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随着太阳的升起,原本寂静的地主再次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人走出了自己的房屋,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同样的这一天是特殊的一天,无数平民从四面八方赶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附近,这里就是帝都安宁教会的教堂。
帝都安宁教会的教堂,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教堂,其他地方的教堂大部分建设都已简洁、宽大为主。而帝都的教堂则建得极其富丽堂皇,如同皇宫的宫殿般华丽贵气,一点也不像一个宗教教堂。
这种教堂明显违背了安宁教主教定下廉洁教义,而这样子的教堂不止地都一个,其他几座大城市同样有。这些教堂有一个相同点,负责人都是掌权的几位主教。
一个小时后,越来越多的平民来到安宁教堂,所有人排着队将手上的钱放进了安宁箱中。
安宁箱,也叫做安宁乡。用教会的说法就是只要把钱财捐进去,那你死后就有机会进入安宁乡,再也不用遭受各种苦难。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麻布衣服,头发花白,满是皱纹的妇女颤颤巍巍地将几个铜币丢进了安宁箱中。
随后老妇人走到一旁,双膝缓缓的弯曲跪在了地上。随后双掌合拢闭上眼睛,一脸诚恳的祈祷。
旁边一名安宁教会的神职人员看到这一幕,上前想要将这个老妇人赶。
“这位老人家,这里不是祷告的地方,祷告的话请去……”
青年神职人员还没说完,他的同伴,一名有着一头褐色头发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他,道:“算了别管她,这个老太婆每天都来,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就算等一下你赶走了她,一趁你不注意还是会偷偷摸摸的回到这里继续祷告。”
“可是如果他要祷告的话,为什么不去教堂里面祷告,非要跪在这里?”青年神职人员问道。
听到青年神职人员这个问题,同伴诧异地看了一眼他,随后看到他稚嫩的面容。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从别的教堂转过来的神职人员吧?”同伴问道。
青年神职人员点了点头,:“我前段时间在凉城那里的教堂侍奉神明。”
“怪不得,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帝都教堂的祷告是需要加钱的,”同伴指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祷告的老妇人,继续说道。
“你看这老太婆的穿着像是有钱进入祷告堂的人吗?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这老太婆捐出的那几个铜板,是她今天的伙食。”
“啊?教规里不是不允许教徒将自己温饱的钱才捐出去吗?”青年神职人员一脸惊讶。
“教规规定是这样没错,但是这里是帝都教堂,帝都教堂有自己的教规。还有小子,我看你顺眼提醒你一句。往后这段时间在帝都,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看不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同伴好心提醒他。
“嗯,”青年神职人员点了点头,这几天他也察觉了,帝都教堂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随后青年神职人员又忍不住问:“这个老人家她每天来祈祷什么?”
“这个啊?好像是……”同伴思索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我记得应该是这老太婆那唯一的孙女失踪了几个月,自从那之后这老太婆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整天来这里祷告。”
“也就是说这位老人家是来祈祷神明,保佑他孙女的平安?”青年神职人员道。
“保佑平安,呵呵,”同伴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或许吧。”
说完,同伴又用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自语了一句:“在这个世道谁又能保佑谁的平安。”
随后两人没有再过多交谈,继续维持着安宁箱的队伍秩序。看着一个个穿着破烂的民众拿着自己辛苦攒下来的几个铜板放进箱子里,来祈求神明的保佑。
而这些前来祈祷的民众所有人都散发着一股相同的气息,这股气息名为麻木。他们唯有祈祷的时候,那麻木的眼眸里才会燃起一丝希望。希望着自己死后能进入安宁乡,不再受到各种苦难。
在这个充满了黑暗、混乱、疯狂、饥饿的国度里,所有被压迫剥削的底层人民都变得异常麻木,对未来的生活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他们不是没有反抗,而是一直都在挣扎,希望挣脱这个黑暗的泥潭。然而他们挣扎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挣脱这个黑暗的泥潭。
因为帝国实在是太强了,强大到就算所有底层人民站起来帝国依旧能将他们再次摁下去。无数次的反抗,无数次的怒吼,通通被帝国镇压下去。
无论人们如何的团结,在强大的帝具使面前人数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就像北方所有一民族联合起来,那号称30万大军,在帝国支柱艾斯德斯面前也撑不过一分钟,所有人都被冻成了冰雕。
在这样的背景下,倍受压迫的民众急需一个精神信仰,来让自己能在这个黑暗的社会撑下去。
安宁教会就是应运而生,整个帝国近7成的民众都是安宁教会的信徒。而整个安宁教会7层的高层都是帝国的人,或者说都是贵族。
民众们相信所谓的安宁乡,哪怕自己连温饱都没办法解决,也要存出几个铜板捐给教会,祈求自己死后能进入安宁乡。而这些捐出的钱绝大部分都进了几位主教和副主教的口袋。
所谓的安宁乡何尝不是另一种剥削。
教堂内部,教堂内部如同教堂外表一样富丽堂皇,各种各样金子银子做的装饰品,在水晶灯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