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森把郑国霖带进她的地下工作室,让他先在里面休息一下,自己则拿了玻璃圆桌上的咖啡壶和杯子。
“我先去上面露个面,让监控看到,顺便给你带点咖啡下来。”她说,“抱歉,我这里只有咖啡,没有其他饮料。”
郑国霖就问她:“你自己住在这里吗?”
尼尔森愣怔一下。这是她的**,他们之间不熟,郑国霖这样问很不礼貌。
尼尔森还是回答他:“是的。”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讲话的时候,都是站着说的。虽然屋里有一把镀铬的椅子,但尼尔森并没有邀请他坐。
主人离开以后,郑国霖就顺势在房间里走了两步,靠近那些画作,一幅幅的慢慢欣赏。
他不懂画,看不出什么好坏。但尼尔森的水平应该可以,因为他看出来,那些人体画的主角,都是尼尔森自己。虽然大部分是抽象的,但画里女人的五官相貌还有表情,一眼就可以知道,那是尼尔森本人。
北欧女人肤色都很白,眼睛也是蓝色的,鼻梁高且挺直,很是迷人。
尼尔森继承了北欧女人的这些优点,且脸上的皮肤不仅白,还很细腻,眼睛很大,很有精神。四十多岁了,身材保持良好,只是有些高。
郑国霖一米八二,感觉尼尔森比他还高,兴许是她穿了高跟鞋的缘故。
在靠近那张大床的墙上,有一幅油画,是写实的人物画。画里的女人仍旧是没有衣服,两腿分开,双臂后收,面对着郑国霖。
这应该就是尼尔森真实的样子了,身体各部位都十分迷人,看的郑国霖有些脸红心跳。
他正想离开那幅全身的肖像画,一回头,尼尔森端了咖啡壶和两个玻璃杯子,已经出现在了工作室的门口,正看着他。
在没经过人家允许的情况下,欣赏人家没有衣服的身体肖像画,郑国霖觉得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很棒!”好久他才憋出这么一句。
不料,尼尔森却并没有感觉不好意思,淡淡一笑说:“那是我一年前的作品,对着那面镜子画的。”
郑国霖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另一个墙角,有一面长方的落地镜。
而那幅画,从角度看,正是她坐了那把镀铬的椅子,面对着镜子的自画像。
“的确,很棒。”他说。
“你是说画还是说我?”尼尔森问他。
“两者,都,很棒!”他由衷夸赞说。
他没有想到尼尔森这么开放。一个陌生男人谈论她的身体,她可以镇定自若。不免说话就有些更不自然。
“谢谢!”尼尔森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道谢之后,她把咖啡壶和玻璃杯子,都放在那个玻璃圆桌上。
“抱歉,”她说,“我只能偷偷用身体挡住摄像头,偷一个杯子下来,不能再拿一把椅子。那个太大,无法隐藏。”
接着她就问:“你喜欢坐在床上还是椅子上?”
在郑国霖看来,坐在人家女士的床上,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他和人家还不熟。
“我坐椅子吧?”他说。
尼尔森点点头,把玻璃圆桌拖到大床的一侧。郑国霖就搬椅子过去,在椅子上坐下。
尼尔森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突然看着郑国霖笑了说:“我这里一点不冷的,至少二十度以上,你穿着大衣不热吗?”
突然到一个陌生环境里,又准备从事的,是冒险极大的买卖,郑国霖本来就紧张。
刚才又被人家抓到,在看人家的写实肖像。这在国内,恐怕是和偷看人家洗澡一个罪过的。
关键还是,现在尼尔森又换了一身衣服,宽松的裤子配一件深绿格子的长袖衬衣,衬衣领口开的很低。
她坐在床上的时候,郑国霖偶尔一瞥,就发现这女人里面是真空的。
这让郑国霖在脑子里,把真人和那张自画像自动联系在一起。
自画像非常逼真。衬衣遮挡住的那部分,郑国霖都可以自己弥补出来了。
这不由有些让他更加心慌气短。
这些事加在一起,郑国霖已经顾不上冷热了。
“你可以把外套脱了,放在我的床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尼尔森说。
“啊,不介意,完全不介意。”郑国霖说着重新站起来,拖了外面的长摆大衣,把皮手套顺便揣进大衣口袋里,然后放到了尼尔森的床上,这才重新坐下。
那床上只盖着一床鸭绒被子,并没有床套什么的。被子是那种比较幽暗繁琐,类似倭人浮世绘一类的花纹,利用了反光的银色颜料,看着有些阴森的感觉。
尼尔森把两个玻璃杯子里都倒上咖啡。她下来的时候,还带了方糖和一小杯牛奶,两个银勺子。
“这里有糖和牛奶,你可以随意添加。”她就对郑国霖说。
郑国霖没要牛奶,只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一小块方糖。
他喜欢意式咖啡那浓郁的味道,有时候就那样直接喝,连糖都不放。
尼尔森的咖啡,味道很醇正。
“不错的咖啡。”他小抿一口,称赞说。
“谢谢!”尼尔森淡淡回一句。
“现在,你可以说说,如何保证我可以拿到你的钱了。”她又说。
关于这个问题,郑国霖还真的请教过顶尖的财务金融专家。他的银狐风投里,就有资金运作高手。
尼尔森想到的付款方式,过于儿戏了。一旦被cia看出蛛丝马迹,不要说尼尔森跑不了,就是所有参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