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屋外的风愈加呼啸,冲撞着合着的堂屋门,似乎要将堂屋门掀开,
透过缝隙的风,扰动着屋里人的衣襟,屋顶缀着的白炽灯,晃动着屋里人的影子,惊起那水饺碗里的涟漪。
廉歌语气平静着应了句,拿起了那两张简单折叠过的符篆,转过了身,再看了眼老人,
“……执子符,执子符……”
老人则是闻声,有些恍惚失神,不禁呢喃着,
廉歌肩上,小白鼠看着身前不远,老人手里筷子夹着的水饺,立着前肢,眼珠里有些幽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灵兽。”
老人回过神来,赶紧将手里筷子夹着的个水饺朝着小白鼠递了过去。
“把那碗饺子放到一边吧。”
廉歌看了眼,出声说道,
“……好,好……”
老人闻声,赶紧将那碗水饺放到了旁边桌上,又再擦了擦手,又站在原地,看了看廉歌,又看了看廉歌手里的符纸,有些手足无措。
廉歌肩上,小白鼠的脑袋随着那碗水饺转动着,眼珠里愈加显得有些幽怨,从廉歌肩上窜了下来,窜到了那桌上碗边,
趴在碗边,小白鼠有些悲愤着,对着水饺战斗着。
看了眼窜到桌上的小白鼠,廉歌微微笑了笑,再转回了目光,看向了老人,
“这张符你拿着吧。”
将第一张画好的符纸递给了老人,廉歌语气平静着说着,
老人闻声,先是慌忙将手在身上再擦了擦,紧接着两只手捧着,伸着,小心翼翼接着,
“握紧了。”
廉歌看着老人,松开了手,符纸被老人拿在了手里,
“……咚,咚!”
而同时,屋外的风骤然变得更大了些,似乎刮着卷着些杂物,撞着堂屋门,堂屋门晃动着,不时扩大些屋门间的缝隙,
呼啸着的风,便趁着那缝隙,不断卷进屋里,
老人伸着两只手,捧着,接着符纸,
在符纸捧在手里的同时,不禁被堂屋门突然的响动一惊,紧随着,又再廉歌的话语声下,赶紧将那张符纸攥紧,收回了手,
而从扩大些的缝隙透进的风,也在这时候吹进,扰动着屋里人的衣襟。
手放在胸口,老人手紧紧攥着,攥着那张符纸,
“真人……”
老人迎着从缝隙里卷进的风转过头,朝着不断晃动着的堂屋门望了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转回头,再看向廉歌,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紧随着又止住了声,
“把手里的符纸握紧了就行。”
微微笑着,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闷着脑袋在碗里,悲愤吃着水饺的小白鼠,廉歌转过视线,再看向老人,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进屋吧。”
随意着将剩下张符纸拿着,任由屋外透过缝隙的风颤着符纸,符纸依旧稳稳停在手里,
廉歌再说了句,挪动着脚步,朝着旁边那间屋子走去。
“……诶,好,好……”
老人将那张符纸紧紧攥在心口前,赶紧应了两声,紧走了几步,先走到了那掩着的卧室门前,
两只手紧紧握着符纸,攥在胸口,老人侧着身,用身体抵着,推开了掩着的卧室门,
“……呼……咚!”
老人身体虽然侧着,但还是不禁眯上了眼,只能勉强睁着,
开门的同时,一阵狂风从卧室里呼啸着吹了出来,卷落了堂屋旁边,桌边放着的杂物,发出阵闷响,
“……老婆子,老婆子……”
勉强睁着眼睛,老人对着风,抵着门,走进了卧室屋里,
“没事儿吧,老婆子……”
老人在门边蹲下了身,想伸出手,又顿住了动作,手放在心口前,紧紧攥着符纸,
“……没事儿,我这躺在床上呢,能出什么事儿。就是这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屋外边就突然起这么大风……”
老太太的声音紧随着响起,
廉歌走至这卧室屋门前,朝着这屋里看了眼,
老太太身上盖着被子,正朝着门这侧侧躺着,
卧室屋里,床边的窗没关,还敞开着半扇,屋外呼啸着的风,便透过那敞开着的窗,往着屋里呼啸着,
卷着,扰动着窗边的窗帘,窗帘鼓动着,已经卷在床上,随着风,猎猎作响。
“……没事儿,没事儿……我去把窗给你关上。”
老人紧攥着手里的符纸,安抚了老太太两句,又站起身,便准备朝着窗边走去,
“窗就不用关了。”
廉歌走进了卧室,看了眼这对老人,语气平静着再说了句,
“总得留个通风的地方。”
转过目光,廉歌看了眼那鼓动着,猎猎作响的窗帘,
老人闻声,停住了脚,转回了身,点了点头,
“老太太,你刚才因为已经听老先生讲过了,我能让你再重新站起来。”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道。
“……听老头子讲了。谢谢先生。”
老太太两只手撑着,身子勉强起来了些,对着廉歌,感激着说道,
“不过,老太太你再站起来的话,这位老先生的腿脚就会不方便些。”
“……真人……”
廉歌看着老太太,再出声说了句,
老人在廉歌身侧,不禁喊了声,似乎想让廉歌不说这些,
“跟老太太讲是因为,能让老太太站起来的法,需要老太太你愿意,需要你们两同心同念,才能成功。”
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