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阿七逃命的速度飞快,那白影似乎没赶上,骂骂咧咧地就回去了,他不是用走的,而是用飘的。
很显然,这很有问题,能飘着走的人,会追不上一个护卫?
等这人回到老宅,老宅的战斗已经结束,他飘到正殿之后,便站在正堂的角落,化成了一只纸人,一道魂体从纸人身上飘出。
一位嘴角有颗大黑痣,大黑痣上面还有几根长毛的老者,宽袖一拂,便将那道阴魂收入袖中。
扫了眼正堂上躺了一地的身影后,大黑痣老者看向旁边的精瘦小贼,问道:“娄道友意欲何为?将他们全宰了?”
这个精瘦小贼哪还有之前那鬼鬼祟祟的怂样,分明就是一个做事沉稳,心狠手辣之辈,“除了那两个女的,还有那护卫头子,其他人全部干掉吧!他们身份有些特殊,还有他用。正好,金道友可以将这些尸体制成战尸,而你黄老鬼,也可以利用这些阴魂,一举两得。”
“娄道友还是这个杀伐果断!”角落里,一个阴恻恻的沙哑声音响起,在其身后,还有一副黑色棺材。
精瘦小贼嘿笑了下,道:“希望我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吧!这半个多月来,我们收集尸体和阴魂,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
大黑痣老者黄老鬼说道:“那么,动手吧!”
精瘦小贼看了眼狂刀阿彪,阿彪上前,将地上的那些护卫,以及三个衙役,一个个捏断他们的脖颈,在他们昏迷当中,送他们归西。
这些护卫死后,阴魂飘出体外,便被黄老鬼指袖收走,任那些阴魂如何挣扎也无半点用处。
……
咩咩咩……
老宅后院的马厩里,关着几只羊羔,不安地叫着,小脑袋不停位护栏上撞,那焦躁的小模样,既萌又可怜。
它们想要离开这马厩,但马厩的护栏又高又结实,以它们那微弱的力量,既跳不出去,也撞不坏。
一位老妪婆站在护栏外,对着这些小羊羔笑,苍老的面容笑成了一朵菊花。一个老汉坐在马厩边上,一脸麻木的铡着干草。
不多时,容貌身形皆较为粗犷的狂刀阿彪扛着两道身影进来,扔到老妪婆面前,“老婆婆,又有新货到了,可麻烦你嘞!”
这两道身影,正是那青衣少女的那两个护卫,一个是女护卫,一个是护卫头目卫伦,此时他们已经昏迷。
在阿彪身后,那个面色苍白的枯瘦老者拎着青衣少女进来,看他那拎起百十斤重物像玩似的,一点都不像正常老人。
枯瘦老人露出个瘆人的笑容,沙哑着说:“那个护卫已经回去报信,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二位准备好了么?”
“先声明,我们夫妇二人这些年来的存货也就十几张,再多我们也没有办法。”老妪婆皱着眉头说。
“够了,够了……”
枯瘦老人说着,扔下青衣少女,转身朝不远处的庭院走去。
那座庭院的阁楼上,高高挂着两盏红灯笼,红灯笼中,有丝丝青烟冒出,萦绕在这座老宅之中,风吹不去。
那老者推开厢房之后,身形一挺,整个人仿佛变高了许多,而后脸上的苍白与苍老的面容渐渐往年轻红润变化。
不多时,他翻身从后院离开了老宅,并给精瘦小贼传音,“娄道友,此地便交给你们了,我去给你们准备后路。”
“好说,麻烦了司徒兄了!”
此时,狂刀阿彪退了出去,老妪婆从怀中掏出一张带毛牛皮,随手披在地上其中一道身影身上,而后掏出针线,缝补起来。
没多久,一个人就被牛皮给包裹了起来,变成了一头牛。
马厩里,那群小羊羔咩咩狂叫不休,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之事。
之前那个体型精瘦的小贼,此时走了出来,朝马厩里看了看,冲老汉说道:“齐老汉,这后面便交给你们夫妇二人了,之前吩咐你们的事情可别忘了,事后将这些牛羊送到目的地,自有人来接应。”
老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忘不了!”
精瘦小贼看了眼地上被披上牛皮的青衣少女,随手将一块玉佩扔了过去,“齐老姑,把这个绑回她的腰上吧!它已经无用了。”
老妪婆照做,精瘦小贼转身离开。
等三个人都被变成三头牛后,老汉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三头牛鼻端,让它们嗅了嗅,而后三头牛转醒,被他们赶入马厩。
一群牛羊在马厩里哞哞咩咩叫着,没有人能听得懂它们在叫啥。
但是这些牛羊在叫唤了一阵之后,却都纷纷开始流泪。
老汉坐回铡刀旁,继续切他的干草,只是暗地里却与那老妪婆说了起来,“这次之事太过重大,脑袋都别到裤腰带上了,我想事成之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退隐江湖吧!再这样下去,我担心……”
老妪婆眉眼带笑,暗地里回音,“好啊!我都听你的!”
……
君不弃的小人偶在这古宅地底下绕了一圈,发现这地底深处埋有不少阵盘,从这些阵盘上的符文可以看出,这是一座迷踪幻阵。
但这样的阵法,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些,小人偶轻而易举地就溜进去了。他的神识避开那些能够感受到的气息,默默在古宅里扫探。
结果他看到了成片成片的纸人,还有二三十口棺材,以及数十具尸体颈部或腰部有缝痕,且被防腐处理过的尸体。
在古宅里扫探了一阵,小人偶便不由在心底暗骂了起来,“扎纸匠,赶尸人,缝尸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