猛虎硬爬山,只是打一个先行路子,主要是打开对方的‘门’。
就像是拳法中的贴山靠,熊靠山一样,最重要的不是杀人,而是一撞、一顶,打乱对方的步伐,身体重心。
力从地起,若是人没有重心,双腿就从地面借不上力,步伐招式也乱了,剩下就是任人追打,一连串的追拿杀招。
就像是平常练拳法套路的肌肉记忆,只要破了对面防御,就是组合杀招打下来,平常打木人桩子一样,连绵不绝。
张封见梁邡手肘朝自己胸前顶来,知道他有打法路子,就也没给他继续打出后续杀招的机会,而是选择硬架硬打,在瞬息间身化妖魔,一股气血从自身涌来,重心随之平稳。
双腿如扎根的百年大树,左胳膊横栏向下,如古时城闸门关闭下砸。
一记横栏炮锤‘啪嗒’砸在了他的肘心上方,用手臂位置硬生生的挡着了他的顶心肘。
同时张封忍着左胳膊骨头内传来的疼痛,右胳膊握拳,反拧半圈,拳心朝上,像是上满弓弦打出去的利箭,四百余斤的爆发力,汇聚成一记窝心炮拳,轰在了他的左侧胸前!
‘咔嗒’脆响!
梁邡脸色绷紧的瞬间,硬生生忍住胸腹处上涌的血水,顺着刚才的拳势,藏起的左拳拍向张封的右肋!
张封却猛然‘呲嗒’一踩地面,后退两步后,盯着前拍一步,落空以后,有些踉跄的梁邡。
梁邡刚才那一拳死手,就如重伤的野兽,临死前的反扑,求生的**,使得它们的最后一击往往是最致命最恐怖的。
但只要躲过去,它们力气用到老,就自然成了桌上的鱼肉。
同时,张封感受着手臂骨头内的略微刺痛,也没有再让左胳膊使劲,而是受伤的胳膊自然垂下,妖魔化消失,又稍微弓着身体,慢慢向着泄劲的梁邡右侧贴去,
“闯步侧贴?八极顶心肘?没想杀无赖,杀出来个真把式”
“你阎王三点手是学全了,我张封倒是没这个福分,又差点着了这追拿连打的道”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