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请,咱们解决了正经差事再来吃酒也不晚的。”
“马兄请。”
三人一块儿来到前头府里,被下人让到前院西偏厅就坐,二房有老规矩的一家之主离开,前院正堂立刻关闭,是从来不打开的,有事儿就是在西偏厅说话,有来客便请去东厢房正堂里招待。
不过多时,刘娘子带着一群侍女进来,三人客套了一番进入正题,刘娘子听了之后没有任何反应,吃了一会儿茶这才开口;
“郎君走前既然交代过表兄,那就不必在商量了,按照郎君交代的进行便是,我向来只负责内宅后院,往后这外头的事情,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轻易插手了。”
听着不咸不淡的回应,在坐的三人都尴尬到不行,萧统刘琪身份敏感,不好多说,马巨只能笑着凑趣;
“妹子这是怎么了?按说郎君不在家的时候,内宅大管事对于大事上头参加个意见也是常情呀?”
刘家娘子没有多说,只是礼貌的笑了笑,旁边的二等侍女月茹忍不住接了一句;
“大管事说的在理,就是老夫人当权的时候,院外遇到大事,也要插手询问的,我家娘子向来忠心耿耿,又任劳任怨,如今却被有心人搬弄是非,给告到了老夫人那里,这还不算,又去郎君前头碎嘴,结果弄得我家娘子两头受气出力后还落不到好处……”
刘娘子扭头呵斥身边的贴心人;
“住口,休要胡言乱语,郎君的教训走给忘到脑后了吗?”
“可是娘子,奴婢就是心里气不过去……”
“想开就好,守着咱们得差事,把自己的地方搭理明白就行了,此事不准再言。”
十分不情愿的月茹答应一声退到了刘娘子身后。
“三位大管事没什么其他事了吧?”
“嗯?哦。”
“没有了。”
“说完了。”
“那就不耽误三位的大事了。”
“哦好,刘大管事善待自己。”
“多谢萧大管事惦记。”
“妹子那我们走了啊。”
“恕不远送。”
三人不好意思的离开府邸,又来到马巨的宅子里坐下,整好一大盆子梅花鹿肉端上来,马巨热情的招待;
“两位请。”
“马兄先请。”
“喏。”
吃了一块肉的刘琪端起酒杯;
“马兄,刘家娘子似乎是不太高兴啊?”
“嗯,前段时间郎君从河南道回来数落了她几句,一直闷闷不乐的,她那要强的性子,头一回被郎君不看好,岂能开心的起来?”
“应该有什么原因吧?”
“听说是郎君屋里的昔春不太乐意表妹把手伸的太长,就去找到了郎君评理,郎君当然不会坐视不管两大管事的恩怨,所以就事儿说事儿,回来后数落了表妹几句,不过听说是也把昔春大娘子给训斥的满眼含泪,郎君这算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昔春的阿娘是上代族长的贴身总管,也是族长贴身大管事里的领头羊,到了昔春这里,自然就继承了族长屋里的大权,表妹呢又掌管着内宅后院,两家难免有些争执和不对头,上几代就是这样,你争我抢的互不认输,族里哪个不知?算了不说这些闹心事儿了,咱们吃酒吧,吃酒。”
“好,马兄请。”
“两位兄弟请。”
不说这边三个大管事吃酒到半夜,说说秦琼的大将军府里,正堂大厅灯火辉煌,九五之尊李世民高坐上首,秦王府出身的能人几乎都来了。
人人桌上一堆饭菜,奇怪的是没有放进来一坛白酒,看来是要商量正经事的。
“出兵的日子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各处的粮草也供应整齐,头一批粮草已经安排送出去了,工部那边,又回来两批鱼肉军粮,收获满满,节省一点足够十六卫儿郎享受两个半月,后期的谷米已经安排户部官员找天下粮商兑换,如今咱们这边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吾主圣明。”
程咬金第一个开口;
“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尉迟恭兴奋的搓着双手;
“上次我都没杀过瘾,这次一定要杀得草原蛮人血流成河。”
牛进达狠狠的咀嚼着牛肉,咽下去后赶紧凑话;
“哼!这回轮到咱们去打到他们家门口了。”
“要我说,找到他们的汗账,斩杀他们的可汗,抢掠他们的牛羊,抓走他们的女人,咱们也学学他们的手段。”
“我看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叫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儿。”
看到一群大将军正在教唆皇帝,房玄龄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不可,咱们是天朝上邦,得顾及脸面,更得为陛下的名声考虑,岂能做出那种野蛮行径?”
杜如晦也紧跟着站出来支援老朋友;
“没错,他们做得,咱们做不得,灭杀他们的嚣张气焰可以,战阵上斩杀他们的人头也可以,唯独不能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毁坏天朝的名头。”
文官阵营里两大领头羊一说话,其他人都跟着赞同,看的一群将军特别不爽快,个个吹胡子瞪眼。
李世民一直没有吭声,只顾一心吃菜,下头的文武群臣争执的面红耳赤!
“杜仆射,难道只准他们来我天朝烧杀抢掠,不准咱们杀回去解气?”
“是啊,这没道理吗?”
“不是不叫出气,两位仆射的意思是,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