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说得没错,夜七是在拖延时间,她的话不可信。”难得一次,齐逸和明远站在同一阵线。
任南瞥了他们两人一眼,短暂的沉默,让齐逸两人心里没底。
“我的话不可信,你们的话就可信吗?”乔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人,“放心,你们看重的东西,不代表我也看得上。”
明目张胆地被挤兑,齐逸两人的脸色黑如煤炭。
冷眸扫向任南,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考虑得如何?”
任南眸间闪过一抹精光,“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不过有个前提,阿曼得先过来我这边。”
她聪明他也不笨,只要他手中握着的筹码够多,她也只能听命于他。
“嗬。”
看破他的心思,乔洛冷蔑一笑。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天真了?”
任南闻言,自然听出她是在讽刺他,愠怒的情绪在面上一闪而过。
“任南,你不就是想要人质吗?”迟迟没看到蓝熙,柳以曼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你把蓝熙交出来,用我来换他。”
任南眸光暗了暗,语气微沉,“阿曼,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才是,再说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当人质。”
柳以曼秀气的眉头皱了皱,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虚伪。
乔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寒声问道,“蓝熙在哪?”
任南余光一斜,明远会意,双手合十拍了拍掌。
“把人带上来。”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站得笔直的黑衣人移开脚步。
寒风肆意吹过,灰尘蒙蒙,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蓦地,坐在轮椅上的身影闯入乔洛的视野,那张染红的薄毯狠狠刺痛了她的眼。
男人歪着头,双眸紧闭,惨白的脸色不见一丝红润,奄奄一息的模样彻底激怒了乔洛。
“三师兄。”
她唤了一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薄毯裹着男人单薄的身躯,将一身伤痕捂得严严实实。
看不到蓝熙身上的伤,乔洛更急了。
她眉眼一冷,眸间淬着寒霜,“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终于看到乔洛变了脸色,不复之前的淡定,明远仿佛出了口恶气,心底痛快了不少。
他微笑道,“他不乖乖配合,我们只能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了。”
乔洛眯了眯眸子,深处涌动着戾气,“是你?”
明远道,“是又如何,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的。”
好一句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乔洛五指一收,眼神倏地变得狠戾。
“明远,你特么找死。”
话音未落,她指尖微动。
凛冽的劲风袭向他的面门,明远想躲却慢了一步。
“咚——”
精致小巧的暗镖掉落在地,寒光乍闪。
“嘶——”
痛哼声破空而出,明远捂着脸,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溢出。
他目露凶光地瞪着乔洛,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就连虚伪的假笑也懒得装了,他破口大骂道,“夜七,你这个死丫头,如今没有龙北爵给你当靠山,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她真以为她自己无坚不摧,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他们这么多人吗?
“夜七,当初我们能围剿你一次,现在就可以有第二次。”
这次,他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任南没有出声阻止,无疑是默许了明远的举动。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像是在传递某种暗号,乔洛勾了勾唇。
她眼皮子一掀,声音冷然,“那就试试看好了。”
她一手拉过柳以曼,另一手从腰间摸出一把枪。
扳机扣下。
“砰砰砰——”
站在蓝熙身旁的黑衣人接二连三地倒下。
趁此机会,柳以曼跑到蓝熙面前。
手刚碰上轮椅,齐逸出手欲要阻拦。
岂料,柳以曼留了一手,手腕翻转,锋利的匕首划过齐逸的掌心。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手里的匕首。
齐逸反射性地收回手,俊脸黑如墨水。
该死。
“齐逸,把他们抓回来。”任南发话道。
柳以曼暗道不好,推着轮椅就想跑。
不料,齐逸抓住轮椅的扶手,两人各自拽着轮椅一边,不分伯仲。
“师母,我不想伤你,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挣扎。”齐逸声音阴沉地道。
柳以曼冷哼一声,扬起匕首朝他刺去。
被偷袭了一次,对他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了。
齐逸侧身躲开,流血的手作势要去抢匕首。
论武力值,柳以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余光瞥向乔洛那边,只见她正忙着对付黑衣人。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冲了过来。
猝不及防,齐逸被撞了个正着,倒退了两步。
“夜七,接着。”
娇柔的声音压过嘈杂的打斗声,乔洛分神望了一眼。
抬手一接,是一把火力猛的枪。
她匆匆瞥了眼那道踉跄的身影,敛去眸间的复杂,专心对付包围她的黑衣人们。
她举起枪,旋身一转。
扣下扳机的瞬间,她素手一挥,淡棕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散开。
“砰砰砰……”
临她近的黑衣人陆陆续续倒下,不费吹灰之力地被解决了。
这一幕,落在任南和明远眼里,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
怕不小心中招,师徒两人往后退开几步。
不用猜,那些奇奇怪怪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