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生活从两个馒头两个包子一个蛋开始,还有一大碗粥。经过夏萧和阿烛的一致决定,今后的早饭加一颗蛋,加一个肉包,因为一个蛋总是意犹未尽。生活越是如此,越是有趣,因为只有将每一个渺小的点当做开心的来源,才能更好的耐住性子,做成大事。
耐不住寂寞,终是不能享受今后的繁华。夏萧和阿烛不知今后究竟会怎样,可起码忍耐住了。修行又过几天,夏萧和阿烛难耐真相,恰好修行的进程比较快,便决定上山走一趟。
大师姐说过,要想上山顶,光走是不行的,所以他们成功的几率不高。但没关系,万事都有第一步。只有第一步迈出,今后才有无限的可能。
“准备好了吗?”
夏萧和阿烛对视,看到彼此眼中的执着,正欲踏上石砖,却被一旁的动静惊到。这等堪称神圣的时刻,被别的声音打扰可算不得好事。可一道白色的光似一团刺猬,从山顶的方向迅速滚了下来,轰隆隆的穿过松树林后趴在他们不远处。
在学院还能见到这种场景,夏萧和阿烛皆好奇,跑过去欲扶这位伤者。可后者浑身都是刺,夏萧和阿烛无法着手,他们的元气,在其之下如同一张脆纸,轻而易举的被刺穿。直到白色的钢刺都软化下来,成了一头直能拖到腿部的白发,夏萧和阿烛才满怀好意的伸出手。
若这里不是学院,他们定不会这般。世上坏人不少,有的还小,有的已老,专门讹诈,等出了事,暴力相对便显得不占理,所以任何事都需三思。可学院不同,据夏萧判断,这位老者应该是登山失败。
听说学院里有很多人始终都在冲击山顶,可最靠近他的十三人,经过这么多年也仅仅只减少一位。
哎哟喊痛的声音吸引夏萧和阿烛,令他们看到那张晄白的苍老面孔,似重病难治,且有无穷的疲倦和惊慌,令阿烛极为惊讶的问:
“您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登山累了,回去歇息几天,稍后再来。”
老者起身拍了拍衣服,抖落尘土后习以为常的离去,可肯定还会再来。他是被山顶诅咒的武者,无论如何都要走上去,无论那个时间是三百年还是五百年,或者是一千年,他都要走上去。他的执着没有于身体任何一处暴露,步伐甚至和市井上的小流氓没什么两样,可夏萧总觉得他已反复这个过程起码千次。
“走吧。”
夏萧带着阿烛走出几步,却被老者叫住。
“前辈,有什么事吗?”
夏萧谦谦有礼,阿烛紧跟行礼。
“你是夏萧吧?”
夏萧点头答应,说正是。只要确定夏萧的身份,身边的阿烛便很好猜。老者果真猜中,而后抬起头,看一眼山顶,极为神秘的说:
“即便是你们,想走上去也很难。不过试试吧,贵在尝试,但注意安全,别逞强!”
“多谢前辈。”
扭过身去的老者性情冒失,又补上一句。
“对了,我叫钟万离,将我的名字记着。”
“记住了,恭送前辈。”
眨眼,白刺猬般的老者已消失在原地,似远离这天地。阿烛踮起脚尖,朝小镇方向眺望,但什么都没看见。
“这位老者也是什么大人物吗?”
穿过灌木丛,踏上通往山顶的路时,阿烛还是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果真,但凡在学院见到的人,越不拘泥外表越不能小觑。
“钟老前辈曾是离山顶最近的十三人之一,很强。”
“有多强?”
“在问道级别。”
其实阿烛并不知道问道强在何处,她没有那等准确的概念,就像她口中的三大锅饭菜,不知锅多大的旁人根本不知饭菜的多少。不过问道在幼龄之上,在枝茂在生果在曲轮在参天之上,因此而强。盆比杯大,比碗比瓢比壶大,且有锅之名,能装下的饭菜必定不少。
一切大概便是这样的理,不过很快,夏萧和阿烛的注意力,还是放到脚下的路上。他们走了许久,终是到了松树林的边缘。这里树木渐少,石砖边的针叶也变得稀疏,不再堆积,可灌木多了些,但都光秃秃的,并不好看。不过没关系,他们此行也并非为了欣赏风景。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
夏萧提醒一声,阿烛连连点头,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等陌生之地,令其汗毛一竖,看向前方的目光满是谨慎和畏惧。
灌木丛比起宽阔的松树林要小很多,很快便穿过,但脚下石砖铺成的路,也要陡峭很多。顺着它朝前看,如直朝苍穹,而非山顶。
那种神奇的感觉和对遥远之物的隐隐作怕感,令阿烛就要止步,可走到这就停下未免为时过早。
始终看着山路另一头的夏萧如已进云海,那将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他当前难以猜想,可很是坚定的说:
“再走一段距离吧!”
无论是为了阿烛的身世还是为自己,夏萧都想爬上山顶。站在山顶所看到的东西,肯定比现在要宽阔。因此,他迈出那极为重要的一步,彻底离开灌木的遮盖,进入高山草甸带。阿烛跟在后头,两人一同向前。
夏萧曾有过侥幸心,觉得自己不该多想,可都走到这,他和阿烛的路还在一起,肯定别有一番蕴意,只是难以知晓究竟是什么。
高山上的草甸像大荒的沙漠挪了地,极为冷清,没有半点生气,连比松树林差一大截的灌木丛都比它要好。可就是这样的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