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下,暮色降临。
张秀才睡了快两个时辰了,一觉醒来,果不其然地有着醉酒后的后遗症了,开始觉得头疼了。
他揉捏着额头,推开了房门,见这外面已是黄昏了,就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酒啊,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了上头,醒了头疼,还耽误读书的时间,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这样想着,他已是出了房门,径直就往厨房来,并唤道:“娘子?娘子!”
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的张娘子听到这唤声,就是忙答应道:“哎!我在厨房里呢!相公醒了?”
张秀才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围着灶台转的张娘子,就是一笑,道:“娘子,我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睡了多久了,一觉就快要天黑了?”
张娘子看了他一眼,摇头失笑道:“相公还说呢,这喝的醉醺醺的,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了!你这一觉快睡了两个时辰了,天都要黑了,如何?一觉醒来头疼了吧?”
张秀才也没否认,笑着点头道:“是有点!”
张娘子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这酒啊,以后还是少喝点吧,相公的酒量本来就不大,还是节制点好!”
“是,娘子说的是!”张秀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这样应着,然后转移话题地问道,“哎?进儿、志远和元旦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
张娘子笑着欣慰道:“进儿和志远架着你回来之后,也各自回屋睡了一觉,等醒来了,两人就去书房读书了!至于元旦嘛,呵呵!”
张娘子摇了摇头,又是失笑道:“他和你一样,喝的醉醺醺地回来,倒在床上睡着了,现在都还没醒呢!哎!对了,这晚饭马上要做好了,相公你去书房叫进儿和志远停下准备吃饭吧,还有顺便把元旦也给叫起来,任他这样睡着,可不行!”
“是,知道了,娘子!我这就去!”张秀才笑着答应了,就转头离开了这厨房门口了。
随后,他先是去了书房看了看,果然就见张进和方志远两个人正在捧书苦读呢,顿时张秀才就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走进来就笑道:“进儿,志远,停下吧!娘子把晚饭做好了,你们准备吃饭吧!”
闻言,张进和方志远抬头看了过来,然后张进就是起身笑道:“爹,你醒了?如何,可是头疼?”
方志远也是目光关心地看了过来,唤道:“先生!”
张秀才笑着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快去厨房里洗手帮忙端饭菜摆碗筷吧,我还好,这还要去叫元旦起来呢!”
张进摇头失笑道:“那胖子,还没醒呢?他可睡的够久的了!他这样下午睡一觉,晚上可就有可能睡不着了!”
张秀才没接话,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就转身出去了,去叫朱元旦起来了。
张进和方志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同样出了书房,往厨房里来帮忙了。
不一时,等到张进和方志远帮着张娘子把饭菜碗筷都在厅堂摆好之后,那朱元旦终于是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从他的屋里出来了,来到了厅堂。
张进见了,就是笑道:“胖子,醒了?醒了快去洗把脸吃晚饭吧,可别愣着站在这里了!”
“知道了,师兄!”朱元旦却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又是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才去厨房洗脸了,一副惫懒的模样。
张娘子见了也是好笑地摇头,对张秀才道:“相公,元旦这孩子看来性子就这样了,惫懒的很!”
张秀才笑着点头道:“嗯!是吧!依他这惫懒的性子,这孩子在科举读书上可能是没办法走的更远了,但也罢了,这孩子品行还是好的!谁对他好,对他不好,还是分得清楚的。”
这时,张进笑着插话道:“爹娘,胖子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科举路他可能是走不通了,所以就想着能够走经商的路呢,他打算着以后学着做生意呢!其实,就是不做生意,依朱员外对他的情分来看,这要是分家搬出来另过,胖子分到的家产可能也不会太少的,以后吃喝总是不愁的!”
张秀才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倒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就都落座了下来,围在饭桌前了,等朱元旦回来了,五人就围坐在一起开始吃晚饭了。
吃饭时,张家小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大的规矩,讲究个寝不食饭不语什么的,他们依然是说说笑笑的,张娘子不断的给张秀才、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他们夹菜,却是更显的亲近温馨了。
那张进就忽然对方志远道:“志远,方伯父昨儿回家拒绝了你村里那位老村长的好意了吧?如何?那位老村长不曾恼怒吧?”
他这话一问,顿时张秀才和张娘子、朱元旦也是看了过来,他们面上也是关切,心里还有一丝担忧,生怕方父方母他们拒绝了老村长的好意,老村长恼了,会为难他们了!
那方志远听问,就是面露苦笑道:“我爹拒绝了之后,老村长不高兴是肯定的,但还好,这事情总算是捋清楚了,也不曾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对谁都不好!”
张秀才点了点头,沉吟了一瞬就道:“也是!不高兴是肯定的!你和蝶儿丫头的事情,我看过两天,我们再上门去探问探问吧,想来我先生和师母这斟酌考虑了这么好几天,也该有个结果了!”
“是,多谢先生了!”方志远心里激动又忐忑地应道。
张秀才轻颔首,不再多言这事情。
这时,那张娘子又笑道:“明日,我和你先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