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文东那个狗男人又来了?”周甜甜一听,立时瞪大了眼睛,愤怒不已的说道。
“甜甜,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还说起脏话来了?”常彦哲拧眉,这么可爱的小甜妞说脏话,怎么听都别扭。
“哼,他就是个狗男人嘛,敢不安好心打我大姐的主意,骂他都是轻的,我还想揍他呢。”
这话是真的,周甜甜真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姓刘的套上麻袋揍一顿。
可惜,她太小了,根本没那个本事,真遗憾。
常彦哲目光微闪,想起了前世,那时候蒋峻林可不就是找准机会,将那家伙套上了麻袋,一顿狠揍怎么?
“咳咳,心里想归想,有些话不能往外说,当心让别人听见。”常彦哲伸手揉了下周甜甜头顶。
“有些事,可以想办法去做,但是不要提前说出来。”常彦哲朝着周甜甜眨眨眼,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艾玛,想不到大佬也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周甜甜反倒觉得这样的常彦哲莫名有些萌。
“哦,知道了,谢谢彦哲哥提醒。”周甜甜差点儿笑出来。
“彦哲哥,走,跟我一起去东院二爷爷家看一下,我得去看看,是不是那家伙。”
周甜甜本来想说那狗男人,话都到嘴边了忽然想起常彦哲在身边,只能改口。
常彦哲哪能听不出来周甜甜原本要说的话?当即笑笑,扯着周甜甜的小手,俩人迈步往东院走。
这回不用出了大门从外头绕,因为今天一大早,两家院子中间的园杖子,被周安邦他们给扒开了。
乡下办酒席,连客人加帮工的亲戚朋友,要摆好多桌呢。
这大冷天的肯定不能在外头只能在屋里,周家五间房子,顶多也就摆六七桌,肯定摆不开。所以这种情况下,就得借用邻居家的房子摆酒席。
周家西边是大道,道那边是秦家,周老太太跟秦家不对付,自然不愿意借秦家的地方。
周家东头是周二爷家,其实从心里讲,周老太太也不愿意借周二爷家的地方。可是没办法,谁让周老爷子提了呢?
周老爷子还是以前的老思想,兄弟间、妯娌间虽然平日里不算和睦,那也是自家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胳膊折了要藏在袖子里,哪能家丑外扬呢?
这要是周永平结婚,不借周二爷家的屋子摆酒席,反倒舍近求远去借别人家的屋子,那不就等于昭告世人,周家大房和二房不和么?那怎么行呢?
再说了,自打上秋以来,周二爷时不时的就过来坐坐,经常陪着哥哥聊天。
周老爷子岁数大了,到他这个年纪最看重的就是亲情。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还算不错,哪能到老了反而闹的不登门?
所以不管老妻怎么反对,周老爷子还是决定借用弟弟家的屋子给长孙办喜事。
今天一早,两家把园杖子扒开,办喜事要用的东西,也送过去不少,等下还得过去蒸馒头炸丸子烀肉等。
不用走大门,于是周甜甜和常彦哲便穿过两家园杖子的豁口,直接到了东院周二爷家。
这周二爷家,其实是周家的老房子。
当初兄弟两个闹分家的时候,周二奶奶又哭又嚎的,说他们家女孩子多负担重,不如大哥家过得好,没那个能耐自己盖房子,非得耍赖要老房子。
当初说的挺好,周家老太爷两口都归他们赡养,不用大房再掏钱。
周老爷子处事宽厚,不愿意跟弟弟计较太多,周老太太则是巴不得赶紧搬出来不跟公婆一起。
所以两口子也没计较那些,就在老房子西边这片空地上,盖了五间大房子住。
虽说还是离着老房子挺近,可毕竟是独门独院自己过日子,比以前清净了不少。
周家老房子也是五间,而且东头还有三间厢房,只不过周二奶奶生了五个闺女都嫁了出去,东厢房没人住,已经闲了好几年,如今就是当仓房来用了。
周甜甜来到东院的时候,正好看见堂婶赵氏、堂姑周秀荷等人在忙活着洗菜收拾。
明天要办酒席嘛,今天就得提前把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好。
“刘大哥,那制材厂多少工人啊?一个月多少工资?刘大哥今天没上班,是请假过来的么?”
旁人都在院里和厨房忙活,东屋却坐着一个男的,正是那个刘文东。
而刘文东身旁,一个短头发肤色微黑、年纪在十七八岁的姑娘,正一脸羡慕又欢喜的表情,看着那刘文东。
周甜甜一看那女的认识啊,正是堂姑家的闺女,崔宝霞呢。
哎呦,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宝霞表姐收拾的还挺利索呢。
樱桃红的缎面棉袄,黑色条绒的裤子,脚下一双黑色的棉鞋,看起来都挺新。
以往乱蓬蓬的短发也梳理的很顺溜齐整,万年不洗的车轴脖子这回也洗的干干净净,这么一拾掇嘛,除了肤色黑点儿之外,倒也没往常那么邋遢难看了。
周甜甜的目光在刘文东和崔宝霞之间打量了几下,嗯,好像是有点儿不对啊,这个宝霞表姐,不会是看上刘文东了吧?
不对啊,之前听大姐说,崔宝霞不是对蒋峻林有意思,总往蒋峻林身边凑么?
这是怎么回事儿?转移目标了?嗯,转移了好,转到姓刘的这个狗男人身上,那就更好了。
周甜甜正在打量那俩人的时候,屋里坐着跟崔宝霞说笑的刘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