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韩荣率大军围困了三天,城中毫无动静,只不过四城的防守加严,每城足有两三万士卒。韩荣见状,知道姜子牙打算跟自己打消耗战,于是开始施行坚壁清野。
西岐城富饶,在周围生活的百姓足有十数万之多,民为国之本,这些升斗小民的存在,富裕了城中那些王侯贵族,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这些小民的重要性罢了。
若是将十几万百姓全部迁移到五关,如此,西岐的国力有所削弱,而大商国力有所增强,此消彼涨,再强大的国家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因为迁移人口巨大,韩荣派出了五万人,剩余二十三万大军,仍围困西岐城。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强盗,天杀的,快放下那袋粮食!”
“刘家婶子,他们要干嘛。”
“我家的老母鸡了,怎么不见了!”
在十几个手持刀枪的士卒注视下,村子乱成一团,鸡飞狗跳,那负责人暗暗叫苦,嘴巴说干了,可这群村民就是不肯迁移。
没办法,那人倒是好性子,软磨硬泡,费了好大功夫,才说服几个村民。
而隔壁的村子场面更乱,其中有个士卒在与村民争执的过程中,不小心伤了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上百壮汉气势汹汹的将一群士卒给围了起来,要求给个说法。
那负责这项工作的小将没辄了,只能将这个事情向上汇报,最后传到了赵升的耳里。
赵升带着上百士卒,浩浩荡荡赶来,声势一下子盖过了对面那群手里拿着木棍锄具的壮汉。见场面失控?赵升眉头一皱?大声道:“都反了,你们速速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将军?我们没犯什么错,你们为何赶我们走?乡亲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这是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离开了家?如何生活。”
其中一个头发须白的老叟驻着拐杖上前,他是村民的代表。
赵升却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朝廷与西岐大战在即,届时?战火一旦烧到这里?片瓦不存。我家韩帅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才让你们迁移出去。”
韩帅说过,先礼后兵。赵升将韩荣视为神灵,岂敢违背他的意思,否则按赵升的脾气?上来就杀几人立威,保证这群村民一个个比死耗子还老实。
那老叟显然不能理解?便道:“你们打你们的仗,我们在这里讨生活?大家互不相干,为何要迁移。”
“对?我们不迁?你们是朝廷的兵马?管不了西岐!”
“我看他们是打不下西岐城,却拿我们这些百姓出气,大家听我一声劝,坚决不踏出这村子半步,看他们能拿我们如何。”
人群中,响应声一片,群情激昂。故土难移,他们是西岐的百姓,只忠于周,对殷商没一点归属感,听说纣王暴政,去了五关岂不是苦不堪言。
赵升面色一沉,也懒得跟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叟解释,将负责这个村子的小将叫到跟前,吩咐道:“限你两个时辰,将这儿所有能带上的东西搬空,否则本将拿你是问。”
那小将为难道:“将军,这些村民食古不化,小人总不能将他们全给杀了,还请将军支个招。”
赵升沉声道:“他们不走,好办。你一把火将他们的家烧个精光,看他们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背不动粮食,你让这些士卒帮忙背,总之,天黑之前,本将要看到成果。”
那小将眼前一亮,忙道:“多谢将军指点。”
赵升摆了摆手,哼道:“做事多动动脑子,软硬并施,本将不相信搞不定这群刁民!”
那小将道:“是是,将军教训的是。”
而一旁的老叟闻言,面有忧色,上前去央求赵升,却被拦了下来。
……
“还是韩帅这个法子妙,迁移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照这个进度,最多三五天,西岐城附近的百姓将被迁空,届时,该向附过的城邑动手了。”
此次坚壁清野,韩升为主将,赵升为副手,对于赵升这个粗人来说,干这种事,不可谓不为难,可韩荣亲自点名,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
赵升性子虽粗犷,可粗中有细,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会第一时间向韩升反应。
韩升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父亲说,这一招釜底抽薪,姜子牙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吧,这几天,只怕和西岐有一场大战。”
读得书越多,韩升越能体会到这一计的精髓,简直令人拍手称快。原以为,自己这大半年,随着父亲大小身经数仗,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加上从古籍上学来的东西,已经逐渐向父亲靠拢,现在看来,还相差甚远。
赵升精神一震,笑道:“韩帅说有仗打,必然有仗打!”
对于战事的预知能力,韩荣向来言出必准,众将无不心悦诚服。
“赵将军,迁移过程,军民混杂,难保不会有人趁机犯事,还请多加宣传,一旦发现一起,直接处死。这些百姓迁移到五关,便是我大商的子民,我等身为大商的将士,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韩升的话让赵升心中一凛,他点头道:“韩将军放心,哪怕赵某不睡觉,也要监视此事,不能坏了大军的名声。”
韩升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白天众目睽睽,只怕没人敢犯事,一到晚上就说不准了,毕竟护送百姓的士卒有限,所以赵将军不防安排两拨人,一拨负责白天,一拨负责夜晚,两拔人轮流交替,如此一来,那些人便有所忌惮,不敢乱来。”
赵升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