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到近前,看着何常在信手捏来,制作的各种形状瓷器,以及他地上没有插电,就能不停转动的塑型机。
面露震惊之色,看向他的目光,惊为天人。
凡是一个玩艺术的人,若是真正的喜爱。
那么他在自己这一领域,势必是有所眼光,对于艺术要求相当苛刻的,心思更是十分钟爱,虔诚。
老者就是这一种人,他站在一旁,看着何常在制作瓷器,生怕打扰到了他,连呼吸都显得很是轻微。
他看着何常在娴熟的捏制技艺,以及让人看着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刀工。
越看越觉得自愧不如,叹为观止。
何常在一边捏制瓷器,一边心想,光是这一些瓷器,只能吸引一些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过来欣赏,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要吸引的是社会上各种层次,三教九流,对于美有所追求的人过来观赏。
于是,就多做了一些花盆,准备等这一批瓷器烧制成功之后。
再从许行大佬那里,买一些竹子种子,花卉种子。
催生一下!
搭建出一座竹屋来,里面摆放一些花卉盆景,打造出一处世外桃源,令人神往的清净所在。
供人欣赏,游玩。
渐渐的,老者将目光从何常在的制作技巧和塑型机,转到了一旁的窑洞之上。
一时之间,差点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这窑洞竟然没有生火,用一些石头来烧制瓷器!”
老者伸手往窑洞里小心的探,刚到洞口,就被灼热的温度给烫了回来,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下。
何常在淡然一笑,“幸好你没有把手直接伸进去,要不然的话,你的手肯定就熟了!”
老者一脸诧异的看着何常在,面带一丝疑惑道:“你为什么没事呀?”
何常在心想我可是得窍境界的高手,能在手进入窑洞的一瞬间,利用真气将温度隔绝开来,自然就不怕热了。
不过,他没有跟老者解释太多,神秘一笑,“因为我们不一样呀!”
说罢,何常在没有再去搭理老者,继续捏制瓷器,在上面雕刻一些图画。
老者对于何常在的不说,也没有深究。
他作为一个祖辈传下来,近代少有的烧窑大师,对于何常在制作瓷器的手艺可以说是没得挑的。
现在就是盯着窑洞,期待里面烧出来的东西,品相究竟如何。
……
时光从匆匆一晃,如同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
渐渐的,从白天到了黄昏。
慕容捏了一地,许多小人,姿态各异,有模有样。
何常在烧制的第一批瓷器,一个个出炉了,被他放在用山间木材做成的板子上自然冷却。
老者看着眼前形态各异,上面纹饰精美,天青色,纯净如玉,光亮莹润,带着一种素雅清逸美感的盘、碗、瓶、洗、尊、花盆等物品。
目光闪烁,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一脸激动之色,惊叹道:
“汝窑,这些竟然是汝窑瓷器,这种工艺不是失传了吗,怎么还有人会烧制,真是令人太不可思议了!”
何常在购买的陶瓷技艺这本书,上面只记述了古代一些陶瓷烧制的技术,对于其他事情,倒是没有过多提及,看向老者,问道:
“这汝窑也不难做呀,怎么会失传了呢?”
老者一听何常在口中所说不难做三个字,内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稍稍愣神之后,开口道:
“因为汝窑乃是宋朝时期的,断烧800余年,工艺失传,人们就算烧制,也不知道其成分配比,掌握不住火候。可以说汝窑是最难仿的,就算是造假高手,也做不出这种东西的神韵来!”
何常在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看向老者,笑道:
“你看我这烧制的这东西咋样!”
老者盯着何常在制作的一件件精美绝伦的瓷器,呢喃开口:
传说徽宗曾做过一个梦,梦到大雨过后,远处天空云pò_chù,有一抹神秘的天青色,格外令人着迷。
醒来之后,便写下一句诗,雨过天青云pò_chù。
小兄弟,你这些瓷器,釉面蕴润,高雅素净。无论是从边沿上可以看到带着淡紫的香灰胎,还是上面柔和悦目带有轻微的蟹爪纹。
都做到了神似的特点,足矣以假乱真呀。
何常在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嘴唇,问道:
“老先生,你可知道,这一些东西的价值如何呀!”
老者开口:
宋朝的“五大名窑”,汝、官、哥、钧、定,这个排序可不是乱来的,汝窑排在最前面,就可见其艺术价值之高。
俗话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全世界各大博物馆在册登记的汝瓷只有67件。
虽然民间也应该有,但只不过不多。
每一件汝瓷都价值上亿,小兄弟,你这东西要是拿出去,肯定会造成国内外轰动的。
何常在这一批做的东西也不多,大约就五十多件。
准备今天就做到这里收工,明天再过来,做一些花盆,并将构想的清净之地打造出来。
于是,他带着慕容,开始往韩霜的居住的木屋搬这些冷却了的瓷器。
“小姑娘,你小心一点,跑慢一点,这东西可是很值钱的!”
老者看着慕容一手一个瓷碗,一手一个瓶,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她把这东西给打碎了。
等何常在叫来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