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决定征讨张献忠,而在此之前,必须牵制住关外的清军,以确保清军无法干预高欢的统一战争。
有了旅顺后,高欢还是不太放心,决定在朝鲜开辟一个战场,彻底的牵制住敌军。
清军在朝鲜的驻军并不算多,不过威慑力却很强,为了能够让朝鲜各地群起反抗清军,乾军必须要拿下汉城,并胁迫朝鲜王下旨,号召朝鲜军民反抗清军的统治。
谭布抬起头来,发现眼前这人,似乎也是个满人,不过他却并不认识。
多尔衮沉声说道:“这为是牙克萨将军,以前是正白旗的旗丁,现在是乾协军都统!”
谭布面露震惊,他知道牙克萨,是最早投降乾朝的满人,以前只是普通的旗丁,投降乾朝为高欢做事,一步步高升,位列满奸榜甲等。
谭布苦着脸道:“汉城现在有一万五千大军驻守,其中一万二千人是朝鲜军,旗兵只有三千人,由郡王瓦克达坐镇!”
牙克萨听后,又问道:“他们的装备如何?”
“朝鲜军队装备一般,三千骑兵装备还算精良,有燧发火枪和各种火炮二十门!”谭布继续说道。
牙克萨闻语,对林庆业道:“林将军可以号召多少朝鲜义军?”
林庆业道:“应该能聚集五六万人!”
牙克萨颇为兴奋道:“那我们直接去打汉城!”
这时多尔衮却微笑开口道:“现在我们距离平壤不过四五十里,我觉得可以同时派人,去给平壤和汉城送信,就说运输队遭受朝鲜义军的西军。平壤和汉城的清军,必然会派兵来救。我们先拿下靠近的平壤,再此驻军防御关外的清军,然后迅速南下,伏击汉城的援兵,再携大胜之威,迫使瓦克达投降!”
牙克萨听后,看向林庆业,问道:“林将军觉得怎么样?”
林庆业沉吟颔首,“我觉得可行!”
牙克萨遂即点头,下达命令道:“那好,派人扮成清军前去送信,大军收拾战场,准备出击!”
朝鲜并不是清军防御的重点,所以清军的驻军并不多。
平壤是朝鲜重镇,城内也只驻扎了两千清军,不过并非八旗,而是绿营兵。
在旅顺被乾军占据后,清军在东北的防御压力很大,既要驻守锦州防线,又要监视旅顺的乾军,清军的精锐,大多被调回东北,朝鲜主要是采用以汉治朝的方略。
平壤南城的吊桥放下,城门忽然打开,一名清将领着近千绿营兵,从城中冲出。
就在这时,树林中一声号炮,牙克萨领着骑兵直接冲杀出来。
刚出城的清将,看见数百骑兵直接冲来,大惊失色,顿时急声怒吼,“有敌军,快退回去!”
出城的清军士卒慌忙后退,可门洞内的清军士卒,又还在往走,清军在城门处挤成一团。
“快退!快退!”清将慌忙急喊,城内的清军终于意识到问题,连忙让开通到,可乾军骑兵却已经杀到了。
那清将本来走到前面,撤退时却成了走到最后,进城的道路被慌乱的清兵堵住。
听着背后马蹄声如雨点打地,距离越来越远,城外的清军慌张的往城内挤,队伍终于慢慢向前通过门洞。
城上的守军,看见乾军骑兵冲杀过来,纷纷大惊失色,想要拉起吊桥,却根本拉不动。
“杀!”牙克萨一马当先,看准一名清将,一刀直接劈来。
那清将骑在马上,正焦急的要进城,忽然听见身后动静,顿时骇得魂飞魄散。
“狗奴才,快让开!”清将扬起马鞭,抽向挡路的绿兵,正要往前挤,一道白光一闪,人头飞起,鲜血飞溅。
乾军骑兵冲过来,牙克萨一刀砍了清将,冲入清军的乾军骑兵,战刀翻飞,人头滚滚。
城门外清军顿时乱做一团,不少人则惊慌的跳进护城河中,乾军骑兵趁机一拥而入,冲进了平壤城。
这时朝鲜义军也冲了出来,城上守军见此,纷纷惊恐四散,城中的清国官员得到消息,立时肝胆俱裂,仓惶从北城出去,向清国逃窜。
不到半天时间,平壤就被拿下。
牙克萨遂即采取多尔衮的建议,留一百乾协军和两千朝鲜人守卫平壤,然后率领四百骑兵和剩下的朝鲜军,迅速南下设伏。
汉城。
谭布挑选了一名可靠之人,疾驰奔回汉城,向瓦克达求援。
这天中午,瓦克达正在听取属下对于城外朝鲜人活动的汇报,忽然得知谭布派人回来求援,不禁皱起眉头。
近段时间来,朝鲜人的反抗活动,越来越猖獗,越来越平繁,整个朝鲜的局势,透露出诡异之态,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瓦克达很早就察觉到情况不对,猜测应该是有乾朝的干涉,所以向清廷禀报了此事,不过清军在旅顺之战后,关外防御压力大增,所以豪格只是让瓦克达自己解决此事。
如果是朝鲜人,瓦克达自然不惧,他正准备组织人马,出城扫荡,制造几起屠杀,震慑住朝鲜人。
这时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朝鲜人却先动了。
瓦克达听了禀报,脸色阴沉道:“有多少朝鲜人,有没有乾军的身影?”
信使行礼回禀道:“启禀王爷,没有乾军,都是高丽棒子,有两万多人。现在额真率领奴才们用大车结阵,抵挡着高丽棒子的攻击。”
听到没有乾军,瓦克达松了口气,只要乾朝不直接派兵登陆,那么光凭朝鲜人,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