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听到了,握着吹风机的手一顿,他把吹风机的声音关小,揉了揉她的长发,低头去看她,柔声问:“想回家了?”
乔安笙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鼻子,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秦砚琛敛眸,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关了吹风机,放好吹风机以后。
秦砚琛把乔安笙重新抱到床的另一边,自己也躺了过去。
乔安笙下意识的就往他身边靠去。
他体温很热,在这种天气里像个燃烧的火炉,乔安笙在他胸前蹭了蹭,闻着他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沐浴露的香气。
很快就心满意足的闭紧眼睛。
秦砚琛见她缩在自己怀里,小脸白润,不免紧紧的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旋处:“想回去了?“
在医院的日子,对乔安笙来说,是无所谓的过着,但是对秦砚琛来说,是不一样的。
他在医院的这些天,能够感受到乔安笙对他情感的变化,这是秦砚琛所希望看到的……
医院就像是个避风的港湾,除了偶尔会有祝心蕊等人来打扰以来,再也没有那些烦心事找上门。
而乔安笙也是专心的只围着自己一个人转。
本来他还想要再待几天的,但是乔安笙既然已经待够了的话,那就算了吧。
秦砚琛低头握住了她的小手,在自己唇边轻轻的啄了一下,低沉的声线,浮在乔安笙的耳边:“过几天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捏着乔安笙的手,忽地又想起今天池阳来给他送资料的时候,顺嘴提过一句,说是乔家别墅的房产证什么的手续都办好。
秦砚琛心神一动,轻声问着怀里的人:“笙笙……“
乔安笙快睡着了,听到秦砚琛喊她,只是动了下眉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想不想回你原来的家住?”
男人的声音流水一般几乎是从乔安笙的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出来,只有零星的几个字眼留下了。
乔安笙眼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因为太困了,没有说出来,就睡了过去。
秦砚琛没有得到回答,无声的笑了一下,扯过被子,小心盖到两人身上。
房间里很静,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他拥着乔安笙,耳边是乔安笙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秦砚琛静静的听着,宛若听到了最安心的催眠曲。
在医院里也确实待的时间有些久了,是该回家了。
乔安笙很快陷入了梦境,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皱着眉头,呓语一句。
秦砚琛按着她的眉头,轻轻的揉着,另只手顺着她后背轻轻的拍着,直到乔安笙眉头松开。
秦砚琛看着她睡梦中毫无防备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把初恋变成了自己的枕边人。
他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乔安笙嫩滑如同豆腐的脸颊,声音轻得如同一根羽毛:“我带你回去,你真正想要回去的地方,好不好?”
乔安笙睡着了,自然不会回应他,许是秦砚琛的安抚起了作用,乔安笙眉头皱开以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唇角都开心的扬了起来。
秦砚琛没有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窗外夜色深静,乌云一片片的从月亮身边散开,醉人的月光柔和的撒下来,而屋内两人相偎入睡,温馨无比。
……
自那天以后,秦砚琛惦记着乔安笙要回去,便开始着手准备回乔家去住。
但是在回去以前,他还要做些准备,因此这一拖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日子悄无声息的流逝着。
乔安笙早就忘了自己在某天迷迷糊糊的跟秦砚琛说过什么,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在医院里照顾着两个“病号”。
只不过秦砚琛这边还没有坐不住,倒是顾斯先坐不住了。
究其原因,一是由于秦砚琛在医院里实在是待得时间太久了,霸占着套房,浪费资源,再一个,他待的时间久也就罢了,顾斯也不是缺他那一间房。
最令人发指的问题是他还肆无忌惮的到处狂撒狗粮。
就像现在,顾斯站在病房里,双手环臂,冷眼看着那边把人按在床上一口一口喂饭的秦砚琛。
那温柔体贴的姿态全然都是当其他人不存在。
顾斯对秦砚琛的不满表现得很是明显,他像是被齁到了一般。
“我说……我说你……你能不能偶尔收敛一点?你知不知道我医院里都是些年轻未婚的小姑娘吗?你和你老婆这么秀恩爱,会让她们对婚姻产生误解,继而对婚姻产生期待,然后一脚踏入婚姻的坟墓里!”
顾斯痛心疾首的手握成拳,砸在了自己面前的胸牌上:“你们两个分明是在荼毒那些年轻人啊!”
秦砚琛对着他的狂轰乱炸,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面不改色的把自己手里的粥搅拌好了,递给乔安笙:“小心,烫……”
顾斯见他油盐不进,只得咽了咽怒气,掉头要把枪头对准乔安笙:“乔大小姐啊,算我求求你们,不要再给那些小年轻制造幻象了,好吗?”
乔安笙端着碗,很是疑惑:“啊,什么幻象,大家结婚以后不都这样吗?”
顾斯瞅着她懵懂的大眼睛,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只有你们俩口子结了婚是这样,其他人没有,谢谢……”
得……
顾斯见这俩人丝毫没有要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意思,顾斯狠狠的哼了一声,全当自己刚才那一通话纯粹是对着空气讲了。
抱着自己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