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过后,孔温窟实在受不了了,这个“音乐会”他真的不喜欢,他的那些手下也很不喜欢。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啊!
“留一部分人在这里驻守,其他人退回河对岸。”孔温窟知道,继续将全部大军都压在岷山县,迟早要生变故。“先让一部分人回到西岸,再让人过来换防,这样大军就都能得到好的休息。这个伍峰,简直狡诈如狐!”
当夜,孔温窟的大军从吊桥往河西悄悄撤退,那些营帐依然留着,用来迷惑伍峰。接到撤退命令之后,巫族将领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
孔温窟看到自己手下的反应,心里百感交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军队会如此害怕敌军?
那位“英雄蛤蟆”的主人,因为救了祭祀一命,被祭祀格外照顾带在身边,所以也很幸运地先一步离开岷山县城。
“这下好了,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轮到在这里继续驻守的军士,心里对早撤退的同伴羡慕不已,虽然他们明天也能换防,但是他们现在就恨不得能早点睡个好觉。
“兄弟,你们先在这里防着,到时候我们过来换!”一些先走的将士过来安慰留守的人员。
孔温窟的这一手,确实暂时迷惑了伍峰他们。
两天过后。
尉迟泽发现了端倪:“孔温窟大军的不少营帐没什么人员走动啊,也没怎么训练。难道都在睡大觉?”
“睡大觉也不能不吃饭吧?”甘远也觉得奇怪,“他们不会是跑了吧?”
“有这可能,这些天被我们闹腾得受不了,应该是撤退了,留下的是个空寨子!只有一点人手在守卫。”
“城里还有一些军队。我去问问伍将军什么意思。”尉迟泽说道。
伍峰大营,尉迟泽向伍峰说了这件事。
“什么?跑了?”伍峰沉思了一下,“这个孔温窟就不够意思了啊,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悄悄地走,太不尊重我这个主人家了。”
“将军您怎么看?”
“打是要去打一下的,不过要先派人侦查下情况,看看具体怎么搞。我们也去山上看看。”
伍峰来到山上,运转鹰眼,山下巫族营帐的情况,被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老家伙真的走了,留在这里防守的最多也就两千人马,城内不到一万。看来可以搞一下!”
“老刀,你带一些人趁夜摸营,能趁其不备做掉警戒哨最好,不行的话就硬攻,将那些拒马全部拉开!胡有才骑兵随后跟上,让一些将士带些大木板,把巫族挖的那些坑道铺上,便于骑兵通过,协助老刀攻打巫族警戒部队。”
伍峰又看着甘远说道:“你们大军最后,带上攻城器械准备攻城!”
“尉迟泽的大军为后备,准备出发!”
“遵将令!”似然躬身领命,然后各自忙碌去了。
“这个孔温窟哪里来的自信,一万大军就能守住我这么多大军的进攻?看来我还是被小看了啊,应该让他们记住,我伍峰不-好-惹!”伍峰亮出整齐的白牙森然笑道。
伍峰手里的军队其实真的不少。尉迟泽手里的五万多,甘远带来五万,胡有才的五万骑兵,老刀少一点,只带来五千多人。但是孔温窟进攻岷山县城前后损失了三万多人,两军人数的差距并不大。
胡有才还是带着他的那些手下,悄悄地接着夜色的掩护,朝巫族大营接近。靠近巫族大营的一大片地方,都被清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护身形。
“清的这么干净,够舔了似的!”胡有才有点不满。
这个距离,刚好在弩箭射程之外,里前面的坑道还有不少的距离。
胡有才匍匐在地,尽量将自己藏在一些可以藏身的石头后面,悄悄的朝坑道接近。
“八秒,十秒,十五秒,转身!”
趁着对面箭垛上的巫族将士转身的空档,胡有才一个闪身进了坑道之中。他借着坑道的阴影,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面,拿出反曲刀,沿着坑道朝巫族大营悄悄接近。
他来到一个警戒哨边上,那里有三个巫族将士在那里守着。他拿着刀,嘴里咬着一支箭,猛地跳起,一刀划过一个军士的脖颈,带起一抹鲜血,人头落地!然后以拧身另一只手肘重重一击,打在第二个军士的太阳穴上,这个军士也一声都没有发出,倒在地上。
他双脚落地,第三个军士正准备开口呼喊,胡有才拿起嘴里的箭矢,插入他的喉咙,将他的声音吞回肚子里。
这几下兔起鹘落极为迅捷,而且干净利落,没有让敌人发出一丝声响。
他继续故技重施,将另一个警戒哨也解决了。这样一来,巫族的警戒就出现了一个空档,他的那些手下都沿着他刚才经过的路径,来到了巫族营地外围。
“待会我们一起,将那些箭垛上的人射下来。另一些人将另外的几个警戒哨拿下!”胡有才开始布置任务。
“咻!咻!”几只箭矢的破空声传出,箭垛上的巫族将士应声而落,纷纷坠落在地。
“敌袭!”
有警戒哨发现了箭垛的异常,发出了叫喊声。不过,他的声音马上就哑了,老刀的手下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冲!”
紧随其后的胡有才的军队早就将坑道铺起来了,看到老刀解决了箭垛上的敌军,连忙指挥骑兵像巫族大营冲去。
骑兵队伍奔跑如龙,朝这巫族大营猛冲过去。
“伍峰来了,快跑!”
巫族警戒士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