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个插座,把手指插进去,通电后我们就可以沿着电路逃岀去了。”
沿着电路逃跑,绝对是天才才能想到的办法。
插座离地面近三米高。
高个子青年象青蛙一样崩跳想摸到它。
无奈他不是青蛙,即使是,也没有青蛙能够跳到三米高距离。
“你学青蛙肯定是爬不上去的,我觉得学壁虎才行,壁虎会爬墙。”
矮个子扑到墙上,四脚并用,爬了一米还是摔了下来。
“这个岩壁大光滑了。”
高个子也试着攀爬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监控室的小齐看了,差点笑得打跌。
“两个精神病真是笑死我了,不睡觉专门来跟那堵墙过不去。”
精神病人在发病情况下,往往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让他们折腾吧。
正常人没有这么好的精力。
精神病人是世界上最专注做事的人。
病房内有病人对着一堵墙二十四小时一动不动,曾经有个自称冥想大师的病人。
盘腿坐在地上,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不管工作人员怎样推他抬他,都是纹丝不动。
最后紧急送往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所以后来医院专门派了一个护工来干扰冥想大师的修炼。
几个月后,冥想大师坐在床上停止了呼吸。
其家人敲榨医院十万精神损失费。
精神病被送来第五医院的,往往有很多途径。
就是从来没有精神病人自己找来医院的。
除了七号房的矮个子。
一个神秘电话打给了曾院长。
“这里有个精神病人说要去五医院治病,你们医院可以接收么?”
第五医院当然有接收精神病患的责任,当然不论他的藉贯在何处。
但是他们医院从来不擅自收进病患,他们接收有关机构送来的病人。
关键的问题是谁出钱的问题。
曾院长不是福利院的院长,全院一百多护工,几十个医生的工资,每月都要准时支付。
有关机构会发基本工资,但如今社会,基本工资是最基本的,眼光瞄准的还是绩效工资有多少。
目前为止,五医院职工的绩效工资不会比别的单位差。
即使这样,也不是说大街上一出现精神病人,我就要跑去把他收进来。
“院长,这个病人说他有钱,有几十万。”电话那头的人接着说。
“你也是精神病吧,怎么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也信?”
“这个人一时精神清醒,一时又精神错乱。精神正常时,他自己拿手机短信给大家看的。上面银示信息显示余额有三十多万呢。”
“他干嘛不自己清醒时到五医院来?”
“他就是清醒时让我拉他过来的,他从十三陵园艺场过来,坐了半小时出租车又病症发作了。你们派专车来,我出租车停在焦坑水库这里。”
出租车司机焦急地说。
看情况有可能是外地人在京犯病了。
好在他自己身上有钱,治上一个阶段,症状缓解了,就可以帮他买张长途高铁票,送他回老家去。
所以曾院长毫不犹豫地派了救护车把矮个人接进了医院。
当然这个矮个子就是华有祥。
经过几天来跟夏宜石的接触,他判断他患的是一种如鬼魂附体般的病灶。
有时又觉得他清醒如正常人。
监控室小齐注意力渐渐被手机上的抖音视频所吸引。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无意间瞄了一眼监控。
其他病房病人都正常。
七号房两个逗逼,高个子正踩在矮个子肩膀上,把手指朝排插孔里面塞。
嗞嗞嗞……
高个子一声惨叫,扑通倒在水泥地面上。
额头上撞出一个大包。
“院长,院长,不好了,七号病号两个傻逼又在玩电烧自己!”
曾院长带了几个粗壮护工,打开七号房铁门。
只见高个子病人额头上正在流血,矮个子病人正在拍手大笑说:“我说有用吧,一通电你就马上额头长角变成牛魔王了。”
“又忘记吃药了吧?”曾院长吼了两人一句。
主治医生春哥也在。
他让护工给两人打了一针。
一阵困意袭来,华有祥知道,药效发作了。
治理精神病人最好的药,就是让他们睡觉。
睡一觉,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中午在院子里溜达的时间,两人蹲在墙角观察一群蚂蚁沿着墙角小洞钻出了墙外。
“电路走不通,我们应该走蚁路的。”
“嘘,小声点,别让那几个护工听见了。”
另外一个精神病人走向前,嘲笑他俩说:“真好笑,你们是怪兽,又不是蚂蚁,不信你们走二步试试。”
走了几步,果然走不出蚂蚁的潇洒和自在。
看来这也是一个高人。
第五医院藏龙卧虎呀,能人不少。
高个子虚心请教:“两个怪兽如何逃出这个铁笼?”
“高人”手心里抓着一把钥匙,说道:“不要叫我哥,哥就是一个传说。”
高个子快速把钥匙藏进了口腔里。
他从地上捡了几个烟头,递到“高人”手中:“兄弟,假如我跟你同一个病房,我就拜你为师,学你第三只手的本领。”
因为他刚才看见这把钥匙是“高手”快速从监管腰上解下来的。
当天夜里监控室,看见七号房两个病人岀奇地平静,早早睡在床上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