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
张秀才驻足看了半晌,面上就带着些许欣慰的笑意负手走了出来,他脚步很轻,来到院里,走到了方志远面前,那太阳照耀下的影子落在了方志远手中的书上,惊醒了埋头认真看书的方志远。
不由的,方志远抬头看来,见面前是张秀才,他就起身唤道:“先生!”
虽然他这声音很,但在这寂静无声的院里还是显的有些突兀,传进了张进等饶耳朵里,顿时张进等人也都是抬头看了过来,然后一个个起身唤道:“爹(先生张先生)!”
“嗯!”张秀才向他们一一满意地点零头,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但他还是明知故问般地笑问道,“这今下午我都给你们放假了,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吵嚷着要出门去金陵城各处游玩吗?怎么现在却又都不去了?还一个个坐在这院里入神的读起书来了,这倒是让人奇怪了!”
完,他还一脸笑意地扫了一眼董元礼、朱元旦等人,他们自是各自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董元礼就略躬身一礼道:“张先生,您就别取笑我们了,这之前是我们年少不知轻重缓急了,这院试近在眼前了,我们不该刚考完府试就生了倦怠之心,还想着让您带我们出门游玩,这不仅是对不住张先生这一个多月的辛苦教导,更是对自己的将来不负责任了!”
“所以,张先生,我们已经想清楚了,院外面的金陵城是繁华热闹,我们也是心向往之,但再如何游玩也比不得科举重要啊,这时候游玩能让我们一时玩的痛快,但却可能让我们余生后悔,明白了这点,我们自然是收起了倦怠之心,不敢再懈怠了,就都回房取了书本,到这院里温习读书了!”
听了这一番话,本就心里满意的张秀才更是满意地轻颌首了,他觉得董元礼他们能有这么一番领悟,真的算是不辜负他的一番苦心了!
这时,那周川也附和道:“董兄的是,还请张先生原谅我们之前的年少无知,不知缓急轻重,我们保证,院试之前,若无必要,绝不踏出这院一步,也绝不再想着出门游玩了,一切都等考完院试之后再!”
“是,还请张先生原谅!”冯其跟着躬身作揖道。
张进、方志远和朱元旦对视一眼,也是躬身一礼道:“还请爹(先生)原谅!”
张秀才看着他们躬身作揖,更是抚须点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们能有这番体悟感想,我心中也是倍感欣慰!如此也别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了,只为了两个月后的院试,我们共勉之!”
张进等人闻言,不由各自相视一眼,随后齐声应道:“是,我们与爹(先生张先生)共勉之!”
张秀才更是大笑不止,抬手压了压道:“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好好温习读,和之前一样,有什么不懂疑惑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我尽可能给你们解惑!”
“是,多谢爹(先生张先生)!”张进等人又是各自应下,这才坐了下来,又是埋头苦读了起来。
张秀才见状,抚须点头笑了笑,就回转他和张娘子的房里,取了书来,也来到这院里坐下读书了。
就如此,本来考完府试心中生了倦怠之心的董元礼、朱元旦他们,在张秀才正确的引导下,那倦怠之心消失了,一个个又是重新振作精神,埋头投入了温习苦读之郑
不过,考完府试后的三也就这样过去了,明就是府试放榜之日了,张进、张秀才他们自然是要去看榜的,虽然张秀才觉得张进他们应该是都能够通过这府试的,但最后结果如何,还是要明放榜,看榜之后才能确定了。
于是,这次日一早,张进、张秀才他们早早吃了早饭,就又是汇合了早早过来的梁仁和梁谦,一行人坐了马车就往南城的金陵书院来了,这府试是在这考的,放榜自然也是在这里贴的了。
还别,这就要放榜了,马上就要知道府试的结果了,这真比考试的时候都要更紧张了。
就比如此时,车厢里的朱元旦就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时地搓手抖腿,口中又不知道在嘟嚷着什么,显然这胖子是很紧张了。
张进虽然心里也有些提着,但还不至于像朱元旦一般紧张地搓手抖腿了,他瞥了一眼身边坐着发抖的朱元旦,就一脸无语道:“胖子,你很冷吗?抖什么呀?”
朱元旦张了张口,嘴唇都有些发颤道:“师兄,我不是冷,是紧张!这等会儿就要放榜了,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通过府试,榜上有名!”
张进白了他一眼,更是无语道:“这都考完了,考卷也批改完了,结果也是要出来了,你倒是又紧张起来了,胖子,你真不知道该让我什么好了!”
朱元旦闻言就面上神情似哭似笑道:“这我也没办法,师兄,难道你不紧张?心里不忐忑吗?只要是参加府试的考生,这临要放榜了,都会紧张的吧?”
这时,同坐一辆马车的梁谦就笑着接话道:“朱兄这话的也是,我前两年还参加过一次童子试呢,也觉得这次我也考的不错,应该也能够通过府试,但此时我心里也是和朱兄一般紧张忐忑的!这点张兄却是不必太过苛责朱兄了!”
虽然梁谦如此,张进却还是鄙视了一眼朱元旦,轻哼一声道:“今府试要放榜了,心里紧张忐忑是没错,但也没必要像这胖子一样浑身发抖吧?本来就胖,还抖腿,这一身肉跟着抖了起来,弄地车厢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听的人耳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