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莉莉,郑国霖可以采取这种相互制约的方式,把资产放心交到她手里,由她自己来运作,挣出她吃喝玩乐的费用来。
王艳就不行了,她不同于白莉莉,也不同于郑秀莉。
白莉莉是一肚子小算计,随时都会算计自己的既得利益,怎么才能活的舒服。这女人聪明,可惜聪明没用到正当处,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艳笨,个人能力差,在郑国霖看来,属于中下等的智力,有点傻。
她的傻,还不同于郑秀莉。
郑秀莉是外表看着大大咧咧,给人以傻乎乎的印象。但她智商不低,属于那种有大智慧的。
可以领导银狐策划一个部门,可以快速接受并弄懂郑国霖好多匪夷所思的观念,都说明她具有的智商,绝对不低。
王艳是真傻。傻吧,还不知道自己傻,自作聪明,觉着自己蛮不错的,殊不知人家是拿她当傻子哄着她玩。
这种女人适合给人家做情人,可不适合把资产交给她,让她来管理。
要不然,她把自己卖了,顺便把你的资产也卖了她都不知道。等你知道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郑国霖只告诉她,让她在s市找自己喜欢的房子,不能太大,一百平米左右就好。
房子产权还是要归郑国霖,她只有居住权,另外,郑国霖每月给她一万块的开支,服装化妆品另算。
同样是二十年之后,没有背叛郑国霖,对他一心一意,房子产权就可以过户给她。
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条件了。王艳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大冬天的在s市满处跑着找房子。
另外,郑国霖还告诉她,去学车。啥时候拿出驾照来,他看见了,就给她买车。这次不是二十来万的宝马迷你了,至少是个四十万的轿跑。
嗬,这一下,把王艳给美的,快不知道自己姓啥好了,一个劲问郑国霖什么时候回来,她得好好伺候他,来感谢他对她的好。
真正的傻妞,就是这么好糊弄。
年前,郑国霖是不打算回来了。
此刻,他正和郑秀莉,在她的老家的大草甸子上疯玩呢。
乌斯浑河已经封冻了,第一场雪下来,世界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连河道都是白的。要不是高于河道不少的堤岸,直接就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一条不小的河流。
他们不用绕道走大桥,直接从屯子后面就过了河。
河那边,就是宽阔的大草甸子。
夏天的时候,这里是一人多高的芦苇和各种不知名的野草。靠近河岸的地方,又有许多的沼泽。
不熟悉地理的人,一旦陷入河边的沼泽里,就会有生命危险,会很快被沼泽吞噬掉。
所以,城里来野游的驴友,都要到屯子里找熟悉道路的乡亲,给他们带路。
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却是鸟儿们的天堂。
除去冬天,许多大鸟,都成群结队地在这片大草甸子的上空飞翔,鸟鸣声响成一片。
郑秀莉总是忘不了这大草甸子,就是因为它太美了,美的像一幅画,一首诗。
如今是冬天,地面冻的很结实,倒是不用担心会被沼泽陷住。郑秀莉就领着郑国霖,在那一人多高的荒草里,踩着积雪穿行。
这里的雪很干燥,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虽然是冬天,在一片雪白中,这里的景色,也有一种独特的美。
“穿过这片大草甸子,远处就是原始森林。”
郑秀莉穿着厚厚的鸭绒大衣,围着水獭皮的围巾,带着一个大大的海龙皮帽子,双颊冻得通红,嘴里冒着热气,连长长的眼睫毛上,都结一层白色的霜。
可是她依旧兴致不减,拉着郑国霖,一直往草甸子的深处走。边走,还边给郑国霖介绍着。
“夏天下过了雨,天刚晴的时候,我就和妈,穿过这片草甸子,到那边山上林子里去,找银耳,木耳,松蘑,弄回家里来,放到院子里晒干。好的时候,我们能弄一大麻袋。妈在前面背着麻袋走,我在后面跟着。
那时候穷啊,这一麻袋宝贝,可以去县城换钱,够我们吃半月的。
有时候我们回来晚,爸早回来了,就在河那边站着,远远看见我们,就一个劲咋呼。
我们听见他咋呼,就坐在草甸子里等着。爸就会从那边桥上跑过来,把东西背上。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说话,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有一回,我放学以后,一个人到河边芦苇里找鸟窝拾鸟蛋,掉到沼泽里,泥水没到大腿根,差一点就出不来。
爸回家看不着我,差点急疯了,到处跑着找我。最后,终于在河边找着我。爸不让我动,砍了几个长苇子绞成麻花,绑在我身上,把我从沼泽里给生生拖上来了。
爸放声大哭,一路背着我回家,要我赌咒发誓,再不许来这河边的草甸子……”
郑秀莉一路走,一路讲,郑国霖在她身后跟着,默默地听。
他听得出来,傻大妞怀念那些日子。她不怕艰苦,她只要她的幸福。
这恐怕是她一生的追求。
倔强的郑秀莉,不离不弃地跟着郑国霖,就是因为她觉得,郑国霖可以给她那样的幸福。
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多少享受,只要有亲情,有爱情,这一辈子就够了。
郑国霖突然站住,不走了。
郑秀莉拉不动他,也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