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郎中说过最好一个月服用一次,杨兄却改成了两次,为的就是争回一些男人的面子……”
对此,顾鸣深表理解。
虽说面子这玩意儿是虚的,但也要得看是什么样的面子。
对于男人来说,雄风,自然是至关重要的,那已经不仅仅是面子了,而是关乎着男人的尊严。
因此,也就能够理解杨重山不顾郎中的告诫与风险的行径。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能在那方面征服自己的妻子的话,在家里,他也就没啥威信可言了。
“总之,杨兄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心态,尽一切努力满足妻子的各种需求……同时,也更加发奋地读书。
后来终于中了举,兰翠花高兴之余,同时也收敛了一些。
但时间一长,终究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到这里时,杜容辉不由得苦笑了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些破事我是真不想知道,但杨兄或许是心里苦闷,憋在心里难受,便借着酒劲痛痛快快与我倾诉了一番。
因为他知道我这个人装得住秘密,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但谁又能想到今天的结果?只叹世事无常,风云莫测。”
顾鸣心里一动,小声道:“听杜兄的意思,莫不是那兰翠花……红杏出墙了?”
“红杏出墙?什么意思?”
没料,杜容辉却一脸茫然。
见状,顾鸣突然醒悟过来,红杏出墙的喻义貌似还没有开始在这个世界盛传。
于是便解释道:“杜兄应读过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句诗吧?”
“当然读过呀,这可是顾大学士写的诗……咦……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红杏出墙……
哈,明白了,明白了,顾兄果然博学多才,这红杏出墙用到此处简直是绝妙之极,绝妙之极。
来来来,不才敬顾兄一杯!”
自此,“红杏出墙”的深层喻意便由杜容辉这里开始,慢慢流传开来……
当然,顾鸣一见杜容辉如此神态,也知自己猜对了。
想想也是,算起来那兰翠花比杨重山小了三岁,一向养尊处优,又正值虎狼之龄,出个墙也就能理解了。
这故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当浮一大白。
酒下肚,杜容辉继续讲。
“大约两年前,兰翠花的娘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娄阿术。
此人乃是兰翠花的爹当年病重时为了改煞收的一个干儿子,比兰翠花小五六岁。
娄阿术家境贫寒,不过,兰老爷既然收他做了干儿子,自然也是要资助一些的。
但这小子不争气,成日里偷鸡摸狗的,后来还犯上了官司跑了个没影……
这一跑就是十几年,兰家差不多都将他给忘了。
没想到这小子这次回来居然是落水的乌鸦飞上了枝头,竟然当上了县郊守军副尉。
后来杨兄方才知道,这小子之所以发达是因为攀上了府衙驻军守备,具体是怎么攀上的就不太清楚了。
总而言之,这小子抖起来了,去兰老爷家的时候还带了几个手下,威风的不得了。
对此,兰老爷自然是惊喜不已,毕竟当年他待娄阿术还算不错,有了这么一个干儿子,以后谁还敢欺负他们家?
其实这小子根本不是感恩,无非就是发达了想要四处炫耀一番。
结果,却不知怎么与兰翠花看对了眼,干姐姐干弟弟的叫的那叫一个亲昵……
一开始杨兄倒没有多想,只当岳丈和妻子无非是想攀个交情,找个靠山。
可后来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发现妻子又开始变得爱装扮起来,而且比以前还要装扮的妖娆。
同时,也不缠他了,以前可是掐着时间催着他煎药……现在,似乎忘了此事。
重要的是,老是找借口回娘家,有时还要在娘家留宿。她娘家就在镇里,能有多少事?
于是,杨兄心疑之下便悄悄买通了岳丈家的一个下人询问了一番,结果得知妻子每次回娘家,她那个干弟弟几乎也在……
诸多疑点,终于让杨兄意识到一个令他几欲吐血的现实:他怕是被那姓娄的给绿了。
但,杨兄最终没有向兰翠花摊牌,而是跑到我这里来喝了个大醉……一边哭,一边与我讲述他的痛苦。
我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这件事要是闹开,他的脸面、他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所以,他只能忍辱负重,寻找合适的机会休了兰翠花。
再后来……杨兄遇到了白灵。
那时候正是他内心里最为痛楚、最为孤独、最为茫然的时候。
白灵的温婉与美丽,让他又恢复了希望……明知白灵已经嫁作他妇,但是杨兄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她……
后来,惨案发生了。
当时杨兄关押在县衙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两次,他对我发誓,说从来没有生起过害朱大壮的心,更不要下药害人。
还说,虽然他没有见过朱大壮的死状,但他怀疑朱大壮是服了当初那个游方郎中给他的偏方。
当时我也在场,那个郎中说必须严格按方配药,一钱也不能超,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那个偏方……兰翠花也是知道的……”
“哦?”听到此话,顾鸣眉头一动:“意思是说,兰翠花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杜容辉叹了一口气:“这个我也不敢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