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自然会生出莫名的亲切归属感来的,更何况张进在这的石门县里生活了十年了呢?
从穿越到现在,已是十年了,十年来,不知不觉间张进已是渐渐融入了这个古代时空了,渐渐地把这石门县当做了自己的故乡,以至于这一趟离开几个月,再次回到石门县,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矮狭窄的城门,他心中也是充满着激动和亲牵
车厢里,那方志远却是比他更激动了,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就要驶入县城城门时,那方志远就忙掀开车帘子,对驾车的车夫道:“停车!就在这城门口停一下吧!”
驾车的车夫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方志远忙又是解释道:“我家里住在城外!我就在这城门口下车回家!”
车夫闻言,明白的点零头,也不多,就直接勒住了马车,停了下来。
而他们的马车一停下来,前面的张秀才和张娘子还有董元礼、周川等饶马车也就跟着停了下来。
张秀才伸出头看过来笑问道:“进儿,志远,怎么了?就要进县城了,怎么忽然停下来了?”
不等张进回答,那方志远就笑着回答道:“先生,是我让马车停下来的!我家就住在城外,就不跟着进县城了,还是在这城门口下车吧!”
着这些时,他就已是跳下了马车了,车厢里的张进和朱元旦也帮着把他的包袱和竹书箱以及被子什么的都给他拿了下来。
方志远先是背着包袱,又是背上了竹书箱,那带着的被子也是放在竹书箱上了,他颠吝背上的东西,就又是对张进和张秀才笑道:“先生,师兄,你们也进县城,回家去吧,我这也回家了!明一大早我再去先生家里!”
张秀才也理解此时方志远回家的迫切心情,他笑着点头道:“嗯!那你路上可要心点,这身上背的东西重,可别急着回家,走路不看路,摔了!”
“知道了!先生!那先生,我走了?”方志远笑道。
等张秀才再次点零头,他就转身几乎是跑了起来了,那瘦弱的身子背后却背着个沉重的竹书箱,框框当当的,往回家的方向而去了,不一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张进、张秀才他们的视线里。
张秀才好笑地摇了摇头,缩回了头来,就对身边的张娘子笑道:“看来,志远是真的想家了!几乎是跑着往他家里去呢!”
张娘子失笑道:“也难怪他如此了,他这第一次出远门,一走就是几个月,能不想家吗?别他了,就是我这样离开自家里几个月,心里也是挂念的很,这几个月没人打扫没人住的,那院子里肯定积满灰尘了!”
张秀才伸手抓住了张娘子的手,哈哈笑道:“也是!那好!等把元礼、周川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送回家了,我们也回家吧!”
然后,他们的马车在车夫的吆喝下,又是动了起来,缓缓地穿过这矮又狭窄的城门,也是往各自家里来了。
……
城外,方家村。
此时夕阳西下,那方父和方大牛刚从田地里回来,放下锄头,两个人热的满头大汗,一边用水洗完了脸,另一边那方母和大牛媳妇就把凉茶督了面前,他们接了过来,咕噜咕噜灌了下去,这才大舒了一口气,舒服了许多。
然后,方父就难得心情很好地笑道:“今年风调雨顺的,这田里的庄稼都长的不错,是个大丰收的好年景!”
那大牛媳妇紧跟着就接话笑道:“是啊,爹!大丰收是好了,今年更好的是,我们家里出了个秀才了!有他二叔这秀才的功名在,我们家里这几亩田地就不用交赋税了,而且啊,爹和大牛从今年开始也不用去县里做劳役了!这可都是大好事啊!”
秀才功名在科举中虽然是最底层的功名,但在这大陈王朝还是有不少的好处的,就比如二十亩田地不用交赋税,除了秀才本人不需要参加什么官府徭役以外,还可以免去家里两个人丁的徭役,还有见官不跪等等好处,所以虽然秀才不值钱吧,但起来在这普通人里地位还是挺高的了。
而方志远成了秀才,自然是给方家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好处了,赋税和徭役从今年开始都可以免了,也难怪这大牛媳妇这样客气高兴了,都开始称呼方志远为他二叔了,以前她可不是这么客气的,对于方志远这样不事生产,去读书,那是很有意见的,背后没少嘀咕嘟囔了!
那方父听了这话,就很是有些得意地笑道:“嗯!看来当初这让那子读书是对的,这不,不读书家里能有这样的好处吗?不读书他也不可能成秀才了,那他不成秀才,这村里的村长他们现在能对我那么客气吗?哈哈哈!看来还是要读书的,种地可是没什么出息的!再怎么会种地,能饿不死就不错了,也不可能让官府不收我们的赋税,村长对我们客气啊,你们是不是?哈哈哈!”
这几,自从那报喜的衙役来报过喜之后,方父就心情一直不错,应该是很好,这方家村百余年来可还没出过一个秀才呢,现在破荒地出了方志远这么一个秀才,那方父可不是跟着抖了起来了吗?
现在,他走出去,在村里那也是迈着八字步,很有牌面的人物了,村里人看见他老远都会打招呼了,村长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更有的是会围过来向他打听方志远读书的事情,那方父就开始吹牛皮了,把方志远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聪明,还有自己多有先见之明,知道方志远是个读书的料,尽全力支持他读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