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白布,举着孝幡的队伍停在了河道旁,
领着头的道士招呼着,最前侧头上裹着白布,一截白布垂在背后的人手里捧着张黑白的照片。
又放了挂鞭炮,
道士做着法事,一个中年男人跑到了顺着河岸边的坡,跑到了河水边,拿着个瓶子装着河水里的水。
“噼里啪啦……”
道士念诵完经文,请水的人装好了河里的水,
又是挂鞭炮响起,披着白布,举着孝幡的队伍再朝着那村子里走去。
河岸边,只剩下些还没燃尽的香烛,纸钱留下的灰烬,溢散着的些烟气。
……
听着那渐远的丧乐声,廉歌沿着河岸,从那还留着些香烛纸钱灰的河道旁走过,
再往前走着,
挪着脚,一边听着,看着沿途两岸的景象,人。
……
一路,
头顶太阳变换着位置,
身侧,河畔,两岸,一座座山岭,一个个河畔村落掠过。
有村落挨着河边不远,生着炊烟,有河道从村落中穿过,河道两旁响着些人家屋里些话语声,
有人在河中赶着放养的鸭子,有人拿着长瓢,往河边菜地里泼洒着水。
有人在河边做着白事,有人在河边做着大寿。
“……老陈,又在河里挑水啊。”
河道穿过个村子,一个老人挑着扁担,扁担两头缀着两个水桶,
拿着水桶,从河里一边装上半桶水,
有过路的村里人,笑呵呵着同老人打着招呼,
“……这水多清啊,喝着比压水井压出来的水可甜多了……再说了,喝了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笑呵呵着应着,老人挑起了两边的水桶,再站起身,抓着两边水桶,微微晃着,往着河岸边人家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