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只一击,就让一直负隅顽抗的裴玉丧失了所有的气焰。
“不,不,不是这样的秦总!”
“是因为安笙在公司处处针对我,我不想和她在公司闹开,又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才一时头脑发热,想出了这个办法,这样她离开了公司,我和她关系才能有所缓和!”
一下扑倒在秦砚琛的跟前,裴玉脸上缀满了泪水。
她这两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越感,都是因为她在秦氏集团工作,她在秦砚琛身边做秘书……
如果她被秦氏集团开除了,那她以后拿什么,去同学聚会上炫耀?
秦砚琛冷冷的收回脚,眼底漾着一片不为所动的冷漠。
裴玉见此,恨恨的咬了咬牙,随即转头朝身后的乔安笙看去:“对不起,安笙,我知道我这次做错了!”
“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你帮我跟秦总说说情,到底,我们也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直到此刻,裴玉也没放弃给乔安笙使绊子。
如果乔安笙不帮她,那便是乔安笙狠心无情。
“……”
看着身前这张虚伪的假面,乔安笙懒得开口。
她自认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圣人,也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裴玉一直从未放过她!
“秦总,以后这种失误我不会再犯了,我……我真的不能离开秦氏集团……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这边,裴玉还在苦苦哀求。
但秦砚琛却懒得理睬,转头朝池阳吩咐道:“去人事部,替她办离职手续。”
“是,总裁!”
池阳得了命令就把手中早已吓得三魂无主的司机给扔进了车内,随即抬腿就要往大门内走去。
“等等!”
就在裴玉几近溃散的时候,一道暗含威压的女声去突然从后传来,一下止住了池阳的步伐。
“妈。”
看着来人,秦砚琛皱眉唤了声。
乔安笙闻声一愣,随即便见一抹贵气十足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黑色貂皮大衣,乌黑的头发被高高的盘成一个得体的发髻,尽管年逾五十,却也只能看出浅淡的岁月痕迹。
说是三十,都不会觉得违和。
“夫人!”
一见来人,裴玉颓败的眼底立马就又涌现了光亮。
她之前之所以能如此笃定她会赢过乔安笙,就是因为,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对秦氏、对秦砚琛都极具影响力的人在背后支持着她。
而这个人,就秦砚琛的母亲、秦家的当家主母,姚曼。
昨晚,她因为不放心,所以私下把她雇司机去对付乔安笙的事和姚曼提了一嘴,没想到……
却是给她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
在裴玉还在感到庆幸的时候,姚曼拢了拢衣服,却已接着出了声:“刚才你们说的,我在车内都听见了,虽说裴玉她这次是犯了点小错,但她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有积极悔改的意思,我们总不能把人逼得太死,连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都不留给人家吧?”
“这要是落在旁人眼里,指不定还以为我们秦氏集团有多么咄咄逼人呢。”
姚曼语气和软的说着,但那不经意从裴玉身上掠过的目光中,却是泛着一缕没藏住的嫌弃。
要不是因为这裴玉她还用得着,她至于这一大早上的,顶着寒风来到这里吗?
连做一颗棋子都这么没用,真是蠢的厉害。
四下沉寂。
秦砚琛没开口反驳,但也没就此松口放过裴玉。
只是沉眸不语,瞳仁中黑黝一片,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真意。
姚曼见此倒也不急着相逼,而是黑眸微闪,朝一旁站立有点艰难的乔安笙看了过去……
“安笙,我知道这事让你受了委屈,可裴玉好歹是你的同学,听说你们以前的关系一度也很要好,现在你们又有缘成为了同事,伯母相信,你不是那么不重情义的一个人是不是?”
姚曼是面带着微笑说的,但乔安笙却只知道,那不过是女人的伪装罢了。
还没等乔安笙开口,姚曼继续道:“你放心,伯母也不是个偏心不明事理的,既然做错事了,那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不如……”
“就把裴玉这个季度的奖金个扣了吧!也算对她是个教训。”
对上乔安笙内敛沉静的目光,姚曼出声提议道。
一旁的裴玉闻言,死死地攥着手,神色阴测,那望向乔安笙的眼中更是隐隐有恨意在翻滚!
秦氏集团一个季度的奖金可是一笔不菲的金额,原本,她还打算用这笔奖金替她自己置办几身好的行头,回家过个好年。
如今,怕是全都要泡汤了!
这一笔笔的账,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了,她一定都会讨回来的!
“安笙,你觉得这么做如何?当然,你要是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可以尽管提出来。”
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乔安笙的身上,截断了她所有的退路,让她根本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
乔安笙凝着眸子,忽然勾唇一笑。
她能有哪里不满意的?
这位高高在上的秦家主母把话说得好听,实则却句句在对她施压,如若她还像之前那样坚持己见,怕是她就成了不适合留在秦氏的心思狭隘的员工了!
“伯母说得是,既然您都为裴玉求情了,她也愿意改过自新,那我……”
乔安笙说着,故意一顿,嗤笑的瞥了裴玉正一副成竹在胸等着结果出来的裴玉。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