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众人听闻此言,皆不由愕然。
而后有人疑惑惊惧,有人欣喜若狂,也有人怒火冲天。
那金木生便怒发冲冠,怒喝:“齐老姑,你敢欺我?找死!”
正房两边的棺材板顿时压不住了,呯呯乱跳,随着金木生手中的铃铛响起‘叮铃’声,十几道僵硬的身影从棺材中直挺挺站起。
“金散人暂且息怒,且听老身一言,此事定有蹊跷,老身夫妇二人性命皆握在金散人手中,又怎敢冒这等危险,加害散人?”
老姑婆齐老姑据理力争,但身形却在向后飘退。
“哼!就算你无心加害于我,可谷外这些臭牛鼻子,难道不是你引来的?你们夫妇皆该死!”
金木生怒极,一摇铃铛,那十几道身影便径直从棺中跳出,那直来直去的动作,还有那无半点血色的白脸,分明就是一具具僵尸。
“金散人,有话好好说,现在不是我们意气用事内讧之时,谷外那些牛鼻子小道肯定也不会放心我们夫妇二人……”
轰轰轰……
谷外,身着淡蓝色道袍的年轻道士,悬空而立,在其身后还有八位容貌各异,但装束相差无几的道士。
他们手中提剑持符,冲着谷下的阵法便是一阵劈砸。
底下的阵法,很快就被他们给破开了。
这些阵法他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瞬间就能找到破绽。
那金木生还以为他布置的阵法能挡住一会,结果便见九位牛鼻子小道提着长剑,一脸凶神恶煞,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嗯?僵尸!看来是尸鬼宗余孽天地门人无疑了。居然窝藏在此玩弄尸体,亵渎亡者,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为首的小道士一脸正气,“师弟们,联手斩杀此獠,扬名立万便在今日了,对付这等邪魔歪道,不必讲究江湖道义,并肩子上。”
“是,师兄!”
一个个小道士正气凛然,那气势,还真有点唬人。
那枯瘦老者一手掐着一人,两个大小女子便被他掌握在手中,他高声喝道:“住手,再往前一步,她们都得死!”
然而,为首的那个小道士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未变,依然一脸正气道:“除魔卫道,死何足惜?小小死伤代价,也是在所难免。”
他说着,看向流泪的两个大小女子,“二位且放心去吧!贫道会将此三獠的人头拿来祭奠二位在天之灵,并替二位做法超渡,让二位能够入土为安,来生定能投个好胎,重新来过。”
这小道士无情地宣判两个无辜凡人的死亡,让齐老姑夫妇和金木生都不由暗撮牙花:尼玛!碰到狠人了!这家伙谁啊?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家伙来自哪了,因为这九个家伙已经在他们周围联手布下了九宫剑阵。
金木生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布好剑阵?
于是他抬手一摇铃铛,十几具尸体便朝那九位小道士扑去,而后给齐老姑夫妇传音,“你二人助我带上那些童男童女,我会让这些战尸拖住他们。若我们能安全逃离,此事我便不再计较。”
齐老姑夫妇相视一眼,点头道:“可以!”
于是,在那些战尸暂时拖住九个年轻道士的时候,金木生带着他们返回院内厢房,将关押在其中的八岁孩童带上,转身遁入地底。
在这地底,有一条他早就准备好的通道,就是用来紧要关头逃命之用的。至于外面那些战尸,则是他准备的炮灰罢了。
齐老姑夫妇一人带着三人,跟在金木生身后,也不敢多问。
而那些男女稚童,此时早已昏迷,就连枯瘦老者手中的大小女子都被他捏晕了过去,免得给他们带来意外麻烦。
“看来金散人早有准备!”齐老姑轻叹道。
金木生轻哼,“要是我也似你这般不小心,早没命了!”
齐老姑有些赧然,这事确实怪她不够小心,可她哪知道这些小牛鼻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昨日是有青玄宗道士从这路过,可他们都走了不是!
要说外来人,也就那个游方老道罢了。可那游方老道,怎么看都像个骗子,而不是正经道人啊!
正经道人,哪有摸着人家小娘子的手不放,一脸色相的?
齐老姑自认自己这双眼睛认人还是蛮准的,所以她并没有怀疑那个游方老道的色心。
甚至就是现在,他都没有怀疑那个游方老道。
而是怀疑那些青玄宗修士去而复返,经他们一个回马枪。
齐老姑将这个猜测透露给了金木生,金木生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暗自咬了咬牙之后,说道:“你们去越都等我吧!这次越都之事你们二人务必参与,替我得到那笔酬金,这是你们欠我的。”
夫妇俩闻言,都不由沉默,便听金木生嘎嘎阴笑起来,“你们真以为我给你们的是真正的解毒丹?”
“你!”齐老姑气极,咬起牙来。
金木生轻哼道:“别天真了!我得再做几件事情,还需要用到你们二人呢!更何况,这次是你们欠我的,这些小牛鼻子,是你们带来的,害我损失了那十几尸战尸,你们不会以为我会这么算了吧!”
枯瘦老者轻叹,回道:“金散人放心,我们会去越都的,还希望金散人这次不会言而无信。”
金木生阴笑,“呵呵,那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话虽这么说,但齐老姑夫妇又怎么可能会再信任他?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暂时低头罢了。
他们通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