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犀不按常理出牌,大义灭亲:“楚家不成器的败类冒犯了柏老将,罪该万死,人交由景少将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一鸣如受困的猪狗,狼狈不堪地痛骂道:“你连亲弟弟都害,是不是疯了!我少一根汗毛,爹爹都不会放过你…”
楚灵犀用法术封住他聒噪的嘴:“楚一鸣不过是我父亲的庶子,在楚州空有头衔没有实权,景少将无需顾及他的身份,当打则打,当杀则杀,只要柏老将消气即可。”
楚一鸣的心腹宫翔急急劝阻道:“灵帅,万万不可…”
楚灵犀二话不说紧攥他的衣领,以掌风内力送他去和废物作伴,霸戾目光横扫身后兵将,杀气腾腾道:“谁想为楚一鸣陪葬,尽管多嘴!”
景宇并不领情,一脚将她送来的二蠢材踹飞送还,在蓝天白云与茵茵碧树间留下一道完美且刺激的半弧形,楚一鸣欲喊无声,宫翔失声尖叫,惊起满林飞鸟,落地扬起三丈尘土。
“四界皆知,楚国主轻嫡重庶,你恐怕早已对庶出兄弟怀有杀心,想借魔族的手来杀人,如意算盘打得真是精!”
景宇先前败在妖女战神手中,自然心有不甘,已将她的惯用招数揣摩通透,唯求它日沙场重逢,能痛痛快快赢这丫头片子一场。
楚灵犀晃了晃手,扇开呛鼻的沙尘,懒得多瞟废物一眼,她倒是想借刀除掉眼中钉,奈何魔军上下无一蠢人,不会为楚一鸣这等货色做出有伤大局之事。
楚灵犀狡猾的眼珠转了转,变出一副言笑晏晏的面孔,明亮双眸中闪动着迷妹般的崇拜之色,信步上前道:“小女子即便吃下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算计景少将,你方才那番话,着实伤了人家的心呢~”
“少跟我来这套!”
景宇的语气冷如冰山、硬似磐石:“楚军副将无耻偷袭,显然有破坏魔妖两族和谈之意,待我禀明尊上,再与你一较高下。”
“副将?楚一鸣他根本不配!”
楚灵犀灵巧转身,抬臂搭上景鸿的肩:“这位小兄弟,你觉得那废物有半分将帅的气度吗?”
景鸿即刻后退半步,谨慎地沉默。
楚灵犀不依不饶,伸长胳膊,手搭在他的肩头刻意上下打量,开始拉家常:“你的五官与景少将颇为神似,想必是他的好侄儿,小伙儿既俊秀又精神,不禁令我回忆起你叔叔少年时的风采。”
景宇用剑鞘重重打开她的手:“胡说八道,我年少时根本不认识你!”
“发什么脾气,当心吓着孩子~”
楚灵犀嗔怪他一句,又没完没了地撩戏小景鸿:“你以后在婶婶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婶婶!?妖女你的脑子有病吗!”
景宇本在心中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切不可再着妖女的道儿,可是没料到这丫头片子毫无底线,他委实忍无可忍。
“景少将就是我的药啊~”
楚灵犀的三观与节操已然碎成渣渣随风飘散,话语一句比一句引人遐想。
景宇怒发冲冠,食指直戳她的鼻尖:“不要以为胡言乱语就能够岔开话题,楚军在和谈期伏击魔族军将,此事你必须给出说法!”
他的嘴如喷壶,楚灵犀嫌弃地皱眉,举臂阻挡口水,而后叉腰高声道:“我郑重声明,楚一鸣仅仅是个废物纨绔,他无权代表楚军,更无资格代表整个楚州,今日的祸是他个人所闯,就该由他一人承担所有罪责!”
她取下腰间匕首递上:“我与楚一鸣虽非同母所生,可毕竟算是他的长姐,倘若景少将认为杀他不足以泄愤,那我的命也可以给你,这柄匕首上有特质的剧毒,见血便可断魂。”
“你赌我不敢杀你吗!”
景宇紧攥的双拳微微发颤,他的确有砍死妖女之心,但无法动手。
众所周知,妖族楚州的最强精锐皆在楚家兄妹的麾下,宁杀楚一鸣得罪楚国主,也不能伤楚灵犀惹怒楚云昊。
“我赌你不舍得杀我,即便赌输也没什么,能死在英雄景少将的手中,我无怨无悔,下辈子仍旧会缠着你~”
楚灵犀演技精湛绝伦,满不在乎的痞子态度中莫名透着敢爱敢恨的深情,在场的妖魔两族将士纷纷化身吃瓜群众,不由自主地脑补生死狗血恋背后的故事。
妖女惹事不怕事大,见景宇不接匕首,便自我加戏撩逗小景鸿:“不如由你来代替你叔叔动手。”
景鸿乱了方寸,连连摆手:“别…别这样…婶婶…”
“婶婶个鬼!”
景宇暴力推远傻侄子,严正警告妖女:“你休想借胡搅蛮缠的卑鄙手段混淆视听、回避问题!”
楚灵犀另换提议:“景少将如果实在下不去手,那就改用和平的方式解决,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小女子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以身相许,在所不辞!”
“以身相许”显然是最能满足围观大众猎奇心理的一项,兵将皆瞪大双眼、屏气凝神地观好戏。
景宇拒绝妖女的套路,要求另换对手:“既然你说这场风波是楚一鸣的责任,那就让他亲自来和我谈!”
楚灵犀绝不能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开口,见招拆招:“真是不巧,我刚刚把他的舌头废了。”
景宇命令属下:“准备纸笔!”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灵犀从容应答:“他自小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是彻头彻尾的睁眼瞎。”
景宇无法赢过胡搅蛮缠的妖女,气急败坏地吼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