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云涧山,看到了那五千黑压压的盗匪,此时聚在一起,不断饮酒作乐。
女人像是一只只大白羊般,躺在地上,精神麻木的看着天空,脸上毫无生机。
大锅中肉香扑鼻,隔着里许依旧清晰可闻。
叫嚣声,吵闹声,不断在群山间沸腾。
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呻吟声,还有哭啼声,男人的痛骂呵斥,抽打之声,此时响成一片。
乱糟糟的山寨中,女人哭喊着挣扎着,被四五个大汉面带狰狞笑容的按倒在地。
“撕拉~”
衣衫撕裂声响,有女子在山寨中跌跌撞撞的奔逃,却是脚下一软,跌落在地,然后一个面带狰狞笑容的汉子扑了上前,一把将那女子压倒在身下,转瞬间便被撕扯成一个大白羊,痛苦、绝望的哀嚎着。
虞七背负双手,一双眼睛静静的看那人间炼狱,惨状映入眼帘,耳边传来的绝望喊叫,令人不由得动容。
“钦天监!这便是钦天监的高手吗?钦天监内的人竟然是如此德行,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虞七看着眼前惨状,眸子里毫无波动。
他日,若这群盗匪攻入乌柳村,只怕乌柳村血流成河,惨状会比今日更甚十倍不止。
“所有一切皆因我而起,今日当因我而终!”虞七慢慢闭上眼睛,眼皮缓缓低垂而下。
陶家大院内
十娘猛地站起身,面色气恼的盯着蓝采和,忍不住开口呵斥:“蓝-采-和!”
“铁彪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钦天监内,也是最顶尖的一层高手,一身铜皮铁骨,怕是唯有合道真人,才可斩杀。你此时将这消息泄露出来,是何居心?若我儿因此遭受意外,只怕那宁古塔你非但去不得,还要为我儿子陪葬!”十娘额头青筋暴起,眸子里露出一抹杀机。
“铁彪的性格,乃是钦天监中一个另类,在钦天监中另有靠山,就算是我的面子,他都不会卖。我虽然触及合道境界,但终究是不曾跨入合道,那铁彪铜皮铁骨,我亦奈何不得他。我是大商的钦天监掌令使,岂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人伦惨案发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铁彪屠杀乌柳村数万无辜百姓?”蓝采和无奈道:“除了将虞七引出去,我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处置此事。虞七已经见神,若说翼洲大地有人能制服铁彪,阻止惨案的发生,怕是唯有虞七了。”
“你们钦天监招揽的都是一些什么东西,铁彪这等败类,也配加入钦天监?这些年来,怕是死在其手中的百姓,也比他杀死的坏人要多得多!”十娘眸子里满是冰冷。
“铁彪铁虎只是钦天监的暗子,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被流放江湖,任凭其自生自灭。这些年来,少了钦天监的约束,他已经越来越像一个盗匪了!不,他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盗匪。他已经在江湖中沉浮三十年,早就沾染了盗匪的江湖之气。他虽然出身钦天监,但江湖三十载的挣扎,怕是早就被江湖侵染!”蓝采和叹息一声:
“他们是可怜的,虽然是钦天监的人,但此生都不会被钦天监承认。永远都没有机会走在青天白日之下,穿上那飞鱼服,提上绣春刀!”蓝采和眸子里露出一抹复杂。
“我不管那么多,我儿子若是死了,你便为我儿子陪葬吧!”十娘一步迈出,脚下缩地成寸,径直追了出去。
“十娘,你莫要意气用事,铁虎万万死不得!”蓝采和一步迈出,连忙向着十娘追去。
“为何?难道我儿子死得,那铁彪便死不得?”十娘冷然一笑。
“铁彪背景通天,他与铁虎乃是孪生兄弟。乃是大司正的嫡子,大司正的唯一嫡系血脉。铜皮铁骨,需历经杀戮,不断见血,才能修炼成功。现如今天下太平,四方静宁,兵家退隐,那铜皮铁骨无修炼之环境。于是三十年前,大司正传下妙诀,便将两个儿子直接扔在了江湖上。”
蓝采和叹息一声:“大司正的本意,是叫铁家兄弟借江湖败类,磨练自家铜皮铁骨,可谁知兄弟二人逐渐走歪了路。也是我的错,当年向大司正谏言,令兄弟二人前往江湖做卧底,谁知失去了钦天监的约束,二人竟然心性大变,由伪装的盗匪,化作了真正的盗匪。”
“钦天监内的各路高手,碍于大司正权势,却是不好多说,只能任由兄弟二人在江湖作威作福。谁知道,弹指间二十年匆匆,这兄弟二人竟然成了气候,就算是钦天监的高手,也奈何不得他们”蓝采和不断的解释。
“那又如何?”十娘面色冰冷,脚下大地不断缩短蔓延,径直向着远方走去:“我儿子若是有半分损失,此事没完!”
云涧山
虞七背负双手,瞧着脚下那五千盗匪,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我都已经杀了一茬,尔等还敢在山中肆虐,今日留不得尔等。”
“正要尝试一番我的龙珠本事!”虞七心头念动,双手缓缓打开,整个人周身凭空一股飓风卷起,吹得山间落叶盘旋,黄沙滚滚。
一点璀璨到极致的紫光,在其胸前缓缓迸射而出,犹若是那东出的太阳,明亮的不可直视。
“风,我要风!”虞七周身气机滚滚,龙珠迸射出无尽神光,刹那间虚空风起云涌,道不尽的浩荡黑云凭空涌现。
那黑云不知自何处来,只是凭空涌现,然后犹若是翻江倒海的怒浪般,裹挟着九天银河之怒,翻滚咆哮而下。
黑云滚滚,覆压方圆百里,犹若是滔天怒浪,九天银河咆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