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涣肯定地回答。
华静瑶也觉得应该是没有,否则华静琮一早就会发现,虽然和这个“儿子”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华静琮却是真真正正把保住当儿子的,难免会看得仔细些。
正在这时,在外头踢毽子的小艾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只五颜六色的毽子。
“姑娘,飞鱼卫来了!”
京城里的人对飞鱼卫谈之色变,小艾可不怕他们,她家姑娘有大金牌,能够支使飞鱼卫干活,可牛呢。
可是小艾猜错了,来的这位飞鱼卫并非是被华静瑶派出去的那二十人中的,而是巩清派来的。
华静瑶不认识这个人,沈逍却能叫出名字。
他叫汪佩云,是巩清手下比较得力的一位。
华大小姐是个敞亮人,她用大金牌调动二十名飞鱼卫的同时,便让沈逍写了一张条子,派人递给了巩清。
把她调动飞鱼卫的原因,以及要查找的人,全都写得清清楚楚,还附上两张画像,一是齐郎中的,一是陶平的。
虽然她有御赐的大金牌,可若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随便调用别人的手下,这就是不懂事了。
华大小姐可懂事了。
汪佩云说道:“说来也巧,我们最近抓的几个人里,有一个认识其中一张画像里的人,就是那位齐郎中。”
这就是出乎意料了。
无论是华静瑶和沈逍,还是刚刚加入进来的裴涣,全都吃了一惊,但是很快他们便兴奋起来。
“那个认识齐郎中的,是什么人?”也不用管飞鱼卫会不会保密了,华大小姐必须要问,这汪佩云既然专程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事来的,那有什么不能问的。
汪佩云看一眼旁边的沈逍,说道:“前阵子无忧公子的那个案子,已经转到我们这边了,最近抓的这几个人,都曾给无忧公子提供过练丹的药材和金石。”
隆安郡王的案子牵涉太多,又涉及宗室,沈逍抓到隆安郡王赵孟瑜之后,便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皇帝,然后他便不闻不问了。
皇帝自己又没有功夫去查,就又转给了飞鱼卫,再说,原本也是沈逍带着飞鱼卫把人抓回来的,不交给飞鱼卫还能给谁,除了飞鱼卫,谁也不敢去查。
听到汪佩云这样说,华静瑶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见到那位证人了,不见就不见吧,那就多问几句。
“没事,你继续说,若是有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事,就自己衡量着说吧。”华大小姐善解人意。
汪佩云还是第一次与华大小姐打交道,心里暗暗称奇,真没想到,华大小姐这么好说话,他原本以为这位大小姐是个刁蛮任性的。
“那人也姓齐,名叫齐秋海,他是个贩药的,专门贩卖名贵药材,据他所说,他第一次给无忧公子送药材时,验货的就是齐郎中。当时他那药里有一种的确是以次充好的,但也差不了太多,一般的药铺也就接了,可是却被齐郎中给查出来了,齐秋海差一点连订金也要吐出来,好在他听说这验货的也姓齐,便舔着脸攀交情,再三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有,最终他又让了一成出来,齐郎中卖了他这个人情,所以他对齐郎中记忆深刻,不但知道齐郎中姓齐,而且还说,这齐郎中是个极通药理的,是行家中的行家,想来就是无忧公子专门请来把关的。”
华静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早该想到,不对,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隆安郡王要做那些仙丹药丸子,齐郎中也是个懂得药理的,再说,隆安郡王是个祸胎,出身无为道的齐郎中难道就不是祸胎吗?
两个祸胎之间若是没点什么,那就说不过去了。
汪佩云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是临来之前,巩侯刚刚收到的消息,他让我和几位也知会一声。”
华静瑶发现汪佩云在说这番话时,眼睛是看向裴涣的。
这个汪佩云很有意思,他特别擅长用眼睛泄露心思。
不用问也能猜到,巩清让他来转告的那个消息,一定是与无为道有关系。
他们三人当中,只有裴涣多年如一日一直在调查无为道的事,而华静瑶和沈逍都是刚刚知道不久。
裴涣很安静,一言不发。
汪佩云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坦言:“白水教的人北上了,与青云教的人在顺德府碰头,像是要找什么人,我们的探子跟踪得到的消息,他们来的人里有两个中年妇人,是没有武功的,另外,他们在顺德府买了很多小孩子用的东西,有衣裳鞋袜,还有玩具。”
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惊爆的吗?
华大小姐兴奋地啪啪啪拍着桌子,汪佩云惊讶地止住了话头,就连裴涣也不由地看了过来。
这华大小姐还有这爱好,拍桌子?
沈逍默默地叹了口气,书铺里的桌椅板凳都是紫檀木的,结实,但很硬。
“他们要接的人是个孩子,保住,一定是保住!”华大小姐眼睛都亮了。
白水教和青云教都是一样的,全都是无为道的分支,不同的是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
如果保住真的是华静琮的儿子,值得白水教冒着危险北上接人?
别说是华静琮的儿子,就是华静琮本人也没有这个待遇。
难道是冲着方裁缝一家,那就更不可能了,前面二十年,方家若是想往南方去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
但是方氏与方裁缝方大娘是一样的人吗?
汪佩云把话带过来,便告辞了。
裴涣也站起身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