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王瑞向王嫣禀告之时,与此同时,那张进、张秀才他们也开始为在这金陵城里安顿下来忙碌了。
首先,张进、张娘子等一行人在巷口处下了马车,跟着张秀才在这永家巷的巷子里走着,走了大概两三分钟不到,就见不远处有一家小院前站着些人,有男有女的,还有小孩,粗略看去,大概是有七八个人的样子,其中就以富态的中年胖子为首,这中年胖子自然就是张秀才的好友梁仁了。
这梁仁一看见张秀才带着张进他们走来,就迎面走来笑道:“哎呀!张兄你可来了!”
张秀才也忙快步迎上前笑道:“梁兄太客气了!怎么还带着嫂子家人来迎了?这我如何受得住?”
“哈哈哈!”梁仁大笑道,“张兄,你我也就不要这样客气了!以后这几个月张兄你们都要住在这巷子里,两家都要勤走动走动才是啊,这样一来,两家人还是一开始就见见面才好,免的连谁是谁都不认得了。”
“还有,张兄租住的那院子啊,好久没住人了,要打扫起来可不容易,我就想着让家里人今天都去帮帮忙才是,也好让张兄你们能够好好安顿下来呀!”
他这么说了,这么热情地要全家一起来帮忙,张秀才还能说什么呢?心里除了感动以外,也只能不断地道谢了。
然后,张秀才又笑着推却道:“梁兄好意我心领了,但其实我这次跟着来的人也多,看看有十几人呢,不用劳烦嫂子你们的,我们今天自己就能够打扫好庭院的!”
这时,不等梁仁说话,那一旁的梁家娘子就插话笑道:“你可别客气!人多也能快点帮着收拾好,干干净净的,也好住下来呀!”
说完,她就笑着走了过来,停在张娘子面前,打量了一眼张娘子就笑问道:“这是弟妹吧?一路上可是辛苦了吧?”
“梁家嫂子好!”张娘子先是笑着问了一声好,这才答道,“还好!虽然一路上颠簸,但还算顺利地走了过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以后我们住在这里,还要请梁家嫂子多多照顾了!”
“弟妹这话说的?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必说的这么客气!”梁娘子笑道。
于是,就这样,梁娘子和张娘子说到了一起,不一时梁娘子还把她的大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儿叫过来给张娘子问好,张娘子自然也不得不破费了,给了一点碎银子当见面礼。
而另一边,张秀才和梁仁说了些客气话,实在是推却不过梁仁的好意,只能应着了。
然后,梁仁把他两个儿子叫了过来,向张秀才介绍道:“这是我长子,名为梁彬,今年都二十多了,早就娶妻生子了!你当年见过的!”
这青年梁彬听了,忙是向张秀才作揖道:“见过张叔父了!”
张秀才打量了一眼梁彬,就抚须哈哈笑道:“没想到眨眼间就这么大了,我当年是见过你的,那时你也才七八岁不到吧,再见却不想已经是娶妻生子了,哈哈哈!好!好啊!”
梁彬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小时候的事情,也记不得多少了,或许当年真的是和张秀才见过面吧,但十几年不见了,还是陌生的很。
这时,梁仁又给张秀才介绍道:“这是我幼子梁谦,今年都十九了,还在读书呢!早两年就想着给他说亲事,但这孩子有些执拗,非要考了秀才功名再说成家的事情,倒好像和陈兄的性子有些相似了!过于执着了!但不管怎样,今年府试院试过后,不管他答不答应,有没有考取秀才功名,我都是要给他说一门亲事的,总不能让他走上陈兄的老路吧?那就不妙了!”
“爹!”这梁谦有些不满地叫了一声,皱眉看了一眼他爹,这才向张秀才躬身一礼道,“见过张叔父了!”
“好!好!”张秀才伸手虚扶了他一下,等他起身,又是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梁谦看着倒是真的气质有点像逝去的好友陈秀才,眼中都有一股执着坚毅,他看着恍惚了一瞬,随即心里又是叹息了一声,有些黯然神伤。
但随即他又忙是摆脱了这惋惜伤感的情绪,又是转头招手唤道:“进儿,志远,元旦,还有元礼、周川和冯其,你们也都过来,见见你们的梁伯父!”
“是,爹(先生/张先生)!”张进他们齐声应了,就从身后走了过来,又是各自向梁仁躬身道,“见过梁伯父!”
梁仁看着这面前六个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各个都打量了一番,然后笑道:“好好好!都起身吧!”
“多谢梁伯父!”张进他们闻言,都是起了身。
梁仁又是扫了一眼他们,就对张秀才道:“都是好少年郎啊,看着他们,就不由的让我想起了我和张兄年少的时候了,哈哈哈,看来人还是在少年时最为精神啊!哎?却不知他们哪个是张兄之子啊?”
不用张秀才招呼,张进闻言就主动上前一步,略微躬身一礼道:“小子叫张进,见过梁伯父了!”
“张进?你就是张兄之子了?快起来!”梁仁虚扶了一下,等张进起身就好好打量了一番张进,就见他相貌英俊,斯斯文文,礼数也周全,就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人中龙凤啊!看来张兄真是生了个麒麟子啊,以后恐怕前途无量啊!哈哈哈!”
张秀才摇头失笑道:“梁兄过赞了!也不过如此而已,府试院试还都没考没过呢,哪里就能说什么前途无量呢?”
“哎?府试院试近在眼前,我看着这几个小子都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