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两个,在王艳屋里翻箱倒柜,看到有用的东西,就先拿过来,放到客房王艳让他们住的双人床上。
最后,双人床上的东西,就摞的跟小山一样了。
“这个死丫头,把她卧室的门锁上了。”王艳妈一边往床上放东西,一边骂。
她和她男人商量说:“值钱的东西,钱和金银首饰,估计都在她卧室里呢!要不,你去把她的门锁给撬开?”
王艳爸想半天,还是说:“算了吧?她女婿厉害,你撬了她家锁,那可就真是犯罪了,他真抓咱们怎么办?”
王艳妈说:“要照这么说,咱拿她这些东西还是犯罪呢!”
王艳爸说:“这些东西,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啥。那死丫头毕竟还是你养的,不会因为这点东西就让男人抓咱们的。”
王艳妈听着有道理。可就这一床的东西,他们也拿不走这么多。
王艳爸就说:“她的鞋就算了吧?她个大脚大,你穿上还不跟船一样?”
王艳妈就责怪地看丈夫一眼说:“我穿不了不会卖给别人啊?”
王艳爸想想也对,就说:“那就挑新的拿,旧的不要。”又看看那一堆衣服说,“这个你也穿不了,还是只要新的吧?”
王艳妈说:“穿不了我还不能改小啊?新的卖了,旧的我改改穿。”
于是,他们就用一个大床单,把王艳的衣服鞋子,包成一个大包袱。
这个大包袱,一个人恐怕还真扛不动。
王艳爸就又和老婆商量:“那些锅碗瓢盆啥的,咱不要了吧?”
王艳妈不同意说:“她这东西都是好东西。拿回去,把咱家的给卖破烂,咱用她的。”
王艳爸就一脸不耐烦说:“她那个高压锅和电饭煲都是用电的,你回家怎么用,用得起吗?”
王艳妈看看,还真是用不起,他们是烧柴做饭的。
这东西都用过了,估计卖也没人要。这才恋恋不舍地给放到一边。
“咱拿着她的炒勺和锅铲。”她最后说。
两个人抬着一个大包袱从楼上下来,走到小区门口,就让保安给留下了。
这是高档小区,除了大门以外没有其他出口。两个人的穿着,一看就不是小区居民,口音更不是本地口音。
保安把他们扣下,要报警。这下把两口子给吓的,赶紧说他们闺女是谁,在哪儿住。
保安就给王艳打电话。
王艳想想说:“东西留下,人让他们走。”
保安就有点糊涂,问她说:“他们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啊?”
王艳说:“他们的确是我爸妈。”
然后就挂了电话,眼泪“哗”一下流出来。
就在这时候,郑国霖的电话打过来,问她父母走了没有?
她强自忍住泪水,努力拿出轻松的声调来说两个字:“走了。”
郑国霖放了心,就对王艳说:“走了就好。我今晚不过去了,明天早上过去。你那个房子要卖掉,再不要让他们找到你了。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明天还是搬回来住吧。”
王艳说:“谢谢你,师哥。”
郑国霖笑一下说:“夫妻要同舟共济,跟我还说什么客气话?”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了。
时间已经不早,他晚上要和吴曦去见个人,和人家一起吃饭,没时间和王艳多说了。
王艳的父母是走了,可是并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一家旅馆。
他们不是单独过来,而是和儿子一起来的,儿子住在旅馆里,等着他们的消息。
搜刮着王艳的钱,然后再用这些搜刮来的钱设计对付王艳,这就是郑国霖所担心的,也是他不给他们很多钱的一个重要原因。
没有王艳的钱,她弟弟住不起旅馆,更不敢在这里,住这许多天的旅馆。王艳的父母也不会舍得打车在这个城市里穿梭。
王艳弟弟是怕和父母一起去找姐姐,让姐姐知道,父母来要钱是他指使的,反而更不会答应给他钱。
老两口到来旅馆,在旅馆的房间里,见着了儿子,和儿子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都说了。
儿子听了,气急败坏地说:“你们年纪不大啊,怎么越来越糊涂呢?你们弄她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干什么,这不把以后要钱的路给绝了吗?”
他妈就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是想着再也要不出钱来了吗?能划拉多少就算多少。”
“真是妇人之见!”儿子就批评妈说,“我这回是要入股村里的采石场,最少也得一百万!”
然后他就看看爹妈,神情激动地说:“这采石场可是暴利,我争取到这么一个机会不容易!你们不想让我过的和我姐一样啊,你们不想下半辈子享清福啊?不想受一辈子穷,指望着我姐跟打发要饭的一样,这么着接济咱,不想看她的脸子,这个钱就一定得要到!”
他爸就说:“我们不是不想给你要啊,可是刚才你妈不是跟你说了吗?人家不给呀。她那个男人,看着就是个大官,那个架势,比咱们乡长恐怕大不是一个级别。不许我们说话。说再要赖在他家里不走,就让警察把我们抓进去!”
儿子就一脸不屑说:“你怎么那么怕警察呢?他那是吓唬你呢!”
他妈说:“不像,我看他那个样子,恐怕是认真的。”
然后她就劝儿子说:“不行咱们就算了吧?她女婿咱惹不起呀?咱就是不开采石场,每年其实你姐家给的钱,也够咱们两家人生活了。”
“你简直糊涂透顶!”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