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间,古纳斯的心中,丝丝之犹豫在浮生着。
虽然她并不清楚那一“呼唤”的本质,但,结合这位的怀疑,真若导致红蚁一族异变的魔法能量,是源自于“地狱门堡”,更还是因为这一“呼唤”,才横跨千里,精准投射到这边的话……
这一“呼唤”的源头,只怕是她难以想象的存在!
而同时。
虽然她依然无法捕捉到“贵客”的任何踪迹,但,结合“心灵波荡”的范围,一定程度,她至少是对这位的所在区域,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判断。
而有了这一判断……
心中,她难免又是有所计算着,若这位的最终目的,不只是要从她这边获取信息,也不只是要她派遣军队参与战争,还有着更不可接受的要求的话……
她若最终不得不进行反抗,那拿下这位,至少,逃遁而去的机会,又该有多大?
心中这念头的急闪,古纳斯那巨大的复眼中,似是有思考和回忆之色在不断掠过着。
徐徐,依然是心灵感应,却又透出了一些犹豫,一些不能确定:“您的所指,是来自地狱门堡的邪恶能量,才导致了我们的变异?却不知,这又是那位蓝熊女士的判断?还是说,您已然是确定了?”
艾萨克并不在意她这是试探,还是如何:“女王可姑且认为,这就是事实!”
“既是如此……”
古纳斯倒也没在这一“姑且的事实”上多停顿,眼眸中一道沉吟之色的闪过,心灵之念再又一波:“却是不敢瞒您。若这一切,真就如您所言,我以为,您所说的那三种怀疑,当都是存在着可能。
而连您都未能真正确定,我这边……”
心灵之念中,似是有着犹豫和迟疑,意思是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地泛动了出来:“我也无法真正确定,这三种怀疑哪一个才是事实!”
无法真正确定!
这自也是正常。
毕竟,无论是“祖父之树”,还是那高魔法结界,更别说还有着两个贝伦巫妖在,这般的“铜墙铁壁”,蚁后探测不进去,又里边若是真有什么被封印着,这同样伸不出爪子来,都是再正常而不过了。
不过……
艾萨克却又有着把握,这位说的是“无法真正确定”!
他本也没想着,这蚁后能完全确定。
他所要的,本就只是蚁后的某些判断、怀疑,又发现罢了!
“女王无需如此多的顾忌。”
“但有指教,尽可直言。”
“无论如何,我自有承情便是。”
艾萨克淡淡的声音在传去。
“您既是如此说,我自是知无不言,只是,有些东西,若有所偏差,就还要请您见谅了。”
古纳斯一边是为某些可能会发生的变故,而在暗暗地警惕着,一边,却又是暂时打消了最初的想法。
那一“呼唤”的源头,固然是难以想象的存在。
这一位,却也是同样的难以估量。
再加上,这位的邪恶军团,极可能就是与“地狱门堡”有关。
而那位,却又能将“地狱门堡”的邪恶能量,呼唤到这边来。
难说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正就有着什么关系。
甚至,这位率军杀至这边,或许也正就是为了那位而来!
如此……
她必要的提防和戒备,这自是不可少。
但,倒也没必要在中间左右而言其他,一不小心,可能把两位都得罪上。
这边之想,古纳斯的心灵之波,随就继续传出着声音:“不瞒您说,虽无法判断,地狱门堡的邪恶能量,是如何传来这边的,但,自从我们因为这一魔法能量的辐射,而整体获得了‘相位移动’能力后。
就是由‘祖父之树’那一根系的团团环抱之中,一种难以形容的‘呼唤’,这不仅对我,更对所有的红蚁,俱都是有着引力。
若不是我对族群有着足够的掌控力,也能在这一‘呼唤’中,保持足够的理智。
这么多年来,只怕红蚁一族,已是不知道要对‘祖父之树’的那一‘环抱’,进行过多少回的自杀冲锋了……”
“呼唤”!
还是在转变为“相位红蚁”之后,才感知到的“呼唤”!
又是出自“祖父之树”根系的环抱!
红蚁女王的这一话语,艾萨克的眸光,顿就是一亮。
对“相位红蚁”的形成,是不是真因为“地狱门堡”魔法能量的辐射,他也只是自哈格斯那边,有着听闻罢了,却是并不绝对确定。
但,不管确定,还是不确定,既然相位红蚁一族,真存在着这所谓的“呼唤”……
“果是有着什么,被封印在了那‘迷雾大厅’!”
“此外,既然红蚁的变异,确实是在地狱门堡形成时期……”
艾萨克的眸光中,一道异色在浮现而出了:“哈格斯的所言,当是没有问题了,这就是由地狱门堡,不,是由艾斯柯角而来的混乱邪恶魔法能量!”
迷雾大厅的封印,这是至少也有一万多年了,若被封印的那位能独自影响到外边,这是早就有影响了。
会到“地狱门堡”形成时期,才产生这种的影响,这……
只有艾斯柯角末年,那些魔法王朝的遗民,在魔裔精灵的设计下,所进行的“塔那厘召唤仪式”,又,这一黑暗高魔法仪式所呼唤的深渊能量,是与被封印的这位,产生到了直接的联系。
这才,这位才可能在被封印状态,作出一定的反应。
而因为“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