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琛顶着他堪比x光射线的目光,面不红心不跳,任由他打量,半点都没有心虚的意思。
纪焱盯着他看了半晌,看不出个什么端倪,但秦砚琛的话他听起来觉得刺耳
“你当时在国外像我这个样子的时候,我有劝过你放弃吗?”
纪焱皱了皱眉头,用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很是不忿的瞥了秦砚琛一眼:“那你现在转过头来劝我放弃,这说不过去吧,兄弟……”
秦砚琛依然是揣着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我和你不一样。”
纪焱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火光在咔嚓的声响间,亮在他修长的指尖,他微微抬了下眉梢,反问:“怎么不一样呢?”
“我是双向奔赴。”
纪焱一下子怔住了,打火机的火光闪了起来,照亮了他错愕下的神情,他想要反驳,但是转念又一想……
祝心蕊当着秦砚琛的面,都那么强势且不容拒绝的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摆明了一副不想要跟自己沾上半点关系的样子。
他自己再怎么驳斥秦砚琛,多少有些打脸的意思。
周遭的空气再一次的陷入了一种死寂的沉默中。
不过,两个大男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这边说着悄悄话,却不成想,两人的谈话内容早就被被半夜饿了出来觅食的祝心蕊一丝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
尤其是秦砚琛刚才那满满渣男的语气,祝心蕊一颗肺都要气炸了,太阳穴突突的,那根青筋都快要从额角上蹦出来了。
什么叫差不多就行了,已经尽力了?
他纪焱什么时候尽力过?
怎么那话语听起来反而像是她是个渣女甩了纪焱一般?
祝心蕊越回味秦砚琛那话里的内容,越觉得胸口都快要爆炸了,手里抓着的零食袋子都险些被她捏爆了。
好啊,这兄弟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聊女人。
还有那该死的秦砚琛!
自己当时为了撮合他和乔安笙,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可好,他过河桥拆也就罢了,转头还要劝纪焱跟自己分手?
祝心蕊朝着地上暗自的啐了一口,什么善解人意,这家伙根本连人字都不沾边好吗?
她胸腔里火满,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完全没有意识到,秦砚琛规劝纪焱分手,实际上有几分也是因为见了她和纪焱那水火不容的样子。
祝心蕊兀自的烧了一通的火,但她没有声张,靠在墙边,磨了好一阵的牙,直到磨到牙根字都酸软了,才作罢。
她又站了一会儿,一字一句的把两人方才说的话,都仔细的记在脑子里,这才怀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祝心蕊走得急切,又被一腔的怒火冲得理智全无,因此也没有听到接下来的纪焱的话。
纪焱哼笑了一声,挥开了秦砚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朝着自己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她才能够相信,我的心里除了她还是她呢?”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秦砚琛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
走廊外的月色莹白,撒在了地上,是一片的清辉,映出了地上两个男人高挺的身姿。
风雨过后,迎来的是一片晴空,日子也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么激烈的插曲一般,开始变得平静了起来。
乔安笙在医院里躺了一天,她本就没有受什么伤,仔细检查下来,还不如秦砚琛身上受的伤多。
当时护着她从山坡上滑下来,她半点伤都没受,那些杂草枯枝什么的,全都是扎在了秦砚琛身上。
但是秦砚琛就除了一开始去上过药以外,乔安笙再也没有见过他做过其他的治疗。
而乔安笙右胸下那块小小的淤青早就散了,除了这个,医生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每天的例行检查就是对着她东拉西扯半天。
本来按照乔安笙的意思,她在这种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里,根本半天都呆不下去,嚷着就要出院。
但是秦砚琛这次一反常态,这次怎么都不肯依她,无论乔安笙用尽了美人计,苦肉计,都没有逼的秦砚琛松口半刻。
没有办法,她只得再一次的认命的躺回到了医院的床上,把自己住院的时间又拉长了几天。
与此同时,她的悲惨住院生活也开始了。
乔安笙自小就极度的嗜甜,据说她母亲唐倾当时怀她的时候,酸辣不吃,就喜欢吃那些齁得发腻的甜品。
这也导致了乔安笙自打从娘胎里出来,浑身就带着一种甜品控的属性。
唐倾去世以后,她在乔家再也无人照拂,常常是处于爹妈不爱,舅舅不疼的局面,别说是甜品了,饭吃不吃得饱都得另说。
偶尔有几次吃甜片,也是乔梦曦和乔宫城能够吃完以后,乔明东又在家里,沈沛香为了做慈母,不得不分给了乔安笙一点。
除此之外,她也只有望着眼馋的份。
这种从小就被压抑起来的渴望,在她实现经济独立以后,就完全的爆发了起来。
因此发展到了后来,不管是她以前和秦砚琛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现在跟秦砚琛住在碧梧街。
家里的床边永远都备着一个大大的柜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甜品。
有的时候,乔安笙半夜会起来,秦砚琛也会跟着被她闹了起来,听到她说饿,火急火燎要去给她做夜宵。
但是乔安笙也不吃秦砚琛做的夜宵,就喜欢吃那些甜腻的小玩意儿,包括但不仅限于果脯,乳