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几桩大事如雪花一样飘进了姬发的王宫,姬发焦头烂额,忙传姜子牙和散宜生进宫商议大事。
“相父、上大夫,这可真是流年不利。”
一见到两人,姬发大吐口水,战事才结束半个多月,可他感觉就像过了几十年一样,局面糜烂至此。
先是宋国公几位诸侯撕毁盟约,归顺朝廷;接着妲己死在宫中,纣王就像大病过后,对朝政热衷起来;然后崇应鸾死于意外,整个北疆风起云涌。
这三件大事,虽说发生不同的地方,可跟西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饶是姬发英明神武,面对接踵而来的坏消息,他也是束手无策。
姜子牙看完密函,沉吟道:“常言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妲己在这个时候被殷郊所杀,对西岐来说,绝非一件好事。”
殷郊当初不告而别,竟是去朝歌为母报仇,还先后干掉了三妖,这个消息对姜子牙冲击可谓不小。同时心中满是疑惑,当日与诸将议事,殷郊信誓旦旦要为兄弟报仇,怎么转眼改变了态度。
散宜生却道:“大王,崇黑虎对西岐态度友好,如今他父子横死,崇城一日无主,这北疆乱象已生,大王还要早做安排。”
这一边,自己的姜子牙商量除掉韩荣的事情刚有了眉目,天下格局却发生了大变,散宜生只觉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莫非是西岐发展太顺利,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姬发叹道:“孤知道北疆至关重要,还请二位大臣拿出一个妥善的解决之策。”
纣王受妲己迷惑,糊涂了大半辈子,这时清醒过来,姬发只感觉心惊肉跳。在妲己没进宫前,纣王是一位英明的君王,不管是制度改革还是军事上,都有很大建树,自己治理国家时日尚短,在这方面肯定不如纣王。
姜子牙拱手道:“大王,殷商积重难返,纣王如今清醒,也只不过回光返照,难有作为。以微臣之见,我西岐大敌仍是韩荣,解决他才是当务之急。”
散宜生附声道:“丞相说言极是,臣附意。”
姬发颔首道:“不错,你们二人暗中制定这么久,腹中可有良策。”
散宜生道:“启禀大王,臣本想买通朝中大臣,向纣王进言,将韩荣调出西岐,然后命好手在暗中埋伏,给他致命一击。现在看来,朝中大变,这办法俨然不可取。”
姬发眉头一皱,不悦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散宜生看向姜子牙,姜子牙却道:“大王放心,臣已经做了周密安排,布下天罗地网,韩荣这次在劫难逃。”
通过暗中观察,姜子牙发现韩荣有个习惯,每次大战结束后,都会出门一趟,也不知去干些什么。而今天,韩荣刚从凤凰山回来,自己还知道,他明天还会返回凤凰山。
姬发眼前一亮,笑道:“相父,你这次可有把握,别跟上次一样,令孤失望!”
姜子牙侃侃道:“大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韩荣的厉害,在于他的谋略,他一旦离营,就如同折了双翼的猛虎,不足为惧。”
“很好,孤希望这次能听到韩荣身死的消息。”
姬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大好。
一直沉吟的散宜生,这会忽道:“大王,韩荣交给姜丞相,还有一事,需要大王写封书信。”
“上大夫,是何事,需要孤亲自去办。”
姬发不由来了兴致,散宜生为人持重,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说有事,那这件事必然十分重要。
散宜生道:“大王,妲己已死,纣王和苏护关系再度破裂,苏护一向对纣王不满,当年,若不是先王晓之以情,劝苏护识大局,只怕苏氏在纣王的雷霆怒火下,一门尽绝。纵然这事过了二十几年,可臣敢肯定,苏护必然对先王怀有感激之情,大王不妨书信一封,让他举兵,拿下崇城。”
姬发心中一动,赞道:“上大夫此计甚妙,驱虎吞狼,苏护经营冀州数十载,实力雄厚,他若是拿下崇城,无人不服,如此一来,北疆的局面就稳住了。”
散宜生笑道:“臣想说的正是此事,只是苏护有一对手,那便是兖州侯彭祖寿,此人实力跟苏护不相上下,这崇城在他眼中,可是一块肥肉,他绝不会坐视崇城落入苏护手中!”
诸侯之间,尔虞我诈,你征我伐,这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是武王,也管不了这些事情。可实力强大,却能左右这种事。
姬发大笑道:“这有何难,令周公旦领五千精锐,打着孤的旗帜,前往冀州助苏护一臂之力,借彭祖寿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打崇城主意!”
散宜生精神一振,忙道“大王英明。”
姜子牙忙道:“大王英明,北疆局面稳定,韩荣一灭,殷商的的末日便到了。”
“哈哈,这也是孤希望看到的。”
姬发笑了笑,忽看向姜子牙,道:“相父,前几日,南极仙翁来访,建议本王在西岐城,择一处地方给女娲娘娘修建行宫,孤想知道你对这事是何态度?”
姜子牙眉头一跳,沉吟道:“大王,这事有利有弊,就看大王如何权衡,臣不敢妄下定论。”
“你不妨说来听听。”
见姬发和散宜生都看向自己,姜子牙侃侃而言:“大王,先说弊的一面,这半年与朝廷交战,我方损兵折将,伤了元气,此时耗费钱粮人力,修建行宫,西岐有些不堪重负;而利的一面,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女神,功绩盖天,若能得她庇护,我西岐必能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