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
秦天海只是扫了一眼王子清那惨败的脸色,便有些悚然大惊。
秦广延也顾不上说话,只是紧紧的牵着王子清的手,指挥着身后佣人去找来担架。
秦天海只得看向任管家,任管家接触到了他的视线,看了看秦广延,也只是摇了摇头。
担架抬了过来,佣人小心翼翼的把王子清抬了上去,秦天海还要再问,秦广延则是面色凝重,制止了他去触碰王子清的动作,紧拧着眉头,摇了摇头:“先去喊医生过来,再说吧。”
他指挥着任管家和佣人,把王子清挪去了房间里,焦灼着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佣人来来往往的端着绷带,止血剂和各类的药物,走廊上熙熙攘攘的,间或有打电话的声音,乱成一片。
秦天海这才扭头看向一边倒在地上的姚曼,姚曼一见到他看过来了,抽噎了一声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天海被她哭得心烦不已,但是见她额头都是血,显然也是受了伤,满头雾水又焦躁之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了,先说事情。”
姚曼满脸的泪水,抹了一把额头,抽抽噎噎,指向自己身后的乔安笙。
“是……是她,她想要害我,想要把我推下楼梯,结果没有想到,连妈也一起推倒了!”
“什么?”
其实,秦天海一进门就见到了乔安笙,他隐隐有些感觉今天的事情和乔安笙脱不了干系,却也没想到乔安笙会做到这种程度。
他原本就对乔安笙也说不上什么喜欢,每次乔安笙一出现,家里必定是鸡犬不宁,现在见自己母亲被摔得人事不知,妻子又满头是血。
而罪魁祸首就在他面前,一脸无辜的天真样子。
“又是你!乔安笙!”
秦天海当即就一股火气升起来,愤怒的瞪向乔安笙,喊出乔安笙名字的时候,那愤恨都快从胸腔里冲出来了。
乔安笙被他瞪得身体一紧,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姚曼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有些懵。
尤其是对方那几乎是破釜沉舟的目光,看来她今天势必要让她折在这里了。
不过乔安笙也不慌,她料到那笔记本上的内容会让姚曼心慌,只不过没有想到,会让姚曼慌成这样,不惜以这种方式来陷害自己。
乔安笙心里冷笑了一句,看了一眼旁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姚曼,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却还是对着暴怒下的秦天海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推她,也没有推奶奶。”
乔安笙嗓子紧绷绷的:“而且,就算是我要推她,也犯不着做得这么明目张胆,把自己陷入这么孤立无援的境地!”
姚曼见乔安笙反驳,从哭声中挤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会?你觉得……觉得就算是你推了我,砚琛也只会偏袒你!天海……”
乔安笙眉头微皱,声音听起来依然冷静。
“对啊,你都知道砚琛一定会偏袒我,那我何必又多此一举的去推你,我直接跟你一样在砚琛的耳边吹吹耳旁风,也比现在这样惹了一身骚要好得多吧?”
她并没有表现出姚曼所想象中的六神无主,反而是还能够头脑清楚的挑出姚曼话里的漏洞进行辩驳。
姚曼张了张嘴巴,在极端的愤怒中眼泪更加的汹涌,但是她没有再跟乔安笙对峙,只是伸手扯住了秦天海衬衣的下摆。
“天海,你相信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陷害她,还把妈推下来了……”
乔安笙挑高一边的眉头,听着姚曼那毫无说服力的辩解,就觉得好笑,她冷笑一声:“你怎么没有理由?你最……”
秦天海听了乔安笙的解释,根本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满脑子的火气更盛了,看乔安笙还在那里兀自和姚曼对峙。
忍不住的蹭了一下站起了身子,大步跨到了台阶上,猝然而又暴怒的喝道:“你给我闭嘴!”
他声音很大,愤怒之下的像是自带了扩音器,乔安笙被吼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停住了说话,看着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满目怒容的秦天海。
秦天海鹰眸锐利无比的盯着乔安笙,那目光里的愤怒和恨意,像是要把乔安笙撕碎了,他双手紧握成拳:“是我小看你了。”
秦天海的每个字都宛若在怒气上烧红的钢针:“你最好祈祷我妈没有受什么伤,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平日里虽然也有生气的时候,但是鲜少有今天这般的大动干戈,脖子上青筋暴起,怒火看起来都快要把他的头发都烧起来了。
姚曼见乔安笙完全的被秦天海吼住了,心头有种解气般的舒坦,面上仍旧在抹泪,哭哭啼啼的,继续在当前的局势上添油加醋。
“都怪我啊,我不该多说那几句话,现在等到砚琛回来,只怕是又觉得是我冤枉了他的宝贝媳妇啊……”
一句话提醒了秦天海,他眉心重重的一拧,极为冷酷的笑了一声:“这次就算是秦砚琛那混蛋回来了,也护不住你!”
他对着身后的几个佣人招了招手,指着乔安笙,生怕乔安笙趁乱逃走了。
“先看住她!要是敢离开这里半步,就打断她的腿!”
秦天海知道,眼下必须要把乔安笙控制起来,免得等下秦砚琛回来了,乔安笙见到了秦砚琛,要是胡乱的说上些什么,情况可能就不太妙了。
秦天海无比的相信,秦砚琛绝对是偏袒乔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