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乔安笙的镇定,秦砚琛却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不安和局促。
乔安笙在他怀里,用力的抱了他一下,点了点头:“对呀,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了,你的家,肯定也是我的家呀!”
她声音活泼。
“那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
乔安笙还记得自己当时的话,她并没有说出多少煽情的话,像什么“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而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十分憧憬的构思了自己以后的家。
“要有一个大大的阳台,我的房子一定要像个公主的房间一样,我喜欢房间里有花,最好还有一个花藤秋千,还要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这样……”
“我累了的时候,就可以坐在秋千上看着外面的风光……”
……
还说了些什么,乔安笙想不起来了。
秦砚琛却一字不落的全都记住了。
一开始他受制于财力,不能够完全的按照乔安笙的构想来布置一个她心目中的家,后来他靠着出众的能力。
已经在当时寸土寸金的南安买得起房子,可以实现乔安笙心愿的时候,偏生就在那个节骨眼上,姚曼出现,秦砚琛和乔安笙被迫分开。
秦砚琛再度回国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乔安笙不在他的身边,他曾经度过非常痛苦的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把所有关于乔安笙的东西全都封锁进了碧梧街的那栋别墅。
他以为自己只要看不到,就不会去想。
但是他忘记了思念这种东西是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东西可以扔掉锁起来不看
可是心不能。
所以,碧梧街的那栋别墅,更多意义上是秦砚琛用来思念乔安笙的一个容器,那里面藏了很多关于乔安笙的回忆。
乔家这栋别墅,是乔安笙从出生开始就住在这里的,人都有点归根的思想。
秦砚琛觉得这会是乔安笙心目中最想当成家的地方。
虽然乔家这栋别墅,期间被人不识好歹的抢走了,但是现在秦砚琛重新把这栋别墅拿了回来。
并按照乔安笙心中所构想的,完完全全的改造成了乔安笙心目中的样子。
秦砚琛看着乔安笙坐在秋千里,视线望着窗外被人工开凿出来的人工湖,许久都没有说话,禁不住的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乔安笙被他揉得回神,抬起头来,秦砚琛站在自己身边,清俊的眉眼拢在阳光里,黑瞳深切耀眼。
她从驳杂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中,视线也禁不住的从以前秦砚琛的影子上移到了现在的人身上。
时光并没有带走他五官的精致,只是把他青年时候的年少和轻狂都化作更为引人的成熟归还到了他的身上。
乔安笙的盯着他,终于在他脸上找到了一点时光的痕迹。
她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一步步的背着手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乔安笙禁不住的踮起脚尖,伸开双手。
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太高了,乔安笙努力的踮起脚尖来,都够不到他的鼻梁。
只能够让男人配合的低下头来。
乔安笙用自己的鼻梁抵住对方的鼻梁,她因为触动了心事,眼眶有些发酸,嗓音听起来有些鼻音:“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
四目相对,秦砚琛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有些濡红的眼尾,以及清澈瞳孔里,映出的自己。
乔安笙的眼睛里曾经是没有自己存在的,而现在他却是满满的占据了她一整个的眼睛。
秦砚琛没有说话,轻轻的靠过去,用自己的鼻梁蹭了一下乔安笙。
乔安笙笑了一下:“我当时根本什么都不懂,我想,我现在可以完整的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她用那双含水太多的眼睛,定定的望着秦砚琛,红唇微微的启动,说话间的字句夹杂着热流扑到了秦砚琛的脸上。
“对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能够算是我的家。”
只要是跟秦砚琛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在哪里都能够称得上家。
家其实只是一个代名词,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存在才会产生的温暖港湾,那个港湾是因为这个人而变得有意义的。
秦砚琛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
他直接托住了乔安笙的后脑勺,将她托了起来,
乔安笙的神智似乎都被这炽热的吻给吻到茫然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躺到了床上。
床垫太柔软了,两人倒过去的瞬间就陷了进去。
秦砚琛沉重火烫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乔安笙脸上泛着潮红,两人呼吸间粗重而又急促。
就在这屋里的热度益发升起来的时候……
猛地……
从门口处传来了一阵踢踏而又欢快的脚步声,似是朝着她的房间奔了过来,乔安笙在迷迷糊糊之间,捕捉到了这阵动静。
她脑海里的警铃响了一下,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勉强的伸出手来推了秦砚琛胸膛一下:“别……”
秦砚琛吻在她的脖颈处,气息潮湿而又温热,乔安笙那点微弱的力道简直像是在欲拒还迎,对他产生不了任何的作用。
乔安笙身子被他压在床上,软得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够眼睁睁的听着那欢腾的脚步奔了过来,而后……
“砰……”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下子大力推开,紧接着乔愿清冽而又满是朝气的声音从门口穿了过来,在房间里响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