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童蹲在地上扒拉,掉落下来的枯木被他们扒拉开,枯草同样被扒拉开;看到干枯草丛里的野菜就拔起来放在旁边,有的人是一人为队,有的是三四个为一队,端看是否以家庭为单位。
孩童们队伍混乱,找到也才之后又泾渭分明。
王大丫的目光落在老爷子脸上,紧了紧手中崽崽,“严老,真要让孩子们去找野菜?”
“去,为什么不去,让他们沾沾地气也是好的。”不哭着找妈妈就是好的!
“那,地上有湿气呢。”王大丫有些心疼,家里好吃好喝不少,何必让孩子再找野菜,“找野菜也找不到多少......”
严国峰撇他一眼,王大丫停下了喋喋不休,严老看她的眼神有些失望;她知道说这些话不对,可是,让孩子们往地上爬,湿气是真的有,要是让孩子们染上了湿气,她们都得心疼。
龚招娣见此,及时出言打圆场,“严老,我们也是心疼孩子,他们从小没在这样的地方爬过,您别生气;王姐,严老让孩子们下去玩,肯定是为孩子们好的。”
“我知道。”王大丫语气郁闷,倒地还是把孩子放到地上去了。
龚招娣朝她笑了笑,弯腰放下礼真;严国峰将礼记放到地上,三个孩子一团儿,之前得了三颗糖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老爷爷,我来教小弟弟们认野菜。”
“好,那就麻烦你了。”严国峰脸上带笑,点头应着,和蔼慈祥的样子,让小姑娘信心倍增,觉得这个老爷爷可真好。
女孩子走到三个孩子面前,从地上找了一颗野菜给他们认,“小弟弟们,这种就是可以吃的野菜,冬天野菜少,基本就几种;还有这面几种也是可以吃的。”随手拔了好几种给他们看。
礼记看的认真,伸手去拿了她手里的一株野菜就往嘴里塞。
礼真礼明扭头望着他,王大丫和龚招娣吓得够呛,慌忙将野菜从他手里抢出来。
小女孩儿哈哈笑,“小弟弟,野菜现在还不能吃的,要等到煮熟了才能吃。”
“吃吃。”礼记仰头看了王大丫一眼,眼巴巴瞅着小女孩儿,把小女孩儿乐和的不行,“现在不能吃,要洗干净以后煮熟才能吃的,不然小肚肚会疼。”
礼记不解的瞅着她好一会儿,摸摸小肚子,好像想起了之前流感来的时候头疼;一双小断手捧着脑袋跟她说话,“头头,疼疼。”
小女孩笑容敛去,“头疼吗?”
“头头......”
小女孩儿扭头看向老爷子,“老爷爷,弟弟说头疼。”
“他不是头疼,之前他病过一次,那时候头疼呢;现在不疼了,你说肚子疼,他理解了。”严国峰出言解释。
小女孩儿恍然大悟,了然颔首,“是这样啊!小弟弟可真聪明。”
“聪明。”礼真口齿略清晰的开了口。
“对,你们都好聪明。”小姑娘真心赞叹,“老爷爷,他们多大了啊?看着有两岁了吧?我弟弟两岁多的时候差不多就这么大。”
严国峰摇头,“差不多了。”
“我知道。”小姑娘满脸喜悦,因为猜中了孩子们的岁数,“不过,他们真的好聪明,我弟弟两岁多的时候还只能说几个简单的字,跟他说话都不懂的;小弟弟们居然能听明白我说什么,还知道回应我,真的非常非常聪明。”
严国峰轻笑,有曾孙带来的骄傲,也有小姑娘嘴甜的原因。
“你弟弟会康复的,有修复液的前提下,只要不是什么大病都会好的。”
“我知道,医生也这么说,医生给我弟弟看病我就在旁边;医生说,我弟弟是重度感冒,年纪又小,不敢开重药,怕伤着他。要是没有修复液,想留着我弟弟的命也只能开重药了;有修复液,就不怕我弟弟身体伤着根本了。”
小姑娘说起这事儿就乐滋滋的,“给我弟弟看病的医生可佩服研究出修复液的人了,他说修复液的诞生是一次奇迹的见证,也是我们生在了一个好时代。”
严国峰笑了笑,没说话;修复液的研发者跟你住在一个村儿呢,但是这种事情不是谁都知道的。
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瞅着她对孩子们的认真劲儿,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得等大孙子和孙媳妇下班回来再商量。
有小姑娘帮忙,三个小团子玩的很开心,没有狗蛋他们也很开心;临近晌午分开时,小团子们抓着姐姐不放,想继续和她玩。
王大丫和龚招娣多看了小姑娘几眼,突然生出这要是她们的女儿该多好;听话懂事,小小年纪已经行事有分寸有原则,让老爷子都这么满意的孩童可不多。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相处一个下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严国峰问道。
小姑娘道:“我叫聂溪,小溪的溪,我妈妈给我取的。”
“很好听的名字。”瞧三个曾孙一眼,严国峰不得不开口,“小溪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可以的,老爷爷。”
“那好,我叫你小溪,你叫我严爷爷吧;我姓严,咱们也算彼此认识了,对吗?”
聂溪点点头,“是的,严爷爷。”
严国峰喉咙干涩,道:“小溪,你能帮严爷爷一个忙吗?严爷爷请你吃好吃的,咱们做为交换。”
“不用好吃的,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会帮。”
“好孩子。”严国峰拍了拍礼记的小脑袋,对她说道:“我家三个孩子因为某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