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雪被困在兴仁酒店时间并不长,之前,他从镇正府出来,到兴仁酒店来是想将自己的东西带走,谁知进酒店后,得知情况更糟。
先前杨再新要将她的车压在怀仁镇,然后,到酒店里看出怀仁镇的人,对他们的恶意更强烈。
呆在酒店里,连房间门都不敢开。要不是认识田茂坪,她根本不敢开门见人。
这时候,张长坤说要带她们尽快离开,李曼雪自然乐意。只要离开怀仁镇,怀仁矿业的事情总可以由市里往县里压,县里总能够解决杨再新这个家伙。
只要将杨再新弄走,谁还敢阻拦怀仁矿业在怀仁镇做事?
先前就收拾过,李曼雪的助手准备把大箱子拖走,张长坤拦阻了,说,“行李先不带了,我们到镇街上,有车在那边接应。离开之后再说。”
李曼雪也懂,让人看到她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很可能会闹出意外。
急步出门,走廊上没有见到人,估计对方也是暂时没意识到张长坤和田茂坪是来带人离开的。下楼,到大堂时,之前那女子见到他们后,说,“几位去哪里?”
“我们到街上吃饭。”张长坤机智,随口找一个理由。
田大伟这时候不在酒店,当然,即使他在酒店也不可能真的拦截李曼雪等人,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太小。
等几个人出酒店,值班女子也意识到这些人有些不对劲,便给田大伟打电话。田大伟就敏锐多了,问李曼雪等人有多少人,带没带其他东西。
女子将情况说了,田大伟明白很可能是要带走李曼雪等人。如此,李曼雪离开之后,那怀仁镇就失去了主动性,以后想找怀仁矿业赔偿,谁还搭理你?
只有今天发生了事情,这个事情闹大,才让县里、甚至市里重视,进而得到妥善解决。最主要的是,杨再新这时候不在镇上,而是在县里。
田大伟与镇上民兵营长、联防队和主要村干们在一起,这个消息立即传开。田大伟说,“怎么办?李曼雪一旦被县里的人带走,我们之前的事情会有什么演变?”
“县里这个态度就不对。”有人说,“怎么能够偷偷将李曼雪带走?”
“怎么办?杨镇长去了县里,谁拿主意。”都是明白人,也不需要谁来讲解其中的关节。
“难道他们还能走回县城?堵车就可以了。”一个说。
“这个主意不错。”另一个说。
“不能伤人,也不用砸车。事情要把控好,人也不能多。”民兵营长说。
“都懂、都懂。”有人笑起来,对目前国内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车拦在公路上,人都走了,看他们敢不敢砸车?”田大伟说。
“来不来得及?”有人说。
“摩托车先上路,丢在路上就够时间了。”有人出馊主意。七嘴八舌地说,大家也不太当一回事,甚至都不约定什么,但消息却往外传,然后,这些人也都分散。
聚在一起,对接下来的事情固然更有效果,但从长远来看,却对大家不利。
事情闹出来,之后如何收场才是最为关键的,只要没有谁出面组织,以后也就不可能找谁来替罪。
田大伟出了门,回自己酒店。在路上,他给杨再新拨打电话,然而对方却没接听,很可能手机静音了。
镇长是去县里汇报情况,在领导面前自然要把手机静音,才是对领导的尊重。这也是惯例,有什么事情,总可在见过领导之后得到相应的信息。
田大伟多少有些担心,知道镇长去县里,领导们对他肯定不待见。谁喜欢这种为地方的利益,而不给领导面子的下属?
田茂坪见他们已经到街上,便让张长坤打电话,让镇街外地两台车开进来,然后就可扬长而去。
张长坤也觉得街上没什么异常,边快步走,然后给留在车上的警员打电话,让他们把车开进镇街来接人。
镇街不长,三四百米而已。开车过来几分钟罢了,应该不会出现异状。
谁知,才挂了电话不久,他们前行了十几米时。突然听到摩托车的电动声,好像有好几台摩托车一起跑,多少造成一些动静。
田茂坪有些紧张,知道带走李曼雪等人离开怀仁镇,对怀仁镇这边是一种很大的冒犯。很可能激怒怀仁镇的人们,但今天的情况如此,想用正常的办法完成工作,又担心有更多阻力。
确实有五六辆摩托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但对他们似乎并不留意,或许,只是巧合而已。张长坤还是警惕地给警员打电话,让他们留意这些摩托车。
警员过几分钟后,才回电话,说摩托车已经从他们车边经过,似乎是去县城了。
有过一会儿,警车到了。张长坤要李曼雪上警车,只要她上了警车,就会得到周全的保护。在国内,除非暴徒,是没有人敢袭击警车的。
李曼雪见警车到了,也放下心,但她的脸上却变得更冷。冷漠而无情,是一种仇恨的显现。
李曼雪进到警车,张长坤去副驾驶座,田茂坪在后排,小心地陪着李曼雪。至于怀仁矿业的其他人,上另一台车。
田茂坪不知到的是,在一家酒店某房间的窗帘后,有人看清了这一画面,还用相机将全过程都拍下来,作为资料留存。
有车从他们的车旁经过,这些人已经上车,也不是太在意。又有车经过,还是不少的车,接连从他们一旁超车过去。
见超过的车似乎多了,张长坤也意识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